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如血,残破的都市已经成为怪物肆虐的地盘,一切都在黑暗的笼罩之下。
破旧的街道里,有六七个人疯狂奔跑,在他们后面,紧紧跟着一个有十米多高的九头蛇。
古铜色蛇身,布满拳头大小的鳞片,九个蛇头上面的蛇瞳颜色如同带血的火焰。
一切都预示着不详。
突然,九头蛇一个蛇摆,将前面的建筑撞击落地,横在这几个人面前,堵住他们逃跑的路线。
“队长,它来了!”
“糟了,我的道具全部用完了!”
“我跑不了了,你们先走,我跟它拼了!”
从这群人中冲出来一个全身发达肌肉的壮汉,他居然穿着一身很像古代冷兵器时代的银色盔甲,此刻大步冲向九头蛇。
他的手里本来什么都没有,但是冲向九头蛇的过程中,手里突然出现一把长枪。
壮汉整个人原地跃起,整整跳了六七米的高度,完全超出正常人的范畴!
银色盔甲全亮,长枪带火,甚至出现一道隐约的枪影。
火焰长枪击中九头蛇的“七寸”,也就是心脏所在。
看到这一幕,壮汉的队友们纷纷露出惊喜的表情。
蛇打七寸,对这些异世界的生物依旧管用,只要破开它的防御就行!
“吼——!”
然而,九头蛇九头齐齐发出愤怒的嘶吼,紧接着九头齐进,卷起失去支撑的壮汉。
生吞。
“张品!!!”
“快走!!!”
来不及了。
九头蛇完全被激怒,它的实力大增,一瞬间卷起另外三个人,同样生吞入腹。
另外的两个人,仅剩的两个人。
“队长……完了……”
一个女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喃喃,完全崩溃了。
毫无疑问,她会是最先死的一个。
剩下的一个人,就是队伍的队长,他满脸苦涩的看着面前的庞然大物,突然,他露出无比狰狞的表情。
“不给我们活路,老子跟你拼了!”
话音落下,队长浑身冒着紫光,一头冲向九头蛇。
紧接着,巨大的爆炸声响彻这一方城市废墟。
当爆炸结束,九头蛇痛苦嘶吼,九个蛇头只剩四个,然而突然间整个城市废墟慢慢黯淡下来,一切变得缓慢,直到变成静止的黑白画面。
虚空中突然传来声音,一道超乎人类的、不带任何情感的声音:
“检测到正在***832***世界探索的团队全灭,任务失败!”
“开启团队补足功能,重置试炼,正在寻找适配者,组建临时队伍……”
“成员锁定,正在导入……”
———————————
“当......当......当......当”
临江市郊区,一处别墅里,午夜十二点的钟声准时响起。
昏暗的房间里,一个男人把茶几上的生日蛋糕点燃蜡烛,靠着客厅沙发思考人生。
姓名?唐九悯......
职业?收尸的时候应该会被定义为律师,自己也就这个身份能拿出来见人。
不过,就算是这个职业,自己的死讯传出去后,也是放烟花庆祝的多。
毕竟自己在某种意义上,是个畜生。
随手把身份证扔向一边,顺手端起咖啡,微微抿了一口。
啧......不够苦,真是没办法,这个隐匿点还是三年前布置的,当时的口味还没有现在这么奇怪。
抬头看向挂在客厅墙壁的时钟,唐九悯缓缓吐出一大口浊气。
差不多该来了。
唐九悯的生存职业很特殊,也很杂。
他是个律师,也是个私人侦探,专门替那些灰色地带的“老板”处理屁事。
有的屁事是站在法庭上,帮他们把犯过的案子搅混。
而更多的屁事,是帮他们查一些不敢去找警察的案子。
只要价码合适,这些事,唐九悯都可以做。
杀人灭口?过河拆桥?敌对攻击?
