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那他为什么不去啊？”
“听胡教授那意思，好像是因为他女朋友吧。哎呀，我也就听说而已……”
那几个人还在继续八卦着。
他们的话也不光陈湉今听见了，余佳妮她们也全都听见了。
李萌一脸茫然地问道：“他们说的那个人是你家周医生吧，什么名额啊？”
陈湉今没回答她，只是看了眼手机，然后腾一下就站起身来，“那个，我突然想起来有点事就先走了啊。”
说完就跑了出去。
留下其余几个人面面相觑。
-
从食堂出来后，陈湉今就拿出手机打电话，打了好几个周潭清都没接。
现在已经八点半了，天色虽暗，但空气中依旧弥漫着燥热。
昨天他好像说今晚排到他值夜班来着，这么想着陈湉今便径直出了校门，穿过两条斑马线，她顺利来到医院门口。
这还是他实习期间以来，她第一次这么过来找他。
这电话打不通，医院这么大陈湉今也不知道上哪儿去找人，她在大厅徘徊了一会儿，忽然想到了之前李萌说的那番话。
……
当她来到护士站的时候，正好就看到几个护士小姐姐在聊天，看到她过来立马就安静了下来。
“你好，有什么事吗？”其中一个护士问道。
“那个，我想找一下你们这的一个实习医生，他叫周潭清。你知道他现在在哪儿吗？”
她刚说完，那几个护士就一脸八卦地盯上了她。
刚刚问话那个护士也笑了一下，“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不过你可以急诊那边看看，之前还看到他在那边。”
陈湉今道了句谢就转身离开了。
她一走，身后那几个护士就开始猜测起来，这个漂亮妹妹到底是周医生的谁。
都这么晚了，急诊科那边的人还挺多，闹哄哄的，偶尔还能听到断断续续的哭泣声。
陈湉今走了一圈也没见着人，最后只好在走廊上找了个空位坐下。
她低头看着手机，脑子里却乱糟糟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头顶忽然响起一道声音。
“陈湉今？”
陈湉今缓缓抬起头来，周潭清不知何时站在了她面前。
“你怎么在这里？”周潭清蹙着眉打量着她，“哪里不舒服吗？”
陈湉今一开始没吭声，直直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才开口：“你就没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什么？”周潭清微微一愣。
“你……”
陈湉今刚刚张嘴，不远处就有人喊了一嗓子——
“小周！赶紧过来一下！”
周潭清看了看她，似乎猜到了些什么，他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你先回学校吧，我明天来找你，听话。”
说完他就跟着那几个穿白大褂的医生走了。
陈湉今起身，看着他离开的背影。
过了会儿，她像是赌气般地又坐回了刚刚那个位置上。
-
“小周啊，你们先去休息一下吧。”
“嗯，好。”
……
周潭清和另一个实习医生一边说着话，一边往医生办公室走去。
“哎，你今天那病例怎么写的，给我看看呗。”
周潭清笑了一下，刚抬头随意往旁边瞥了一眼，表情瞬间就变了，抬腿就往那边走了过去。
“喂，你去哪儿啊？休息室不在那边。”
然而他并没有得到回应。
周潭清沉着一张脸走过去，在那人面前停了下来：“我不是让你先回去吗，大晚上的你待这儿干嘛？”
陈湉今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起身拉着他的手，一声不吭地就往楼梯间走去。
这大晚上的楼道静得可怕。
两人就这么面对面站着，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直到楼道的感应灯都灭了。
周潭清终于开口说话了，语气中带着些无奈：“你是不是想跟我说出国那事，我都已经……”
随着他开口，楼道的灯又亮了起来，他这才发现面前这姑娘眼圈都已经红了。
“已经什么？”
“……”
周潭清忽然有点拿不准她生气的原因了。
不过看她现在这样子，真怕她下一秒就哭出来了。
他上前两步，轻轻将人揽进了怀里，低声哄道：“今今，我已经决定不去了。”
陈湉今还是没吭声。
“我没有提前告诉你，是我不对，不生气了好不好？”他嗓音很温柔。
“……”
见她还是不说话，周潭清后退了一步，垂眼去看她的表情，却发现她已经开始在啪嗒啪嗒掉眼泪了。
周潭清的心一下子就揪了起来，他就见不得她哭。
“怎么了，都说了我不去了，你别哭了……”
陈湉今眼泪汪汪地抬起头，哽咽着说：“你为什么不去啊？人家那么多人想要都要不来的名额，你凭什么不去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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