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拜天地——”
中旬,那是个难道的好天,迎远方来客,红绸高挂。
虽说有麻烦,但好歹,他们留下,办完这场婚宴。
村中的席面的别处不同,刘婶子一大早就招呼了一群人来,将今日主厨的食材铺满一地。
小院中央也热闹,只一个简单的仪式过后,外头噼里啪啦的炮竹声就响了好一阵功夫。
祁牧和奚兰序都没有高堂可拜,至少在这个时候没有,于是沈陌离他们来,也是坐主桌。
没想到时光匆匆不留人,陆衣拿着筷子感叹,转眼他和师兄居然也是喝上魔尊的喜酒?
不道德,不道德。
林厌牙痒,魔族和修士天生有点不对付,更何况今天同坐一桌?
不过他的这两三点躁动不是事,上头新人很快就拎着酒壶下来。
敬酒的事情祁牧倒也真是开天辟地头一遭,从前怕也是做梦没有想到,但如今瞧着,满堂亲友。
他笑得真啊。
身上的红衣更是衬得他整个人,越发像那从古画中走出来的俊俏公子,于是连同桌看他许久的村长也夸:“小牧,这装扮。”福伯看看奚兰序,心头只觉两个新人个顶个的好,于是伸出拇指道:“衬你!”
祁牧手边正倒了一杯酒,闻言,到有些不好意思的腼腆,嘴巴的话是不会回,杯中的酒就干脆一杯接着一杯往里灌。
这酒呢,是段羽找了借口从魔域捎来,初入口时甘甜,但后劲更大。
拿这样的好酒去敬从前那个死对头,祁牧的余光瞧见奚兰序与沈陌离对话两句。
祁牧的酒量不太好,才三两杯下去,那红就上脸。
如此一轮下来,大概就是连院中的十几张桌子都没走完,他脑袋就发昏,整个人已经浮起。
第一个发现祁牧可能有些醉了的人是奚兰序,他和祁牧走的近,祁牧的摇晃被他搀住,于是耳畔就听闻有人轻问:“进屋休息一下?”
祁牧神思略微迟缓的反应。
他觉得自己没醉。
大抵是全天下喝醉的酒鬼都这样以为,但祁牧顶着一张泛粉的脸,靠在奚兰序身旁,过了很久很久,那才点头,声音粘糊的说:“困了。”
他没醉,但昏头,从外表上看只是沉默着乖巧,但实则脚下却已经踩上海绵。
于是这给路过的人瞧见都笑了,林圆道:“这哪是没醉?谁家的新郎官啊,还不把他扶回去?”
外头的热闹都是喧哗的,喝上头的人也不管清醒的他们是怎么调侃。
尤其是更大胆一点的,祁牧听了林圆这话立刻就行动,原本奚兰序是搀扶着他,但祁牧记得自己是新郎,于是立刻反手说:“马上,马上就扶回去了。”
话音落下,原本起头的都愣住,然后笑开。
感情那个要扶人的新郎官是谁?
祁牧说:“对,是我,我是那个新郎官。”
话落,他走出去了几步,实际却是完全低头,走反了方向,直到双脚突然悬空,和着众人的惊呼,祁牧眨了眨眼睛,看着将他打横抱起的奚兰序惊奇道:“阿序,我会飞哎。”
奚兰序点头,嘴巴一张一合的祁牧眼前晃着。
但其实他说了什么,祁牧一概没听清,只是让奚兰序就那样抱着他快步进屋,期间经过了外面一点的席面。
有几道略微奇怪的目光也被奚兰序越过。
到了里屋,祁牧坐在榻上,歪着头,身旁的两只手分别向后撑着,眼神懵懂看向眼前人。
奚兰序这一生自有能力起,大概也是从未再像今日一般为人屈膝,可如今他单膝跪地,替人脱掉鞋袜的时候一手就能完全握住祁牧的脚踝。
青年的肤色原本就较之他人偏白,而那总是藏在布料之下,终年不见天色的脚腕子更是。
踝骨上方,都不知是何时新长的一刻朱砂痣,只红红一点,透着肤色,又正是拇指摩挲而过能够触碰的地方。
总觉得能带什么东西,那样一定很好看。
“阿序。”底下的人迟迟没有了动静,祁牧反应迟钝,僵着脑子,却隐隐约约在奚兰序眼中看出不同,他觉得脚上发痒,于是下意识的缩了缩,但又想那是喜欢。
刚成完亲的两个人相互喜欢很寻常,成亲的步骤就是拜堂然后洞房。
所以祁牧抬手找着扣子说:“要洞房吗?”
扣子找不到,因为穿着婚服的人真的已经晕的不知东南西北,奚兰序却被他的语出惊人给震到。
祁牧急了,喝多的时候脾气上来,死活找不到衣扣就干脆扯了两下,什么破东西!
婚服结实,他没扯动,还被突然直起身凑近的奚兰序按住动作。
所以祁牧又看着奚兰序,后知后觉反应:不洞房了吗?
分明没有到时候,清天白日,宾客未散,但有的人指着自己就告状说:“阿序,它欺负我!”
那个话头落下去,说话的人都不知道他又把一记重锤砸到谁身上。
奚兰序被烫了一下,按着祁牧的手按不了多久,旋即就抱住了他,呼吸变化,其实花了很大的功夫才能说:“谁欺负你了?谁欺负你啊。”谁能欺负他这个醉鬼,眨巴着两只无辜的大眼,动动手指又想指什么。
可奚兰序骂他,祁牧听到了这人骂他说:“是我,是你一直在欺负我呢!”
有吗?
祁牧不明白,这件事情并不能说个分明。
至少该等人走吧?
他们先前一圈敬酒下来其实也走了半个席面,新人敬酒总不是在刚刚开席,人家吃饭的时候。
可礼仪这种东西真的只有清醒的人才会想着要遵守。
半醉的人脑子被酒精洗礼,不能说完全失态,但平日做不出的举动也被放大。
祁牧想做最后一次努力。
咸鱼翻身,尽管那还是咸鱼,但什么都不做和做了后失败的感觉落在心头确实不一样。
他上手希望凭借一点没有章法的动作将人弄倒,可实际的效果却是奚兰序任凭祁牧闹腾了半天,埋在他脖颈处的脑袋才堪堪抬起,才后知后觉。
衣裳都没乱,奚兰序扯出了祁牧的手问:“你在干什么?”
祁牧快要恨死那个婚服了,两件衣服!在他手上一个扣子都寻不见。
所以他的失败源于那个制衣店裁缝,祁牧睁着一双眼,他用脑袋去拱人,结果倒头肩撞到木板,他木然瞧着房梁,不知眼中怎么就瞧见了房梁。
但是热。
小院外头除去寥寥数人就是村里的百姓。
于是,当笼罩着屋中的结界升起的时候谁也没觉怎么了。
只是陆衣伸出要夹鸡腿的筷子顿住,一张嘴巴错愕的张着。
他不吃正好,林厌迅速夹走了盘中仅存的三只,期间还是分大方的分了段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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