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残阳将东宫琉璃瓦染成赤金,东宫大殿内,穆沧钧摩挲着青玉扳指,收买人心,栽赃陷害,捉风捕影,这玩儿意,储君之位的干起来轻轻松松甚至不要花一分钱财,自有人鞍前马后,替他执子。只是他才入京不到一年,羽翼尚未丰满,底下无人可用,只有东宫那群太监们。
金溪公主的驸马入京不到一个月就因为乱议朝政,贪污贿赂被监察院查办,啷当入狱。
穆沧钧看着自己年过八十的外祖,到东宫来替自己侄子求情时,看着跪下阶下的白发老人。他心里生出一股异样的感觉,原来这个位子,就是让自己亲近之人对自己战战兢兢。
他没有感到紧张孤独,却在心头涌上一股莫名的激动,按理说宛城南家的小少爷是个喜欢走马观花,好犬斗鸡的小郎君,不会这么冷酷无情。
可他身上流着穆卫祈一半的血,他有着父亲的冷酷无情,当然也有着母亲那一份的决绝冷漠。
刚入宫他是感觉不适的,他觉得他不属于长安,这里不自由,如今他发现,长安比宛州城自由多了。他是天底下第二自由的人。
“你就是入宫见皇后都没有用,我母后不管事,就连未央宫不曾出过几次。就连整个皇宫三千宫人的吃穿用度都是东宫再管。驸马入狱是父皇的意思,父皇明察事理,秉公办理,从不任人唯亲。”他坐在太师椅上,紧皱眉头,语气无可奈何道。
“你姑父姑姑从小待你如何,你心里清楚,他虽然有些刚愎自用,但卖官鬻爵一事绝不是他所为,必定是为人所陷害。”
“这是父皇的意思。”他轻抿一口绿茶汤道。
“可你是储君,是太子。是将来板上钉钉的皇上。”
“正因为我是太子,这个情是求不得,储君之位是我父皇赏给我的,原本是轮不到我的。他不赏给我,我现在还在宛州城无所事事呢。我说得是不是外祖?”他轻叩案几,震得青瓷里的茶汤泛起绿色波纹。
南老爷有些不可思议的抬头看了太子一眼。他们计谋算错了,他们抚养他长大,他虽是外孙,可家里有什么好东西全是先给他这个外孙,再给自己嫡孙。养他十六年,不如他跟他那个父亲呆半年的恩情大。南老爷一瞬间感觉头昏眼花,颤颤巍巍的拄着拐杖转身边走。
太子终于起身,宽大的墨色蟒袍扫过青石砖,血红的夕阳透过残枝碎成一片,穿过窗户撒在这个年轻人脸上。他扶着外祖在他耳朵边轻声道:“吕家是案板上的鱼肉,难道南家就不是吗?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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