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衡不语,他垂眼收回视线,转身离开了。
这样的日子一眨眼就到了冬日。
那天闲暇时司衡坐在覆雪的树干之上,这里地处偏僻,在妖仙公主高阁的最外围,旁边就是高高的围墙,远离喧闹的中心,甚少有人踏足。他坐在最高的枝干上,却也只能看到高墙顶为装点而嵌进去的夜明珠。
採得三斤寒水玉,炼成一颗夜明珠。
那样极其难得的珠子,在这里也只是围墙的装饰之物,当真富极贵极。
可司衡并不稀罕什么珠子,他只是想要围墙外的世界,虽然这里依旧看不到外面,可他还是喜欢这里,仿佛在这样的高度,空气都会变得自由。
忽然,他听到了脚步声。
司衡急忙隐匿在粗树枝后,收敛了呼吸。来人脚步轻轻并未刻意遮掩,会是什么人?逃奴吗?
他摸出藏在袖腕处的刀片,屏息静待,然后他就看到了那如珠如玉的小公主提着裙子,踩着嘎吱嘎吱的新雪,脚步轻轻的走到了高墙旁的红柱下,她在那里一坐就是一整天。
于是司衡就坐在一旁的树枝上看了她一整天。
他始终不明白,这样玉叶金柯,出生时因伴着祥瑞异象而名盛妖都的妖仙公主,为什么会被束在这金丝编织,玉石做瓦的富贵笼中?
他那天,以为她来会是又一轮的羞辱作践,因为卑贱人族竟违抗了高高在上的妖卫,这样的理由他自出生就听了不下万遍,每一句都在教他臣服,每一句都试图打碎他的脊梁,让他放弃作为人的尊严。
可他没有想到,那样尊贵的妖仙公主居然真的会为他们出气。在这样人命不如猪狗的妖族王城,司衡若说不惊讶是不可能的。
这位妖仙公主似乎与他所想并不一样。
天色渐暗,司衡的手背触到一丝冰凉,他抬头,又下雪了。
红柱旁的妖仙公主抬头看着天上的落雪,表情有些急切,她踮脚去看高高的围墙顶,见上面已经覆盖了薄薄的落雪,她神色失落,低声说了句:“又没法来了。”随后转身踩着夜雪离开了。
随后一连许多日,妖仙公主每日都来,独身一人,一坐便是一整天。
围墙下的积雪越积越厚,她仍没有等到那个人。
直到有一天,司衡终于忍不住枝干后出现,问她:“你究竟在这里等谁?”
公主看到他甜甜的笑了:“我在等哥哥带奶糕给我。”
司衡一瞬间便想起了那个杀气深重的男人,他的眸子冷了下去,语气也多几分厉色:“他骗你的,他不会来了。”
而明夷却并没有因他的冒犯而生气,她认真摇头:“不会的,哥哥不会骗我,我知道。”
“你……!”司衡气极,可明夷仍是冲着他笑,他没了脾气,转身离开。
快至黄昏时,司衡又出现了,他拿着一包油纸包着的东西粗鲁的塞到明夷怀里:“快吃,吃了赶紧走。”
明夷打开油纸,里面整齐的码放着六块热乎乎的奶糕,明夷问他:“是哥哥来了吗?”
司衡本来懒得与她多费口舌,可看到妖仙公主亮闪闪的眼睛,他最终还是蹲下身来,捻起一块奶糕递到她眼前:“是,是他送来的,不过他很忙,已经离开了。”
明夷闻言,高兴的接过那块软乎乎的奶糕,咬了一口,司衡见她当真高兴起来,于是道:“吃了这个,以后都不准在这儿等了。”
明夷将奶糕吃的干干净净,她拉着司衡的手站起身来,新雪厚厚的淹没了鞋面,明夷牵着司衡的手,走了两三步,又回头一望,轻轻地“嗯”了一声。
后来的日子,明夷从一开始问他“哥哥那天说了什么?”,“哥哥什么时候再来看我?”到“你叫什么名字?”,“你明天可以陪我堆雪兽吗?”
小公主问他名字时,司衡正在扫廊下的积雪,闻言,他握着扫帚的手微微一顿,随后不着痕迹的换了一处地方,道:“我没有名字。”
话音落,只见眼前裙摆翻飞,层层叠叠的藕粉纱裙如一朵盛开在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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