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实验虽然成功了,结果却让人不安。
整个房间里都弥漫着紧张与不安。
夺舍之类的结论无疑是让人反感的,无论是谁对于这种事情都会处于独立自我意识的自我保护机制,生理性地感到反感。
薛白稍微有些不一样,他察觉到一道视线在看自己,便顺着视线的方向瞥了一眼**霁,两人视线交错,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有些不正常的兴趣。
作为一个有自知之明的人,薛白清楚自己有那么一些奇怪,他那被系统乱码涂黑的理智一栏不知道还剩下多少,脑子不正常才正常。
但**霁呢?作为一个本身并未被超自然力量污染的正常人类,这就有些不太正常了。
总之,薛白对实验的副作用,比对实验本身更感兴趣。
如果皮克曼能够通过这种手段夺舍,从而在其他人的身体里复活,那么是不是意味着其他人也能这么做?
只需要鹿角怪物的脑袋作为转接,外加一句比自己弱的人类身体,就能实现某种意义上的永生。
这不挺有趣的嘛。
“傩神。”
薛白朝神明大人下达了命令。
只有李可唐看到,那个枯木一样的诡异神明站起身子,像是穿过幻影一样穿过防弹玻璃和铁丝网的防护,走进房间中。
李可唐眨了眨眼,眼中的视野瞬间变化,物质的世界被拆解成灵力的结构,在这个世界中,薛白漆黑无明的身体中浮现出许多眼睛,好奇地打量着玻璃另一头的试验品。
那些无规则游走的眼球,立刻就注意到了李可唐的视线,其中一只眼睛转了过来,朝她俏皮地闪了闪。ωWW.166xs.cc
紧接着,李可唐只觉得一阵刺痛从眼球经过视觉神经传达到大脑中,让她不得已地闭上了眼睛,再次睁眼就看到薛白正好奇地看着自己。
“怎么了?”
李可唐摇了摇头,她这段时间对于自己的情况,以及这个新能力有了更深的理解。
所以,她并不觉得刚才看到的是现实,这么说有些不贴切,应该说看到的并不是物质层面发生的事情,而是更加抽象且意象的。
在那个物质被分解的世界里看到的薛白,那些从薛白体内好奇地朝外张望的眼睛,更像是薛白的‘探究’这一行为,被以李可唐能够理解的形式展演出来。
至于说更深层次,李可唐就无法理解了。
在睁开眼睛之后,那些如同灵光一闪的理解便在脑海中迅速消融,李可唐想要抓住那种感觉,却只如同想要抓住西沉的阳光那般缥缈。
那就像是某种熔断机制,在保护着李可唐的自我不会因为窥见某些主观意识没有注意到却在潜意识中留下影子的东西,而崩溃发疯。
意识到自己有些走神,李可唐顿了顿呼吸,然后才问了一句。
“你对这个实验很感兴趣?”
薛白对此直言不讳。
“我想看看咱们的牧师先生是不是真的夺舍了这个可怜的**犯。”
对于这些有些危险的想法,并不会太过于隐瞒,或者说他并不担心被人察觉到心思,甚至于有些享受这种引导他人理解自己思想的小情调。
他将这归结于理智下降带来的危害。
没错,都是这该死的理智,咱本身可是个正直无害的现代社会好青年。
‘怎么看?’
这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傩神一把薅住了死囚犯的脑袋,当然了,是人类的那一颗,将其强制唤醒。
看着房间里的试验品突然无视物理法则地腾空扭动了起来,实验室里的人一阵慌张,直到薛白摆了摆手才镇定下来,默默地互相看了看,接着便极为负责地开始记录实验过程。
傩神像是握核桃一样握着死囚犯的脑袋,将这个可怜人拍在了玻璃上,任由他胡乱挣扎拳打脚踢,都只会从傩神身上穿过,触碰不到傩神分毫。
那股从**犯身上溢出的,毫不知收敛散发着的灵力也进一步显现出了原本不太明显的乱象。
脸面整个挤压在玻璃上的死囚脸上闪过慌张,有那么一瞬间,似乎和单向玻璃后的薛白视线交汇。
那眼神中透露出来的,是惶恐,无措,以及畏惧。
这样一来情况就清楚了。
“放开他吧。”
薛白没了兴致。
傩神松了手,试验品死囚没了支撑摔在地上,然后手脚并用地快速爬到手术台旁边,像只受惊的仓鼠一样想要把自己藏起来。
这不是皮克曼。
那个敢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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