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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第 2 章

小说:

再嫁为后

作者:

粉红小白菜

分类:

衍生同人

“事情便是如此。”

崔家饭后,崔举留两个女儿谈话,先为大闺女讲明她入选秀女名录的前因后果。

“此一遭,是为父连累了你。早知有今日,去岁便不该接那起复的旨意。”

这话,听听就好,不必过心。

崔雪朝奉了盏茶过去。

崔家当年获罪,牵连甚广,新帝起复不为个人野心,也得为族人思量。且父亲多年靠着妻族势力生活,郁结于心,自然渴望解脱。

“父亲不必懊悔,时运也罢巧合也好,局面既定,看往后行事吧。”

女儿善解人意,崔举好受几分。

“这秀女试,历来都是为皇家选妃。今上另立规矩,有心为这些年伴御的功臣选妻。”

崔举为官不愿出头,不想女儿去拔尖。

“陛下若广开门槛留你备选,你本分择一郎将即可。”

他担心长女会因为前次姻缘,起了不必要的野望。

“陛下年少起势,南征北战杀伐果决,当年屠戮宫廷内监,其心性足见端倪。临朝只一载,处理起政事的手腕...”连高首辅都得避其锋芒,崔举不好直言帝王政风,“陛下只一子,虽只五岁却已得封汉王。其母乃是旧朝陇右杨家嫡女,有从龙之功,轻易不会让后来者撼动汉王的地位。”

一深想宫廷诡谲盘弄人心的污浊,崔举郁道:“阿朝,你没心机,为父只怕你落个‘晨曦得册妃,黄昏亡枯井’的下场。”

崔雪朝只说好。

崔举又想起二女,叮嘱崔荷:“你与你姐姐不同,怕是要录宫妃。若真如此,你出个不大不小的错处,到时我疏通宫里门路,为你择个读书出身的好人家。”

大女有她母亲留下的厚资,嫁给武官,一来习武之人心思直蛮不会算计,二来能震慑外头人觊觎。

二女嫁一读书人家,他在次辅之位,婿家轻易不敢慢待。

崔雪朝只在父亲说到‘你与你姐姐不同’时微顿一下,继而若无其事地饮口茶汤。

有些凉,味涩清苦。

放下茶盏,正东坐着的崔举还在絮叨,对面的赵柔娘借着宽袖遮挡死命地拽着崔荷,眼色使得都快抽筋了,好不容易制止崔荷反驳。

崔荷明显不太苟同她爹不准她奔好前程的打算,满脸不服气。

她气呼呼地靠在椅上,一抬眼瞧见灯侧坐得像朵昙花的长姐。

阿朝姐姐比她年盛几岁,嫁过人,容颜本该萎去几分风华。

只是岁月不苛待美人,经世的阅历像是一把刁钻刻刀,剔去长姐稚嫩眉眼,却许以从容淡雅的韵美。

嫀眉绿鬓,玉骨冰肌,垂眸静坐的长姐打扮素净,珠翠不饰,周身独有的幽若殊胜更叫人看得挪不开眼。

崔荷生硬地挪开视线,心说长姐白壁微瑕,不配进宫。她明明很好,为何父亲不准她攀登天梯,做个贵主?

以父亲次辅之高,不去争皇后,退而求其次,做个贵妃也行!

可惜崔举沉浸在自己慈父心肠中全然不懂年轻姑娘的昂扬斗志。

又过片刻,崔雪朝说累了,起身告退。

赵柔娘忙扯上崔荷去送,半路崔荷生闷气自己走了,崔雪朝婉拒赵柔娘要送到喜腊院的好意,领着阿屏自行离开。

入夜了,府院支起风灯,亭台楼阁笼在一片朦胧的黄亮。

崔雪朝放缓步伐,拱桥清池映出半央弯月,偶有池鱼被阿屏手中的灯笼吸引,噗腾出水波动静。

“少时,我常在这处玩耍。”

阿屏将灯悬在长廊高处,听出大姑娘语气里的怀念,沉默地陪她站了许久。

喜腊院的管事妈妈久不见人,寻到花园,主仆二人迎了过去。

*

喜腊院还是旧时装点。

管事秦妈妈是崔府老人,当年崔家遇难遣散仆从,她跟着儿子回了乡下。

“一别这么多年,大姑娘出落得越发精细了。”

秦妈妈夸人实在,乡下出身嗓门眼其大,空荡的屋舍经由她开腔,呼啦热闹起来。

婢子们捂嘴在笑,秦妈妈也不觉得自己被笑话,只眯眼上上下下慈爱地盯着崔雪朝。

崔雪朝被她看得鼻头发酸,眨眨眼笑着说:“我记得您。您从前在母亲小厨房当差,炖的一手好汤水。”

“一点不值当说道的手艺,劳大姑娘还记着。”

秦妈妈冲外呐了声,有个婢子端着托盘进来,“这几日倒春寒,白天阳头盛还不觉得,一入夜,寒气顺着脚心直往身上渗。听说大姑娘今日能归家,老奴从晨起便吊上这锅补汤,里头加红枣,添了人参,喝了暖好身子,正好歇觉。”

崔雪朝受她好意,且先头花厅那顿饭并不开胃。

汤靓香浓,吃了七八块肉骨,好些山薯结子,一连喝下两碗才尽兴。

遣退其他人,只留阿屏和秦妈妈说话,问起当年崔家旧人如今都如何。

“当年家中被抄,夫人当了为数不多的几件首饰,硬是给我们这些贱骨头凑了贴补,若不然...”