十年来,想威胁报复自己的不在少数。
但他自己躲得够好,易容,化妆,换脸,假身份,唐九悯总能躲过一劫。
可是,自从去年,自己25岁生日后,却出现两个不一样的杀手。
这一年间,他们从没有任何一刻停止过对于自己的追杀,而唐九悯,被迫不停的换着隐匿点,就这么整整躲了一年。
他们就像是装了雷达,不管自己怎么换身份,躲藏,总能准确找到自己住的位置。
而今天,唐九悯却不想躲了。
老东西昨晚走了,就在这座城市里,离开了人世。
自从独自走向社会后,自己就一直生活在那些灰色地带,没有朋友,没有亲情,更没有可以信任的人。
走在街上,自己的身体都会紧绷,仿佛每个人都可能掏出一把刀,捅向自己。
老东西,算是唯一一个能让自己放下戒备的人了。
背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根本没锁的房门正在被打开,唐九悯在心里自嘲起来,看向日历。
8月17
日,又是生日,正常人在这种日子一定很快乐吧,会有很多人来给自己过生日吧?
今天真幸运,自己竟然也有人给自己过生日了。
毕竟这两个家伙,追杀了自己这么久,算是熟人了,让熟人送自己一程,很不错。
抬头看着对面墙上的镜子。
镜面里出现了两个人影,一黑一白,都是和以往一模一样的大众脸,正一齐举起手枪,对准自己后脑。
唐九悯放下咖啡,以最舒服的姿势靠在沙发上,表情自然的说出最后一句话。
“生日快乐,唐吉。”
“轰——”
......
临江市早间新闻:......昨夜12点02分,城郊一栋别墅发生爆炸,现场发现尸体一具,经过DNA确认,死者名叫唐九悯,爆炸原因目前尚不清楚......
......
————————————
“我们是不是被绑架了?”
“骗人吧,不像啊,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到底谁在恶作剧?!”
浑浑噩噩。
是谁在说话?耳边好像不止一个人在说话?
“你们看那,好像是警察!”
“谁去叫醒来问一下,他肯定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柳子云对警察这个词特别敏感。
听到这两个字,他从浑浑噩噩的状态一下惊醒,猛地睁开眼睛。
他的面前站着一个中年男人,有些秃顶,穿着一件大衣,带着眼镜,此时正紧张盯着自己。
柳子云意识到自己的状态,他背靠墙壁坐着,于是他从地上站起来,一边问对方,一边打量四周。
“你好,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很像是一间酒馆,而且是老式酒馆,不管是装潢还是照明方式,都很复古。
没有灯,照明工具是墙壁的烛台,天花板上吊着一个类似铁质的车轮,上面有规则立着一根根白色的蜡烛。
整个酒馆,一部分人站在自己周围,要么满脸茫然,要么忐忑不安。
还有刚刚清醒的,以及还未清醒的人,分散在酒馆的各个地方。
柳子云没有看到上楼的楼梯,这里只有一层,四周都是暗红色的木质墙壁,他扫视了一圈,但没有看到任何出口
“酒馆?不对,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柳子云不由疑惑的嘀咕一声。
而在柳子云观察四周时,他面前的中年男人突然情绪激动:“嗨!他醒了他醒了!”
中年男人大嗓门的一句话,立刻引来酒馆里的人。
在周围的他们迅速靠近柳子云。
在他们眼里,这是穿着制服的警察,面色偏黑,人高马大,像个铁塔似得,一看就是很靠谱的警察。
一名中年妇女特别特别激动,她快步第一个冲到柳子云面前,几乎吼了出来。
“警察同志,我孩子还等我接他放学呢!这里是什么地方啊警察,啊?到底怎么回事?”
“是啊,警察同志,你不可能不知道这里吧?你们是不是在扫黑除恶什么的,但是我们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我们可没做啥坏事啊!”
“警察同志,放我们离开吧,求求你了!”
