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无法解释的存在。”他说。
就像心脏的口袋里多了一只萤火虫,它经常闪烁,也经常逃离,走的时候会牵走心脏周围的血管,带来细微的撕裂感,可最后它总会回来,重新照亮心脏。
苍术无法更加具体地去形容那种感觉。
他总是比任何战斗直觉都要敏锐地察觉到那种情形,却无法做出应对。
亚尔弗看似沉思了一下,手指抵在上唇边,视线放远。
【亚尔弗】:他看起来好像是认真的,让我仔细想个答案给他,减轻我坑蒙拐骗的愧疚感。
盒子里,丛黎叮嘱道:“别骗得太狠。”
苍术在等着答案。
他并没有注视着占卜师的动作,却移开了目光,藏在口袋里的手按住了盒子。
“让我们做个实验,接下来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不要动。”亚尔弗忽然站起来。
手边的咖啡杯随着他的动作倾倒,杯壁撞到了旁边的玻璃杯,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咖啡液体在空中飞溅起来,仿佛一场慢动作的爆炸,细小的咖啡点在空气中划过,随后落在各个物件上,微不可见,大部分咖啡液体在低空随着重力下落,在玻璃桌面上铺开。
在玻璃杯倾倒的瞬间,丛黎从空气墙里接住了下落的液体。
【你获得了拉巴宁的异能抗体】
【你获得了扶妙的异能抗体】
【你获得了金渔骨的异能抗体】
……
接连十条系统提示让她有些恍惚。
咖啡在玻璃桌面上漫开图景。
苍术果然按照指示静坐着没有行动,如果可以,按照他的速度本应该可以阻止咖啡杯的翻倒。
亚尔弗的目光下落,看向玻璃桌面上咖啡液体淌开的图形,这是他的占卜方法。
“……分离是必然的,然而你要以死的代价失而复得。萤火复苏,你会获得心满意足的结局。”
深色的咖啡液体从两边慢慢在玻璃桌面上汇合在一起。
苍术灰色眼瞳中的影像停了几秒。
“这就是你想知道的,关于未来的事我也没有更多可以说的了。”
亚尔弗完成任务,墨镜一戴,拖着冗余的服饰离开了座位。
【亚尔弗】:任务完成,生命水接到了吧?
【丛黎】:接到了,谢谢。
丛黎心情有点复杂。
她躺在空无之壁间,双手枕在脑后,思考着这些天发生的事。
冷青和霜的死亡给她带来的冲击感太强,导致她在调查员加里尸骨无存时甚至有点波澜不惊了。
她甚至怀疑,要不了多久,她就会变成杀人不眨眼的冷血动物。
同时,她的人际关系走向也越来越复杂。
苍术虽然可靠,但他属于组织,且被组织时刻监视着,她无法推心置腹地和他交流,甚至必须刻意隐瞒许多事。
而杀死“她”的凶手们,叶提星、亚尔弗、黎舍之等人,他们给她的第一印象糟糕透顶。现在,他们居然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勉强可以暂时信任的人了。
虽然加上了“勉强”“暂时”这些限定词,但对于现阶段的她来说已经足够了。
她翻了个身,坐起来。
算了,总之走到哪里算哪里。
……
芯片的远程端。
阿魏把苍术在咖啡馆的那段记忆文件放进感官模拟机中。
“事情有点糟糕。”阿魏颇感头疼地道。
桑寄一言不发。
白前冷漠地插嘴:“反正都是要死的。”
阿魏揪住小孩的面具:“你不是说你不懂这个吗?”
白前按住自己的面具,语气老成:“想那么多没用,我们一开始抱着什么目的,就该以那个为衡量标准。”
……
回临时据点后,苍术一直沉默着。
丛黎总算发觉他的情绪不对劲了,问了一句:“你怎么了?”
苍术语气平淡地回答道:“没什么。”
丛黎转而开始问亚尔弗。
【亚尔弗】:我占卜的时候你没看?你没听我那伟大的占卜?
丛黎:“我顾着生命水,哪有精力注意你的胡话。”
【亚尔弗】:不是胡话!你真是让我痛心疾首,我都说了这次我不准备坑人,我是真的在占卜——
丛黎本来想以“哦”来应对,但以这个态度肯定不能从亚尔弗那里套出话来,她改了改措辞:“你有两种异能?你还会占卜?看不出来。”
亚尔弗果然经不住她的激将,通通一顿猛夸自己,把刚才的占卜词也一并告诉了她。
丛黎将占卜词的一部分重复念了几遍,忽然想起来什么:“亚尔弗,麻烦你去查查一个叫白前的小孩,大概十岁上下。还有,我怀疑苍术所在的组织目的并不是刺杀总统。”
【亚尔弗】:尾迹云?尾迹云是最近几年才出现的地下组织,行踪神秘,势力却意外很庞大。刺杀总统那个,我们来找你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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