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我取了名字的暗卫?”这人见她将时间投注到身上便不再刻意隐藏自己,更是在她点出身份时立马单膝下跪行礼。
“参见小姐。”连头都不抬,礼仪无可挑剔,如果这人不是一直偷偷跟着她的话。
戚霜沂感知到车内酿春还在睡觉,这孩子的心真的很大,戚霜沂这两天就发现了这个事,她挥手要他跟着,俩人多走几步远离马车。
“所以你叫什么名字?”戚霜沂作为“戚引知”失忆的事情侯府内只有几个人知道,但是他都有能力一路上跟在她身后,知道这点应该不在话下。
果然,站在她侧对面的暗卫微微低头,报出自己的名字,“小姐给我取名隐临。”
“你跟出来是侯爷的指令还是你自己的意思?”
隐临行礼的速度真的很快,在她话音落下的同时就见他跪下请罪,“小姐恕罪,是我自己的意思。”
戚霜沂点头又问:“跟过来做什么?”
隐临闻言垂头:“隐临是小姐的暗卫,誓死追随小姐。”
戚霜沂倒是有点好奇了,“我在院子内摆了幻阵,你没有入阵,为什么?”
“属下察觉不对,短剑放血保持清醒。”
隐临毫无隐瞒,问什么答什么,倒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工具。
戚霜沂隐隐有这种感觉,“那又是怎么跟上来的?”
“属下学过轻功。”
戚霜沂惊了一瞬,这一天一夜他们跑马,少说也已经跑出几十里地,隐临就一直在后面追?
她将他上下打量,竟有点欣赏他,“如果我让你回去,你回不回?”
隐临还是没有抬头看她,一双眼睛低垂看着面前土地,没有说话。
戚霜沂知道了,伸手就将他拉起来,转而往马车去,因她转身太快,没有看见因她动手拉他而一时没反应过来的隐临,他眼中闪过瞬间疑惑,随即跟了上去。
小姐两年昏睡变了许多,就像这次见面,连问几个问题立时下了决定,若是以往......他按下记忆,跟在她身后。
戚霜沂抬手扣了三下车壁。
车内的酿春一直处于好眠状态,方才的动静那是半点都不知道,还是因为耳边的声响才睁眼,猛一坐起,发现自己几乎占据了整个马车内的空间,正四仰八叉躺着睡觉,哪里还有小姐的影子!
天哪,都怪她,不知道小姐晚上有没有睡好?!
“小姐......小姐!”
“在呢。”的声音悠悠在外面响起。
酿春猛一掀帘,“吓死我了小姐,我以为你把我丢下了。”话一说完她才注意到小姐身后跟着的人,抬眼正要问是谁,待看清人的长相。
“隐临!你怎么也跟出来了?”
隐临的身份在酿春这句话之后,在戚霜沂这算是清晰明了。
她抬手要牵酿春下来,隐临快步上前替她,酿春最有眼力见,立马搭上隐临的胳膊跳下来,“小姐,我们继续出发吗?”
戚霜沂看她一眼,酿春立马想起来睡前小姐叮嘱她的话,连忙打了两下嘴巴,“戚寻。”又转头对隐临重复道,“小姐化名戚寻,以后就叫戚寻,你记住了。”
隐临站在她们身边高出一个半脑袋,垂眸看着酿春说话点头。
戚霜沂看了一眼天际升起的太阳,掐指片刻,眸色微微凝重,将包袱里面饼每人分了一个,“今晚必须到清浊镇投宿,风雪要来了。”
隐临微微蹙眉,没有说话,天色如今算不上好,可如今可不是来下雪的季节,方才从城镇出来也说最近天气好,阳光普照。
奇怪的感觉再次出现,直觉告诉他,昏睡三年醒来后的小姐多了很多秘密。
酿春拿着饼在一边啃的辛苦,就着口水一点点在嘴里研磨。
“你现在上车睡觉,三个时辰后再来换我。”戚霜沂坐上马车,吃着干巴的面饼却没有半点不适。
酿春心大,面对不同和怪异之处只会安慰说服自己小姐就是小姐,可是隐临不会,他将疑点记在心中。
“我——”
隐临一开口,戚霜沂就知道他想说什么,摆手拒绝,“昨晚守了一晚上你当我不知道?让你睡就睡,要是病倒在路上,是你照顾我还是我照顾你?”
