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宣拖着疲惫的身躯踏入未央宫,眉宇间尽是愁云惨雾。南玉锦见她面色苍白,步履蹒跚,便知是害喜所致。
未央宫内,昔日金碧辉煌的装饰已被肃穆空旷所取代。吕宣环顾四周,若非殿门上高悬的匾额,她几乎认不出这是自己曾居住过的宫殿。
“未央宫”,吕宣心中默念,却已不再留恋。她从未想过与南玉锦争夺皇后之位,毕竟这位置本就是她欠南玉锦的。当年她执意嫁给穆卫祈。
南玉锦却始终都是清冷瑰丽的姿态,如月上嫦娥般令人敬畏。吕宣对美丽之人向来有好感,对南玉锦更是如此。
殿内弥漫着淡淡的草药香,吕宣的胸口似乎不再那么闷痛,困意也随之袭来。她已三日未得安眠,仅睡了六七个时辰。
“姐姐,我实在难受,宫里可有安胎药或丹药?”吕宣虚弱地问道。
“没有。”南玉锦冷冷回应。
若兰补充道:“娘娘近日害喜严重,实在是无计可施。”
“若有,我也不会在怀我儿子时那般痛苦,脸肿、脚肿、吐酸水、掉头发。”南玉锦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天呐,为何我从前怀孕时没有这些症状?”吕宣挠了挠脖子,突然感到浑身发痒,痛苦地呻吟道:“好难受!我之前怀两个孩子时,除了第一次生产有些吃力,其他时候并无这般反应。姐姐,真没有办法吗?”
南玉锦淡淡道:“还有一个办法,就是打掉这个孩子,立刻就能好。我这里有堕胎药,保证干净利落。”
吕宣闻言,立刻撒娇道:“呜呜,不要打。我还得靠这个孩子翻身呢。”
南玉锦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讥讽:“翻身?你怀孕脑子糊涂了,我能理解。”
“不不不,我没有糊涂,就得怀孕。”吕宣确实有些神志不清,她让其他人退下,明明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却仍兴致勃勃地说道:“我肚子里的孩子,说不定还是你孙子孙女呢。”
“什么?你什么意思!”南玉锦惊愕道。
“我说我肚子里的孩子说不定是太子的,不过我也不清楚,毕竟那段时间我和他们父子都睡过。”吕宣直言不讳道。
“吕宣,你疯了?”南玉锦摇头,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骨子里就是下贱。惹了穆卫祈还不够,还得惹他儿子?还是穆沧钧强迫你的?你如实告诉我。”
“姐姐,别激动嘛,是我,是我勾引你儿子的。”吕宣坦然承认。
“被穆卫祈知道,你觉得你还能有个全尸吗?”南玉锦质问道。
“反正我又不是清白之身,没姐姐干净,早就跟其他男人有过。可能我就是下贱吧,姐姐说什么我都认了。”吕宣无所谓地说道。
南玉锦难以置信地打量着她,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一个夺走她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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