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小镇上已经没人记得上一次见到皮克曼牧师是什么时候了。
按照杰达的说法,牧师本就不太会从教堂出来,自从诅咒……祝福降临之后,镇民的日子变得浑浑噩噩,更是没人再去关注牧师的行踪。
也就是说,镇上没人知道那个带领大家信仰神母的牧师在哪。
事已至此,镇民基本上也已经相信了薛白的说法,他们并不是蠢货,之前不过是当局者迷,跳出原本带有先入为主的视角之后,牧师的可疑是显而易见的。
可,万一呢?万一这个外乡人错了,而他们原本的想法才是正确的呢?万一神明并无法原谅凡人的亵渎呢?
镇民并没有见过高高在上的神明,仅仅只是匍匐于其脚下瞻仰那至高无上的威光,就让他们这些凡夫俗子打从心底望而生畏,根本无从揣测这些伟大存在的心思。
长久以来的痛苦深入骨髓,磨灭了他们的心智,压弯了他们的脊梁,让他们没有勇气去尝试改变。
那种期待却充满拒绝的眼神太过于直白,所以薛白觉得,还是让他们切身体会一下才更有说服力,于是便带着他们来到镇外,等待着神母那黑色的扭曲子嗣过来。
到底有没有被诅咒,和那被镇民吞吃入腹的神明子嗣面对面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如果真像镇民所以为的那样,他们因为吃下了神明子嗣身体的一部分而触怒了神明,那么被当做食物的本人一定会向他们发起攻击的吧?
反而言之,要是薛白的想法是正确的,那么神明的子嗣就不会对镇民动手。
这就是个简单的小实验,只不过实验内容和可能带来的后果似乎不那么被镇民们赞同。
和薛白打交道最久的杰达作为镇民的代表,问出了大家最关心的问题。
“……要是你猜错了呢?要是神明确实因为我们的渎神恶行而想要惩罚我们呢?”
就算神明慈爱,但被吃下肚的神明子嗣却确确实实经历了被分而食之的痛苦,也许这痛苦凌驾于母亲的旨意之上呢?
镇民们害怕这个,或者说只要是还有这正常感性的人,都会害怕。
“那你们会被吃掉的吧?”
薛白回答的倒是挺无所谓,反正会被吃掉的也不是他,作为局外人,确实是能无关痛痒地说风凉话。
“怎么样,要试一试吗?”
镇民没人吭声,对于神母的敬畏和长久以来切身体会到的噩梦一般的日子,让他们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挺身一试的话来。
薛白倒是对他们的选择并不感到意外,他不是什么有着正义感和救人情怀的好人,如果这些镇民觉得比起尝试寻求答案,更愿意继续生活在阴影下,薛白也不会强求。
只是,多少有些无趣。
“还是说你们打算继续这么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清楚地,继续畏惧着不知道到底存不存在的神罚,浑浑噩噩地惶惶不可终日直到永远?”
这话让镇民的脸上变了变颜色,杰达咬了咬牙。
“如果证实了你的说法,我们有可能回到正常的生活中去吗?”
如果能够回到正常的生活,结束这种被困在异常空间,每次听到钟声就会丧失理智成为怪物吞食妻女的日子,那么杰达以及他身后的镇民便能鼓起勇气尝试。
杰达向着薛白问出这样的问题,仅仅只是想要一个借口,哪怕只是虚假敷衍的一个‘能’字。
可薛白就像是没有看到杰达恳求的眼神,就像是没有听出他话语中的期望。大风小说
“我不知道。”
薛白指了指不远处蠕动着靠近的黑色怪物,那怪物始终不远不近,不快不慢地绕着村子漫步,现在,终于来到了杰达家的牧场附近。
“但总得踏出这一步,不然就不会有后续。”
杰达深深地看了看薛白,又看向正在靠近的神明子嗣,最终深吸了一口气。
“要拱火的话,好歹负起点责任来啊。”
嘴上说着抱怨的话,杰达语气却不似之前的沉重,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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