隐临要说自己受过训练,不说只是一天没有休息,就算是三四天也还能撑得住,但戚霜沂显然没有要跟他争辩身体素质的意思,说完这话已经持好缰绳。
他咽下还未出口的话进了马车,入眼是酿春在马车内铺的羊绒毯子,俩包裹被放着充当枕头,空气中隐隐还有女子用的香膏。
昨天晚上戚霜沂和酿春也是在马车里休息的。
隐临一张脸几乎在瞬间变的驼红,立马掀帘要出去,戚霜沂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伸手拦他,“除了这里你还能睡哪里?”
“速度休息,不要叽叽歪歪。”
酿春还在跟面饼做斗争,这实在太硬了。
隐临还未出口的话被戚霜沂这一句堵死,好似自己在意的东西对戚霜沂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他复又回到马车内,他不敢躺下休息,思虑片刻后他盘腿坐在靠近车帘处靠着车壁,近最大限度少占用些许空间。
抓紧时间休息,他对自己说,立马调整呼吸进入睡眠。
戚霜沂朝清浊镇的方向策马,一路上眯着眼睛穿过冷风和细微的雨丝,两个时辰后,空中飘下的变成指甲盖大小的雪花。
幸而在城内出来前酿春买了好些件羊绒大氅,现下全都裹在了身上,俩人倚靠着只露出半双滴溜溜的眼睛。
身后的帘子被掀开,修整两个小时的隐临半跪着道:“换我来吧。”
戚霜沂觑了他一眼,“睡够了?”
“嗯。”
戚霜沂闻言更是利索,跑马间隙抓着酿春让她进马车,自己也跟隐临飞速交换位置,放下厚毛毡帘子前她嘱咐了一句,“清浊镇是目的地,明白么?”
隐临知道她在告诫他,他需要标明自己的忠心,“我只听小姐的。”
戚霜沂不再说话,放下车帘。
酿春一张脸被风刮的几乎失去了做表情的功能,这一下进来稍显温暖的地方,马上双手捂脸来保温,抱着膝盖垂头,也不知是睡着了还是累了。
戚霜沂抓紧时间盘腿打坐,继续探知魂灵,虽然收效甚微,但是经过这一天的坚持不懈,似乎也有一点用。
至少她将自己的魂灵与这具身体融合的更加密切,血脉中终于渐渐流淌出几丝灵力,虽然少的几乎可以说是微乎其微,但是在这样的风雪天中这些微灵力可以用作自身供热,两个时辰的驾车没有让身体僵硬,反而连指尖都微微发暖。
不过——
她突然想起自己怀中的小蛇,连忙伸手将青白的小蛇从厚厚的衣领中捞出来,这样的天气对于蛇类来说并不方便活动。
果然,小蛇比先前更蔫了,即使戚霜沂将肉干撕碎放到他面前都没有了兴趣,小蛇攀着她手指,在它感觉温暖的地方蹭了又蹭后垂下脑袋没动静。
戚霜沂将它放回胸口,要说起温度,胸膛自然比手掌更暖和。
这厢她刚刚打算再次精心凝神之际,马车打了个滑溜。
“怎么了?”
隐临平缓的声音传来,“有个过路人。”
戚霜沂闻言掀开车窗帘布,厚重的帘布阻隔了大部分的冷风,只这一眼风雪立马吹进车内,不过一个时辰,风雪已经大到几乎看不清眼前路。
就在此刻,方才隐临说的过路人进入她的视线。
一位身着浅绿色衣衫的行人挂在他自己的马上,血迹从手腕处滴滴落下,自他来的路上,白雪皑皑,点点猩红。
戚霜沂试着叫了两声,对方没有回应,双方一南一北,眼瞧着就要各自错过。
戚霜沂想到了那个晚上,一样的风雪交加,一样的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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