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那只黑豹攻击后,符临的胸骨被压碎,腿被咬掉一大块肉,他是被人抬回太尉府的。
父亲见他满身是伤,推开为他治疗的大夫,面色愠怒的质问他为何如此没用,符临忍着伤痛告诉父亲他不是被司礼监的人打伤的,而是被一只黑豹袭击导致。
父亲听后果然脸上好了一点,询问了他整件事情的经过。
每说一个字,符临的的胸口处便有着尖锐般的疼痛,碎裂的胸骨随着每一次呼吸不断地刺着他的血肉,即使这样,符临还是将整件事情经过如实复述给了父亲,包括他想抢走那个女子为他的奴婢。
父亲听后沉思了一会,对着符临道:“你看清楚了那个女子的长相了吗。”
一波又一波而来的疼痛几乎剥夺了他的感官,符临感觉自己即将疼晕过去,“记得。”
符殷问道:“如何模样,跟陆照相似吗?”
符临道:“是个美人,与陆照的样貌没有相似之处。”
符殷心里了然,原本他也以为是陆照偷回祁国,现在看来是陆照把他养在北疆的小暗娼送了回来。
符殷道:“你可知就因为你办事不力让司礼监抓了错处,还被银龙卫瞧见了,他们已经将此事禀告给了陛下,陛下念你年幼无知,命我将你送进国子监教育。”
提起这件事,符殷的怒火又涌了上来,“因为你的失败,陛下在朝堂上训斥我,那些王公大臣都在看我的笑话,我因为你丢尽了脸面。”
符临低着头死死咬住嘴唇。
“不过我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去把那个女的从司礼监抢过来,符临,别让我对你一再的失望。”符殷拂袖而去,没有再看符临一眼。
符临再也忍不住,呕了一大口献血,站在旁边的李大夫赶紧上去为他止血疗伤。
"我的儿啊,你怎么会受如此重的伤。"符夫人一听到儿子受了重伤急忙的就跑了过来,太尉有话问符临,将她一直挡在外面不让她进去。
符夫人内心焦灼,但是为了保持太尉夫人的冷静端庄,她不能像市井妇人那样撒泼冲进去,也不能在外人面前哭出来。
符临已经神志不清了,李大夫将他的伤口处理了一番后对着符夫人摇了摇头道:“符公子的伤势太严重了,胸骨碎裂,腿还咬了一块肉,而且拖延了很久,小人只能先暂时止住符公子的血,后续的医治还是需要夫人去请宫里的御医为符公子疗伤。”
符夫人紧紧抓着符临的手,声音有一丝沙哑:“麻烦大夫了,诊金府里会结算给你。”
就算是背对着人,符夫人的背依旧挺直,唯一隐藏不了的就是被子上几滴晕开色的圆点。
真是倒霉死了,原本以为来了太尉府能多给点诊金,谁曾想这小公子受的伤那么严重,符太尉也不管不顾,这一对父子跟仇人一样,也就符夫人正常一点。
李大夫领了诊金,吐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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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乌做事情的时候常常会想,要是提督大人在此处,他会怎么做呢?
在临近司礼监门口,川乌就听见了那声粗糙的鸭声。
“为什么你们这群贱狗就是听不懂人话,本公子要那天在马车上那个女的,让她出来见我。”
川乌想,要是提督大人在此处,定不会让这个人在司礼监门口处鸭叫,而且那个人竟然还妄想小主,主子一定会让自己去好好的招待招待他的。
太尉府的公子而已,不死的话后续处理起来也不会很麻烦,提督大人说了,只要不触及皇室,陛下不会降罪于司礼监,顶多下个文书斥责一顿。
正好有个人想要做他的徒弟,他可以拿符临考验她是否有做他徒弟的资质。
太尉府的侍卫围在司礼监的门口,司礼监不放人,符临命他们硬闯,他们被司礼监的人打伤的打伤,打残的打残,都已经被打怕了。
侍卫们心里都明白司礼监的人都在收着手跟他们打的,乌鸦卫的名号在京城无人不怕,要是真的动手和他们打起来,自己只有死的下场。
公子虽然是从小跟着符太尉入军营历练,但是对于京城里司礼监的事还是知道了太少,公子不怕,他们怕啊!
现在府里的侍卫已经损伤过半,公子还要剩下这些残兵往前冲,侍卫们的腿都在抖了。
与前面激烈的在打斗的侍卫不同,后方符临坐在轮椅上悠闲地吃着苹果。
这几个月,他每天躺在床上忍受着疼痛,御医说他的碎掉的胸骨调养后可以慢慢复原,但是他腿上被咬掉的肉要很久才能长起来,而且恢复不好的话很有可能落下残疾。
父亲对他更加的失望,他整日躺在床上惶恐不安,很害怕自己以后练不了武成为一个残废,因而对司礼监的厌恶日益加深。
每次会想起那天,符临总是想起那个叫他死鸭子的女人,等他把她抢到手后,一定将她折磨得生不如死。
突然地,司礼监的人像是听到什么号召,齐齐停了手,咯吱一声司礼监紧闭的大门打开了。
太尉府的侍卫懵了,怎么打着打着就停手了,一个个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公子,我们要不回府吧。”侍卫小心翼翼的说。
符临也不清楚眼前是什么状况,但是司礼监的门已经打开岂有不进去的道理,要不是他现在身体受伤动不了,他真想给这些没种的东西一脚。
“回去?身为太尉府的侍卫连一点胆量都没有,不敢进去的人回去我让父亲用军法治你们!”符临瞪了他们几眼。
“可是公子,属下感觉司礼监他们这样做兴许是里面有诈,小的们的命都不值钱,属下是担心公子你啊。”侍卫犹豫道。
符临拿了一个苹果砸在那个说话的侍卫头上,“怕什么,司礼监那群人还敢对我们太尉府来真的?我可是父亲的独子,谁敢动我。”
侍卫们表面不敢说什么,但都在心里叹了口气,许愿下辈子一定不要跟这种没有脑子的主子。
司礼监的门槛比寻常的门高了有三寸,侍卫在抬符临的轮椅时差点被高门槛的绊倒,符临在轮椅上被摇晃那么一下,心里更加对这地方厌恶,随手将吃完的果核扔到一个乌鸦卫的脚下。
那个乌鸦卫面无表情的捡起果核握在手中。
符临轻蔑的笑了,道:“真是一群贱狗,就算装的一副人的样子还是改不掉身上那股贱性。”
跟着他的侍卫听到这句话冷汗都流了下来,恨不得立马捂住符临的嘴。心里骂道这里又不是太尉府,都走进人家的地盘了还如此嚣张,自己想死别带他们一起死啊!
进去司礼监的内部,一阵阴冷的风扑面而来,除了符临,大家心里都有种不安的感觉,像是被待宰的羔羊。
“好久不见,符公子。”
符临看见川乌站在他面前,对他诡异的笑着。
“唉,这些人真是可怜,跟了这么一个主子,留下那个坐轮椅的,其他的都杀了吧。”
一声令下,司礼监的人也不在收敛,一刹那间血雾满天飞,那些侍卫来不及发出的惨叫就已被割断了喉咙。
符临的心脏骤停了几秒,随后心脏发出剧烈的跳动,前所未有的恐惧在他的心上蔓延开来,一时间他竟忘了呼吸。
一个人头甩在符临脸上,他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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