几乎是瞬间，1号立刻反应过来，把直播间弹幕点开挡在叶绒眼前。
【宝宝！我一看那两个小警察就不怀好意，一个装杯一个下流，你一定要小——啊啊啊啊啊我艹，这什么玩意啊！】
【卧槽……卧槽……除了这俩字我真说不出别的话了。】
【我进的是恐游直播间没错吧……不知道的以为我打开了p站呢，而且还是恶毒版本的。】
【跪求一双没看过的眼睛……】
不止叶绒被吓到，程卓，也就是那警察也同样被吓了一跳。
他先是一愣，看清后破口大骂：“靠！这什么玩意！谁他妈在搞恶作剧！”
叶绒不说话，也不敢再看，低头紧抿着唇，正在努力把自己脑袋里的画面删除掉。
这对他的冲击力实在是太大了……一时间很难忘记，越想忘记反而记得越清晰。
好在地下室光线比较差，而且1号遮挡得也很及时，很多细节叶绒其实并没有看清。
不然真的是要做噩梦的。
身后，脚步声响起，另一名警察，也就是程卓的队长，傅烆听到程卓的声音走过来，“吵什么呢，安静——”
话音未落，傅烆的声音戛然而止。
显然这一刻，他也看清了眼前的画面———
昏暗的地下室中央，三名去世学生的尸体，正以一种极其诡异、扭曲、互相嵌入的方式，上中下叠在一起。
私密部位全都紧紧相连。
这幅画面，让饶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傅烆都忍不住蹙起眉心，喉头泛起恶心。
比恶心更甚的感受是荒谬。
程卓骂骂咧咧：“这他妈到底谁干的！故意恶心人呢是吧，这他妈三个死gay——”
“闭嘴，”傅烆冷着脸打断他，“仔细看看那三个人的脸。”
程卓隐约听出点不对劲，强迫自己忍着恶心，认命地凑近去看那三张脸。
“怎、怎么会这样！”看清后，程卓瞳孔猛烈震动，“这，这不是前几天死在教室里那三个学生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程卓这回完全无法淡定了，他本就是个易燃易爆的性格，看到这一幕之后更是冷静不了一点，急着就要回局里，去存放尸体的地方看看，确定到底是不是真的有人偷了尸体。
傅烆冷着脸把人拉回来，“别费力气了。这就是那三个学生，不会有错的。”
当天就是他们把尸体带回局里的，他又怎么会认不出。
“可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啊？”程卓扯着头发嚎叫，完全想不明白。
傅烆淡淡道：“对方是超自然的存在，做出任何事都是有可能的。”
只是。
傅烆的目光扫过三人一个接一个相连的地方。
为什么要费尽心思把他们摆放成这样？这姿势，难道有什么深意吗？
-
地下室暂时待不了了，傅烆让程卓守在这里，顺便打电话给局里，让他们重新把这些尸体搬回去。
而他自己则带着叶绒去了另一个地方——学校体育馆三层的舞蹈教室。
去体育馆的路上，叶绒一直走在傅烆身后。
傅烆似乎并不担心叶绒逃跑似的，半个眼神都不分给他，只迈着长腿向前走。
他看上去比江尧的个子还要高些，而且身体素质更好，走起路来速度更快。
叶绒很快就落在了后面。
这条路两侧都是花坛，叶绒多看了一眼，想起刚进副本的那天，他被磨破了脚，好像就是在这里处理的伤口。
好像好几天都没看到谢赫源了，也不知道他们在忙什么。
作为一个小NPC，时刻跟在玩家们身后也不现实，过多关注玩家们可能还会令他们起疑。
所以叶绒也不多问玩家们的事，他只做好自己的工作就好了。
叶绒神游片刻，刚收回视线想继续往前走的时候，忽然身侧的花坛深处传来沙沙的响声。
周遭十分安静，所以这不大的响动声便格外明显。
叶绒瞬间警觉，抬脚就想跑。
可已经迟了，瞬间，一道黑影从花丛中蹿出，几乎是在眨眼间，就已经扑到了叶绒面前。
叶绒脸色煞白，下意识抬手去挡，两只拷在一起的手抖得厉害，颤颤地挡在眼前。
完了完了完了，叶绒心想，这下完了。
几秒后，预想中的痛并没有到来，叶绒愣愣地把手放下，就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自己眼前，正举着枪对着那黑影。
砰——
叶绒瞬间睁大了眼睛。
那黑影居然在枪下，缓缓消散了。
叶绒刚才看到了，枪里打出来的并不是子弹，而是一道雾气。
他心想，原来这东西是可以对付的，而且这警察的武器似乎比那些玩家的还要更好用。
傅烆把枪放下，转过身，语气冷沉地命令道：“你走前面。”
终于是到了体育馆的舞蹈教室，进去之后，傅烆拿起胸口处的对讲机，手指按住对那头说：“临时换个位置，把不符合的人都带到舞蹈教室来。”
那边电流声响了几声，随后对面回道：“队长，没有了。剩下的人全都符合我们的要求。”
“……”傅烆放下无线麦，掀起眼皮，淡漠的视线落在叶绒身上。
叶绒：……看，看什么看。
难不成真的只有他自己不符合他们的要求吧？到底是什么刁钻的要求啊？
1号:【并不刁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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