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尔德在宁远佳手上微微抽搐起来。
宁远佳本来就是故意的,攥着上将那把手感颇好的窄腰,一时也不放开,任由对方跟只被绞住翅膀的飞蛾般挣扎。
来不及有多余的顾念,更多的只想着要报复这个胆敢挑战他底线的omega。
过了一会儿,上将唇瓣张开,终于忍不住偏过头去讨好地蹭他的手心,宁远佳才帮着把那一对夹子给摘了。
“下次还敢吗?”
他盯着对方红润的嘴唇,被主人咬得快出血,此时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并拢,两片薄薄的唇间,隐隐露出雪白锋利的牙齿。
“咳咳……”菲尔德平复呼吸后,坦荡直白地直视着他好一会儿,朝他下三路瞥了一眼。
“为什么不敢,你不是进来了吗?”
宁远佳往后退了一步,刻意与他拉开距离。
菲尔德更为轻佻的话还没说出口,宁远佳再次摸进口袋。
那锁链如臂指使,将菲尔德两条结实的手臂“砰”地捆在一起。
脖颈那条粗厚的链子向上抬起,迫使他仰起脑袋,剩下两条两侧分开。
他像是一只被捆在蛛网中心的蚕蛹,身上所有力气没地方使,只能在柔韧的蛛网中央挣扎。
宁远佳望着他狼狈的模样:“上将以前在战场时,多半是用这张嘴把敌人气死的吧。”
菲尔德看不见他,浑身肌肉用力紧绷起来,像是隆起的山脊,只是悬在半空,没有着力点。
这锁链又是集最结实的合金材料制成,就算是炸弹也轰不碎半点,在发热状态下,菲尔德用力也是白用。
“小孩,放开我……”
“不。”毫不留情地拒绝,半是alpha的恶劣,“我等你流干。”
易感期的宁远佳完全不记得从前对菲尔德的忌惮。
此时他很高兴能够把这个戏耍自己的omega弄得说不出话,于是更加满意,走出笼子,欣赏自己的杰作。
见菲尔德以一种极为羞.耻的姿势挣扎一会儿后就不再动作了,宁远佳才移开目光。
满意回头的一瞬间,陡然惊醒。
等等。
他在做什么……
他怎么能!
宁远佳捂住自己的额头。
片刻后,他再次折返,站在笼外,操控着将那一身装置拆开,恢复成正常的模样。
甫一解开枷锁,菲尔德喘着气,困兽般锐利又忌惮的目光放在他身上。
宁远佳:“抱歉,我现在状态不好,上将最好不要招我,我自己都不能保证自己能做出什么事。”
“……”菲尔德迟钝地缓了一会儿,室内一时寂静片刻。
他嗓音微哑,空气中还闻得到几分若有似无潮湿的冷香,宁远佳微微忐忑,却听他说:
“不需要道歉,不是你的错。”菲尔德似笑非笑:“要怪,只能怪你等级太高,闻上去很想让人
被侵.犯。”
宁远佳:“……”
*
宁远佳摘下眼镜,来到阁楼,脱下身上外套,上身只穿一件白色紧身背心。薄薄的肌肉流畅漂亮,并不夸张。
桌上放着一对黑色拳套,他拿上戴好,深呼一口气,对着阁楼中央的沙袋猛然挥出一拳。
宁远佳平日忙于维系精英研究员的人设,和那群热爱打架斗殴流汗流血的臭alpha们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很少有人知道,打拳算得上他为数不多的爱好之一。
就像很少有人了解,高等级的信息素也会给alpha带来不少的苦恼,他们往往拥有远高出常人的欲·望。无法发泄,无法言说,只能任由火焰似的血液在身体里流淌。
宁远佳再次对着沙袋狠狠打了一拳,十几分钟过去,他黑发微湿,大汗淋漓,心中那团火却怎么也消解不去。
恨恨地把眼前的沙袋当成引诱自己的omega,一拳就要揍下去,却在接触到时下意识收了力气,拳头“邦”地和沙袋相撞,绵软得像是没吃饭。
“……”
宁远佳甩开拳套,面无表情地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咕嘟咕嘟灌冰水。
多余的水珠从嘴角落下去,慢慢从腮边滚下,从滚动的喉结一路滚到白皙的胸膛,没入肌理之中,冰冰凉凉的,勉强平息点皮肤上躁动的热意。
过了一会儿,宁远佳捏着空掉的杯子发了会儿呆,皱了皱眉,走进浴室。
凉水从头顶冲下,alpha将略长的头发捋到脑后,纤长的睫毛在水流下抖动,挂满水珠。
终端响了起来,他关掉喷头,一边捡起浴巾,一边接起电话。
“喂?”
“是宁远佳吗?”对方有些羞怯的声音传来。
这个声音让宁远佳停顿了一下,很快对上人:“休恩?”
“是我,你在干什么呢?”
