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敲门声在寂静的夜里响的突兀。
“陛下,有人敲门。”楚曦岩紧紧盯着对方,在沉重的威压之下攥紧拳头。
秋禹钧却未接这话,语气仍是不容置喙:“吃了它。”
躺在他手心的丹药在月光下发着黑亮的光,楚曦岩眉头紧蹙,整个人紧绷着,指甲几乎掐进肉里。
像是一只隐忍已久,蓄势待发的野兽。
秋禹钧第一次从这人身上感受到如此浓烈的杀气,连在幻境中识破他身份时都未曾这样强烈。
但那一丝杀气转瞬即逝,好似他的一瞬错觉。
眼前人倏地放松下来,眉宇间的戾色也早已消失不见,好似终于认输了,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
“罢了,我吃就是。”
说罢抓起那颗丹药吞了下去,随后又微皱眉头吐了吐舌头道:“好苦。”
秋禹钧收回了手,随之周身的威压也尽数消散,只是唇角仍旧向下抿着,眼眸深处还藏了一抹狠厉。
“咚咚咚。”
房门再次被敲响。
楚曦岩有些不耐烦,掠过秋禹钧自己跑去开了门。
门外是中午接待他们的那个小二,正吊着两个黑眼圈打着哈欠,手里还提着一吊钱。
“有事?”
小二连忙站直了身子,恭敬道:“客官,是这样,您夫君中午付的钱多了,我们掌柜的是正经本分的生意人,哪能多拿客官的钱,这不,就差我给您送回来了。”
楚曦岩倚在门边,瞥一眼那一吊钱没有接,而是挑了挑眉:“这个时辰送?”
未等小二回答他又继续道:“不用还了,这钱本是给我夫君治隐疾的,现在用不上了。”
说着意有所指地回头瞥了一眼,眉宇间还带了几分大仇得报的快感。
小二闻言尴尬地站在原地,手里这钱还也不是留也不是,一时连半句话都接不上。
秋禹钧正要往这边走的步子微微一顿,脸上抽了抽,最终却只说了句:“幼稚。”
——随后手中灵光一闪,一柄长剑握在手中。
小二没料到有这发展,腿肚子登时被吓软了,两眼一黑险些没站住。再看刚刚还跟自己说话的小娘子,此时已经闪到了一边,专程给那提剑人让了个位置。
小二连句求饶都没能喊出来,便只见利刃迎面斩来,随后便彻底失去意识。
楚曦岩凑到瘫在地上的小二旁边,从他头顶拈出几根透明细线——
那细线已经被利刃斩作两半,触手却仍觉坚硬锋利。
“悬丝儡。看来你那皇兄也没有你想的那么傻么,这应当是已经发现我们了。”
秋禹钧站在原地没有接话,他长剑未收,凝神屏息,随后忽然出手向右侧挥出一剑!
剑风所及,家具、墙壁均被斩作两半,却在触及墙外虚空某处时被无形屏障所阻,剑气消散,在其上漾出如水波澜。
从屏障另一侧走出一人,那人凭空踩在空气上,就这么顺着被秋禹钧斩开的墙壁口子走了进来。
正是秋竹筠。
“本座想不到皇兄如今还有了个玩木偶的爱好。”
秋竹筠看向楚曦岩的方向,讥讽回道:“比不得我的好弟弟啊,连祭祖大典都用上了,就为给哥哥演这么大一场戏。”
“居然没有杀死,还被你们找上门来,回去要好好罚一罚白雀了。”
秋禹钧嗤笑一声,赤红的灵力顺着画影剑身盘旋而上:“回去?以皇兄如今的实力,以为这次还能回去?”随后又眸光一戾:“那些被你掠去的生魂,应当还没吃完吧?”
秋竹筠面色微凝,随后又放松下来:“是没吃完又怎样,有了祖神的荫蔽,还愁败给你这谋权篡位的贼子不成?”
“况且,你现在不敢和我打。”
秋竹筠脸上露出得意的笑,转头看向楼下被他们刚刚动静惊醒,披着衣服跑出来的人们,冷嘲道:
“你还要顾着这些蝼蚁呢。”
秋禹钧眉头紧皱,他说的没错,自己之所以在到达问霜城后隐去行踪,让楚曦岩暗中破阵,便是为了留足时间给先生,让他好将周围所有的人全都转移走。
只是自己终究还是大意了,秋竹筠掌握的鬼族秘术比他们想象的还多,凭着这些,只怕是进城时他们二人便暴露了。
他右手持剑,左手暗中在手心画了个诀,双目紧盯着眼前人的动作。
只见秋竹筠轻蔑地从楼下那些咋咋呼呼的百姓身上收回目光:“你在乎这些小蚂蚁,本座可不在乎!”
话音未落,一道符咒掷向人群!秋禹钧紧随其后,抛出一道结界法阵,两股力量相撞,瞬间激荡出强光,伴随着一道轰鸣,窗外一瞬间亮如白昼。
百姓不知发生了什么,一个个惊叫着四下逃窜。有好事的回头又看了一眼二楼破开的墙壁,只见其中先后飞出两道身影,皆是冲着他们而来!
这还得了,赶紧逃命啊!
可他们的速度哪里敌得过术法,但见地面诡异一亮,紧接着浮现出道道诡异的图腾,蜿蜒整个问霜城的大地。
随后是地面皲裂,裂缝间伸出一条条硕大的黑色触手,挥力一扫,便是数十百姓落入深渊。
始作俑者的语气中却是残忍的愉悦:“何罗,今日可以敞开了吃了!”
“秋竹筠!”秋禹钧目呲欲裂,画影剑霎时间亮起夺目的光,斩向悬在空中的疯子。
秋竹筠闪身躲过,剑气掠过他的发丝,削断了他一截头发。
“啧。”他捋了捋头发,面色不虞,正想着什么法子还击,却突然感受到什么不对劲。
他猛地转身看向裂缝中的何罗妖兽,妖兽一边扫荡着地上百姓,一边嚎叫着饥饿。
不对劲。
他以鬼气凝出一把黑剑,挥手砍向一旁房屋——
房屋顿时坍塌,碎屑迸溅,激起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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