秦妈妈抹一把脸上的泪,“这么多年过去,各人有各人的运道,记得住名号的旧人还活着的没几个。老爷归京,派人循着旧时的痕迹寻来,老奴家里那个孽子一听,便将我又卖了。”

“卖了也好,欠着夫人的恩,老奴这条命便伺候大姑娘来还。”

秦妈妈:“来了一瞧,老管家也在。听说大姑娘在路上,眼巴巴等。这一等,说是您去了京郊田庄。老奴本想去的,只是那侧房的女人说这院子空落着不好看,老奴就一直在这儿看管大门。”

她扯长脖子望眼窗户门边,确认没人,压低声音问:“大姑娘怎么去了田庄?是不是那侧院的女人背地使了什么坏心眼逼得您回不成家?”

崔雪朝懂秦妈妈对赵柔娘的敌意。

毕竟当年阿娘活着时,父亲后院只母亲一人,从未纳二色。

“还有那二姑娘,老奴听说她才十八,那岂不是夫人在世时....”

崔雪朝:“她不是阿父的孩子。”

秦妈妈:“欸?”

“赵柔娘是母亲堂叔家的,当年带着女儿寡居。后来母亲做主纳她做了父亲的侧房,崔荷是后来改的姓,已经记在母亲名下了。”

“什么!”秦妈妈大惊:“她又不是老爷的血脉...”

“好了。”

崔雪朝打断她的愤怒:“外埠生活并没有想象中的容易,母亲有她的不得已。”

秦妈妈只好按下不表。

听南边回来的下人说夫人当年是难产去的,当时大姑娘嫁的偏远,收到消息赶回,只来得及见一眼就别了。

她一时心疼大姑娘这些年的苦楚,“夫人在天有灵,会保佑大姑娘您的。”

“不必给阿娘太多寄托,她没有负累地转世就好,我自己能扛得住事。”

秦妈妈又为大姑娘坚韧的心性欣慰,“姑娘早些睡吧,老奴和阿屏守着您。”

崔雪朝笑了笑,缩进被窝。

秦妈妈哼起小调,是幼时阿娘哄她的民谣,一时睡意翻腾,沉沉入睡。

没过两日,礼部递了消息。

崔家两个女儿都在秀女名录上,崔举扯着僵硬的笑容抱拳送走众多拱手称贺的同僚,一回家愁苦地坐在书房。

赵柔娘心底欢喜,面上不显,提着食盒来送安慰。

崔举让她不必忙活,一块坐着吃吧。

崔家家风质朴,不喜铺排。

一品大官的夜食不过一荤一素一碗粟米一份汤水。

赵柔娘来前已跟儿女吃过,食兴不丰,偶尔伸筷夹点小菜。

“阿朝和阿荷早有心里准备,消息传回家中,并未诉苦。老爷那日不是安排过了嘛,莫再担忧了。”

话虽如此,哪有事事照着人意?

“阿朝这几日在忙什么?”

“阿朝这孩子还记着姐姐,托人在外头寻摸当年姐姐当的物什,一有消息就会出门。听下人说昨儿去感恩寺寻回一本姐姐亲手抄的经文,今日忙着晾晒修复呢。”

崔举筷子伸不动了。

赵柔娘顺势停下。

她有些想笑。

当年崔家南下外埠,主母赵氏求助妻族庇佑,可惜赵家怕因崔举之祸受牵连,随意敷衍了几年。

后来战事纷争群雄起义,崔举曾有功业,未尝不会翻身,赵家主房又动了心思。得罪赵氏无可挽回,使计送了新枕边风。

男人动情真叫人费解,娶得娇妻十数年能经得起诱惑不沾风月,许以偏爱。一到难处,不至性命关头,只稍稍压势,也能屈从。

若当年脊梁挺直不低头,赵柔娘还高看他一眼。

可惜这男人软过一次,为斗米从俗,脾胃肠肚湮过妻儿的血,有什么脸面再说情深似海?

果然,崔举没脸起身去看为亡妻忙碌的长女。

“若银钱不丰,从公中给她支些。”

赵柔娘称好。

只是她知晓崔雪朝清高,重掌旧时崔家主母提前藏匿的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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