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向着东南方向而去,三日后人烟渐密,一路上也没有恶灵作怪。
这日途径一村庄,本打算讨点水喝,进了村却发现村道空空,且相邻几户人家都无人。
众人警觉起来,出了院子,向村中心而去时,却忽然听到一声大叫,接着便是轰然嘈杂之声。
“显灵了,显灵了,神仙真的显灵了!”
他们顺着声音飞奔过去,却见一群人聚在一破落院子外,皆神情激动,观他们穿着像是村中农户。明夷一众人贸贸然闯入,两拨人一打照面,那群农户安静下来,警惕的瞪着他们。
明夷见他们有意识的挡住中间,不叫他们瞧见,于是给梦藏使了个眼神。
后者会意,挤出个笑脸来,上前一步道:“家乡被那可恨的妖族屠了,我们姊弟几个想去投奔舅舅一家,可恨我这弟弟不争气,贪玩调皮得了风寒……”
梦藏说着回头看了明夷一眼,明夷立刻将已经寒霜覆面的司衡揽至身旁,紧紧搂着他的腰,又将他的头脸按在自己肩头,伸手覆在他眼上,遮住那想要杀人的眼神,随后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状。
“我们实在是没法了,瞧着婶婶大伯们都是面善的好人,能否容我们在村里借住几日?待弟弟病好,我们定叫他好好报答。”
闻言,被强按住的司衡身体又绷紧了,似乎正在忍耐的边缘,于是明夷更加用力搂着他,不给他一点能够逃跑的空隙。
司衡的怒火就这样生生的被明夷的动作搅得烟消云散。
面上的手指柔软,点点幽香涌入鼻中,司衡只觉一股热意涌上面部,他比明夷高出许多,这般姿势十分憋闷不适,可他还是僵硬着,不再动了。
那群人听了梦藏的话,又见他们当真年小,又是几个弱女子,唯一的男丁还是个病秧子,于是神色略微松懈,但还是十分警惕。
其中一个男子向旁边妇人使了个眼色,那妇人上前一步道:“村里空屋多的是,不必客气,快跟我来。”
那妇人在前带路,包围的圈子出现了空隙,梦藏表面低垂着眉眼,低顺恭敬,不敢多看的模样,却在转身的瞬间,斜眼一看,发现那包围的圈子里头躺着的竟是一头青牛。
在宰牛吗?这有什么不能见人的?
明夷跟在妇人身后,将覆在司衡面上的手放了下来,默默打量村道两旁的屋舍。
同方才众人围在一起的院落相同,都是普通瓦舍,只是……
她目光越过矮墙,落在一处紧闭的房门上,她方才仔细看过,那间院落也有一间这样的房子,装修的精美豪华,在一众瓦房中十分显眼。
明夷心中存疑,思索间,怀中人却动了动,手臂上传来一股拉扯的力道,司衡头发绒绒的,搔在她脸上有些痒。
明夷揽着他的手指动了动,只觉得司衡的腰可真细,她莫名不想放开,知道司衡这般姿势定是不舒服的,于是附在他耳边道:“一定很难受吧,再忍一小会儿,就快到了。”
柔柔的吐息拂过耳廓,司衡压抑着呼吸,隐忍地闭上双眼。
妇人一路将他们带到一处偏僻屋舍,虽远离人烟,却分外整洁,土院被打扫的干干净净,没有一根杂草,院里还放着矮凳簸萁,仿佛主人家才刚出门去。
“就是这儿了,这家人去远乡探亲了,不知何时能回来,你们就先住下吧。”
妇人虽语气平和,神情却有掩盖不住的戒备,联想到方才的场景,明夷不由疑惑,这个村子究竟有什么不可为外人所见的隐秘?
妇人交代完就快步离开了,待脚步声远去,明夷放开司衡,抬头看他面色不佳,于是伸手给他整理扯乱的衣襟,试着劝道:“别生气了好不好,梦藏她也是一时情急才那般说的,并不是有意贬损你,司衡,你就别与她计较了呗。”
梦藏躲在白榆身后:“是啊,是啊,我这也是为了大家嘛。”
司衡不语,只静静盯着明夷,明夷抬眼对上他的视线,讪讪的放下了整理衣襟的双手,却不料半路被司衡擒住手腕,明夷讶异看他,只见司衡眼里闪过不明显的暗光,道:“原谅她可以,你答应我一件事。”
“好啊。”明夷瞬间喜上眉梢,想也不想就答应下来,“只要你不同她置气,十件我都答应你!”
司衡垂眸,放开了她的手腕:“那就一言为定。”
明夷笑嘻嘻应道:“当然!”
梦藏见危险解除,立马蹦了出来:“对了,你们猜我方才看到了什么?”随后不等众人开口,便自顾自揭晓了谜底:“那地上躺的居然是只青牛,真是奇怪,一只牛有什么好神秘遮掩的。”
“确实奇怪。”而白榆的视线停留在矮凳上的簸萁中,她走过去,弯腰从中捻起一颗豆子,“既要出远门,又怎么会忘收豆子呢?这户人家分明是突然离去的。”
“又或者不是离去,而是死了。”司衡凉凉道。
明夷环顾四周:“这妇人果真在撒谎,这村子究竟有什么隐秘?”
忽然,她眼神定住,走向一处稻草垛。
她观察过,这里的院子四四方方,朝南处都是一座华丽的屋舍,而这座小院的朝南处却被草垛遮掩了。
明夷想了想,手心聚力,一掌下去,草垛瞬间被炸开,尘土碎草四下飞扬,迷了人眼,待尘烟散去,眼前是错乱无章,密密层层的猩红木板!
这些木板被人故意钉在这里,错综交替,严丝合缝,将这座华丽屋舍死死封住,让人见之骇然。
明夷蹙眉:“这屋子究竟是做什么用的?”
“供神。”
明夷转头,看向白榆:“你知道?”
“明姐姐竟不知吗?”梦藏纳罕道。
“你也知道?”明夷更加惊奇。
“自然知道。”梦藏道,“人族拜神许愿,是很早就兴起的旧俗,这神堂便是供奉神像的房间。”
拜神许愿。
明夷想起了幻境中的姐姐,这是她第二次见到这件事了,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违和之感。
明夷问:“你们都曾拜过吗?”
白榆摇头:“父亲虽是半路入的云积城,却在城中颇有威望,他从不允随他而来的人供奉神像,城主也没有为难,于是我也没有拜过。”
“我也没有,我从小流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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