一堆人围住柳子云,你一言我一句,根本不听柳子云的解释,认定柳子云知道这是哪儿,要求他放他们离开。
酒馆的吧台处,一个男人正慢条斯理的从吧台上拿起一只水壶,给自己倒上一杯。
温热的白汽从玻璃杯中缓缓飘出,香浓的味道钻入男人鼻子,他微微嗅了一口,悠闲的品尝起来。
与那群情绪激动失控的人相比,这个坐在吧台上的男人,画风实在不一样。
如果这会儿围着警察的人看到这个男人,也许就不会缠着警察,而是过来缠着这个男人,因为他比起一脸懵逼连话都说不出来的壮汉警察,更像这里的熟客。
“各位!你们听我说,我也不知道这是哪儿,我刚才醒来就发现自己出现在这里了……”
当柳子云提高音量终于把自己想说的话让每个人都听到后,然而,围着他的人情绪更激动了。
中年妇女一拍大腿,突然一屁股坐到地上哭丧起来。
“警察同志哟,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你都不知道,那谁知道嘛!我还要回去给我儿子做饭,他才刚放学,又是高三,马上高考了,我一个人把他拉扯这么大容易嘛!”
说着说着,中年妇女一副心绞痛的模样,捂着胸口更大声哭丧起来。
“你好,警察同志,我是陈旻,邦成集团的。”这次说话的是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有些秃顶,约莫四十来岁,他一把抓住柳子云手腕,用力拉住。
“我们是不是被绑架了,我记得我来这里之前正在酒店休息。警察同志,我可是来成华市投资建厂的,请你务必保证我的人身安全。”
“邦成集团?成华市?”柳子云听到对方的话,有些发懵:“不是,等下,怎么......”
柳子云的话尚未说出,就被打断。
“我,我还是大学生啊,警官,我们可是什么事情都没犯啊...”
“警官......”
......
周围人一个个连着开腔,纷纷说起自己的情况,要求警察搞清楚情况,让他们离开。
“我……你们……”柳子云一张黑黝黝的脸涨得通红,完全说不出话来。
这是柳子云有史以来最为难的一次,因为他的确不知道自己怎么出现在酒馆里的,更不知道这里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成华市?自己根本不在成华市啊!
“啧。”
吧台旁坐着品尝咖啡的男人,轻轻晃了一下杯子,注视着不远处的这场闹剧,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他淡淡开口,成功打断这一场颇为弱智的闹剧。
“你们再求他也没有任何意义,看他那一头汗,就知道他自己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听到有人解围,柳子云看向对方,他露出一抹感激的神色。
这一会儿功夫,他确实难办到了极点,面对着质问自己要求自己的民众,他不能动粗,要耐心解答,可自己却一无所知。
如果这个时候上司再问他,是面对罪犯难还是面对民众难,他肯定选择第二个,毫不犹豫。
不过等他看清楚男人悠闲喝咖啡的样子,不由一愣,心里升起一抹古怪的感觉。
“多谢,你是什么人?你对这里清楚么?”
在柳子云身边的人,有女白领,中年秃顶男人,那个集团老板陈旻,一男一女两个学生,一个中年女人,一个穿着冲锋衣的青年。
随着柳子云和男人说话,周围不少人的目光转移到了后者身上。
吧台处的男人正摇着杯子,品着咖啡,和酒馆内着急的众人形成鲜明对比。
慢慢的,看向男人的人们不由升起一种古怪的感觉。
不等他们仔细想明白,又听到男人说话了。
“我?我也不太清楚,不过这地方不太正常,警官,你还记得自己来到这里前发生了什么事情么?”男人死死盯向柳子云。
面对男人的注视,柳子云瞬间升起危险的感觉,这种感觉他已经快一年多没有遇到了。
轻轻握了握拳头,面前的男人和记忆里任何罪犯都没对应上。想到这点,柳子云心里不由有些尴尬,也稍微放松下来。
柳子云的思路回到对方提到的内容上面。
“我醒来之前……”柳子云仔细回想自己在酒馆里醒来之前的事情,眉头紧皱:
“……我记起来了,我和我的同事们正在执行一件追捕任务,没想到那几个人手里有枪,我不小心中了一枪,被同事背到一棵大树下面,等待医疗救援。”
果然也是死了的人,男人听后,目光一闪,敲了敲面前的吧台桌面。
“看来,大家可能都是死过的人。因为这位警察先生,也是死了之后来到这里的。”
男人这句话引起周围的人群一阵混乱,秃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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