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顿觉浑身刺挠,难受的想吐。
杜家福却已经自顾自演起了慈爱伯父,不顾杜衡的挣扎,死死抱着他就开始嚎:
“我的好侄儿啊,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城里一乱我就赶紧跑回来给你们报信,结果回到老家一看,村里被烧的不成样子了。
我差点没哭死过去,你们要是有个好歹,我可怎么跟你们那死去的爹娘交代啊。
我沿着官道找了整整一夜,可算是老天开眼,让我找到你们了........”
杜家福哭的很大声,嚎的情真意切。
听得不知情的人,感动流泪。
听得被吵醒的高家众人,一头雾水。
听得刚被谢仁贵等人硬拉过来的杜家禄,无语无奈。
“生死关头,才能看出谁是亲人,这血脉亲情是永远也割不断的。”
谢仁贵捋着被烧焦的胡子,看着杜家禄意有所指。
杜家禄扯了扯嘴角,别人**,可他这大哥,没啥真心。
高娇娇揉了揉眼睛,看到抱着杜衡哭嚎的陌生男人,居然用膝盖压他受伤的那条腿,顿时怒了。
众人只觉得眼一花,高娇娇就揪着杜家福的后衣领,把他给甩了出去。
“你猫哭耗子骗鬼呢,专门往他受伤的腿上压,说你不是故意的,除非我眼瞎!”
高娇娇叉着腰瞪着眼,骂的一点情面也不留。
众人一看,杜衡喘着粗气脸色通红,双手扶着受伤的膝盖,疼的发抖。
而哭的那么大声的杜家福,脸上一滴泪水都没有,甚至连眼皮都不怎么红。
当众被戳穿,杜家福一点也不尴尬,还哽咽着道:
“你是小松媳妇吧,不怨你误会,实在是小松他娘对我的误会太深了。
有才又犯了糊涂,差点害了小衡,我这个做大伯的,真是没脸见你们......”
说着,又以袖掩面呜咽了几声,才抽泣着道:
“可我毕竟是长辈,不能不管你们啊,县城被流寇攻破,县太爷也以死报国了,咱们荣阳完了——”
“等等,你说啥?县太爷**?!”
谢仁贵打断杜家福的哭诉,急声问道。
其他人的注意力也从杜家的家务事,转到了县城被攻破的噩耗上。
不过片刻,杜家福身旁就围满了人,连高长天和高大壮等人也忍不住凑近些,想听听县城那边的消息。
高娇娇看着好不容易才顺过气的杜衡,压低声音道:
“你大伯明显来者不善,你准备咋办?”
“不认,不理,不管!他要是太过分,就当众断亲!”
杜衡咬牙切齿,一脸恨意。
高娇娇很满意,把杜衡从城里接回来后,杜衡就跟他们说了跟大房的恩怨。
杜家福小时候,机缘巧合认识了一个丁家药铺的采药人,被推荐去药铺做了学徒。
他机灵好学,勤快能干,逐渐获得了药铺东家的认可,被东家招为上门女婿。
杜家福为人自私,不仅从不帮扶家里,还生怕家里占他便宜,以入赘为由,连逢年过节都不回来看望父母。
直到杜家老两口相继离世,杜衡他爹杜家祥受了重伤,杜家禄不想被拖累,想要把家产平分。
杜家福突然跑回来说他是长子,家产他应该分大头。
可杜家原本的家产很少,后来是靠杜家祥做山货生意买地盖房,杜家禄努力耕种才积攒起来现在的家产。
杜家福却要按现在的家产分,他还要独占一半,杜家祥和杜家禄肯定不同意。
杜家福却仗着自己衙门里有人,又买通了谢仁贵,说服杜家禄他只要属于杜家祥那一半,硬是把家给分了。
杜家祥本就受了重伤,又被亲兄弟算计,被气到吐血,刚从杜家老院撵出去,就**。
临死前叮嘱杜松杜衡两兄弟,一定要出人头地,才不会被人欺负。
杜衡他娘这才砸锅卖铁也要送杜衡去读书,但家产都被杜家福抢了,孤儿寡母日子过的十分辛苦。
杜衡他娘撑了三年多,劳累过度,染上了重病。
娘病重的时候,杜衡去丁家药铺求过杜家福,心想只要大伯肯救他娘,分家逼死他爹的仇他不报了,书他也不读了。
哪怕一辈子都在村里种地,窝窝囊囊,只要娘能活着就行。
可他跪了半天,只得到了杜家福的无情嘲讽,说他心比天高,根本没出人头地的命,让他老老实实回家种地去。
杜衡不信命,顶着高热参加了童生试,在他娘咽气前,考上了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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