鎏金暖炉上的奶茶咕嘟作响,吕宣整个人陷进白狐毛坐垫里,未央宫的暖阁确实比寿安宫舒适许多。
这里的地龙比寿安宫更暖和,墙壁还涂着椒泥,楼下还有皇后的炼丹炉,烧起来时,即便外面滴水成冰,屋内也温暖如春。
吕宣在这里只穿着薄薄的衣衫,甚至未穿鞋袜,足尖勾着波斯绒毯的金丝流苏。
"还是未央宫舒坦,"她啜饮着玫瑰蜜调的奶茶,慵懒地舒展腰肢,茂密的黑发间依旧只簪着娘家带来的木簪。
南玉锦道:“怀孕了竟然还有这么好的胃口。”
“真是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呀,姐姐。”她撒娇道。
“你们谁传了太医,得了什么病,太医院都会记录在案,他们不说,我会自己去查。”南玉锦站在窗前背手道。
“你不会要打我胎吧。”
"我若存了这个心思,"南玉锦冷笑拂去肩头落雪,"此刻你还能安稳坐在这儿喝奶茶?"
吕宣托腮道:“话本上都是这么写的。”行了,行了,我知道你不会。你不是这样的人。真奇怪,你夫君为什么说要生个公主就不给我抚养。”
“是你夫君——不是我的。我夫君已经死在他十六岁的那年了。”
暖阁倏然沉寂,唯有丹炉炭火爆出噼啪声
她透亮清澈的双眸说到最后黯然失色了不少。她又抬头看着天下飘摇落下的雪花,自嘲一笑当年自己看错了人。
她开口又道:“因为他害怕因果轮回,阴司报应,他玩弄了你,害怕有一天自己的女儿也会被别人玩弄。”
“姐姐,你养这个孩子吧。”
“不可能。”
吕宣眨着眼睛,委屈巴巴道:“皇上喜欢你,你养的孩子,他一定不会杀的。”
“就是跪下求我,我也不会帮你抚养的。你竟然能给杀了你两个儿子的继续生孩子,我也无话可说,之后的后果由你自己承担。”她关上窗户,细雪趁机钻进暖阁,落在她银狐坎肩上。吕宣慌慌张张去拍,指甲却不小心勾到她的头发。
“没关系的,你不愿意就算了,别生气嘛。不说了,咱们下棋。”
两人下棋博弈,吕宣闻着未央宫里的药材味,脑子晕晕的,几十局下来,棋枰渐满,南玉锦执白玉子的手忽地顿住,看着棋盘上拙劣模仿的布局
“你棋艺实在是太弱了,而且都是在模仿我下。”
对面的吕宣,难得坐没坐相,站没有站相,她死死盯着棋盘,左手掌心攒着一把黑棋子,过了半天右手才从掌心里扣出一个,悬在棋盘上,犹犹豫豫半天才落子。
“我没有学过下棋哎。我只知道规则,不懂下法。”她懊恼地挠了挠头。
“你真的很奇怪,吕宣。我也算识人无数了,我不理解。”
“为什么要理解我呢,我自己都理解不了我自己。他杀了我儿子的时候,我恨不得跟他一起死了算了,可是我现在不想这样。我想好好活着。至于孩子,我年纪大了,而且太子都这么大了……哦对了,说到太子,他最近又来看你吗?”
南玉锦嗤之以鼻,敲着棋子道:“不过前段日子来给我装装样子请安,如今早就不来了。他跟他那个父亲没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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