“洗澡。”宁远佳擦了擦身体,在腰间围上浴巾。
“啊?抱歉打扰你了,我可以等会再打来……”
“没事。”
宁远佳知道,和这样柔弱的omega打交道往往要注意绅士风度,以免吓到他们脆弱的内心。
只是特殊时期,alpha向来粗暴直接
,能分来怜香惜玉、细心呵护的时间可不多。
“我已经洗完了,有什么事直接说吧。”
休恩:“那,周末有时间吗?我最近在城中新开了一家花店,听说你也爱花,所以想问一下,有没有时间来帮忙?”
“我当然不介意帮你的忙。”
alpha推门而出,在桌上摸索着戴好眼镜,语气略微遗憾。
“只是alpha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刚好撞上了。”
“易感期吗?”休恩在那头支支吾吾起来,“很、很难受吧。”
宁远佳没什么心思和他闲聊,只嗯了声,又问:“还有什么事吗?”
休恩顿了顿
,似乎是下决心地问道:“你这个年纪,考虑过找个omega解决问题吗?”
也不知道是什么毛病,他这话说出口时,宁远佳脑海中第一个出现的是朝夕相处那张英俊而隐忍的脸。
“暂时不需要。”宁远佳有些暴躁了,浑身凉意也盖不住一身好战因子,此时能强撑着和休恩聊天已经是极限了。
随着那头的沉默,他很快意识到自己似乎有些无礼。
“抱歉,我现在心情不是很好……需要去打一针抑制剂。”
那边的休恩也回他:“嗯,没事的,打扰你了。”
电话挂断,宁远佳就知道自己和休恩估计是没什么可能了。他性格很难说得上热络,omega们虽然喜欢他的外表,但背地里总是吐槽他太冷淡,不像个疼人的。
只是又要挨父亲一顿骂了。
宁远佳披上衬衫,扣子勉强扣了两粒,从冰柜里调了抑制剂,抬起手臂看见自己那一排青色的针眼时,他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这次易感期似乎有些……
太过猛烈了?
……都怪某个不省心的观测对象。
等宁远佳再次收拾好,来到客厅时,时间已经来到了晚上。
大概是因为早上刚被教训完,今天一天菲尔德和警报器都安静得反常。
宁远佳说不上满意,好歹也没有因此更心烦意乱——至少菲尔德没有光着,还把衣服穿上了,虽然只有一件,还是从自己衣柜里翻出的那一件……啧……总归聊胜于无。
菲尔德服用的药物并不是固定的,需要根据实施情况进行适时的更换。
从昨天开始,宁远佳就为他换了更加温和的药物。
由于药性温良,菲尔德扎完之后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是你为我换的药?”他问。
“不是。”宁远佳才不会承认,推了推眼镜,目光有些无情,“观测时间到了,麻烦打开。”
一向很配合的菲尔德却幽幽道:“如果我不呢?”
“……”宁远佳手中的光笔在光屏上落下一个迟疑的点,“你想怎么样?”
菲尔德隐晦的目光在他身上游走一圈,落在宁远佳敞开的衬衫领口上。alpha的皮肤很白,黑色素容易沉积,胸膛与锁骨的边界长了几颗小痣,看上去很性感,诱人采撷。
“你穿得比之前要随意。”
菲尔德记得宁远佳的衬衫向来扣得死死的,让人窥不见一点儿风景。
那个词语怎么说?禁欲。
他的语气和目光分明很平静,却给宁远佳一种自己已经被扒光的错觉。
他伸手想扣上,又很快放下,抿起唇:“你真的不配合吗?”
“你可以再把我绑成早上那样。”菲尔德说,“看得出来,当时不光我兴奋,你也很兴奋。”
宁远佳:“……”
宁远佳生硬道:“你看错了,我一点也不爱看。”
“真的吗?”
“够了。”宁远佳警告地看了他一眼,“我现在脾气很差,请上将不要再挑战我的底线。”
alpha的压制信息素穿过小孔,沉沉地朝菲尔德压去,使他一时无法自发地控制住身体。
锁链自发地打开他,宁远佳扫描了一圈,不知出于何种居心,将菲尔德的数据当着本人的面报了出来,并且评价。
“alpha特征已经无限趋近于omega的指标了。”宁远佳拿着笔在光屏上圈住重点部位,转了一面给菲尔德照镜子似的看他自己,“请上将再接再厉。”
菲尔德:“……”
他微微侧过脸,并不愿意看。宁远佳这才扳回一局,将光屏转回自己面前,听见菲尔德叫他。
“你易感期不难受吗?”
废话。
宁远佳不是很想理会他,转身要走,菲尔德忽然喊了他的名字。
“宁远佳,我的大动脉有点疼。”
alpha霎时皱起眉:“大动脉?”
为了发挥最大的药效,药物都直接打在菲尔德的大动脉上。
他走近查看,隔着铁栏也望不清楚,索性熟练地打开笼子,将菲尔德的头发轻轻拨开,去看那个针孔,颜色淡淡,并没有异常。
昨天换的药,如果有过敏症状,应该早就表现出来了才是。
宁远佳半蹲在菲尔德面前,狐疑地问:“你确定是这里疼,不是别的地方?”
这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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