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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太轻了

小说:

反派为我生了崽

作者:

心小心

分类:

古典言情

一面传送阵,众人再度返回黄花村。

惊若留下解决绣楼的事,段羽在祁牧身旁搭手,最后道了句:“小心,慢点。”

二人就顺势将奚兰序放下,沈陌离掀开衣摆坐到床边然后伸手按上魔尊的脉搏。

祁牧见状两只手搓在一起,面上透着紧张问:“怎么样?”

阿序到底有什么问题?

沈陌离见他紧张,沉默了片刻后才依着奚兰序的脉搏斟酌说:“气脉翻涌,邪气上行,看着……似有走火入魔之兆。”

可是,奚兰序他本身就是魔尊呀?

祁牧皱眉,张了张嘴,正想问沈陌离那现在该做些什么的时候,结果耳畔就听到林厌与陆衣吵起来的声音。

祁牧偏头看去,原来起因就是沈陌离说奚兰序一个魔尊也能走火入魔,于是林厌格外不满,就想上前,结果被陆衣挥开。

林厌道:“什么走火入魔?你会不会看?不会让开,放着我来!”

结果陆衣哪能忍受魔族凶兽,污蔑师兄?当即就是一个反驳,拍开了林厌打算拉人的手道:“什么你来?你会吗就来,也不怕治死,我师兄可是博览群书!”

林厌的手背都被拍出红痕,后退两步,眼睛都瞪大了,于是又撸起袖子,做出一副要打架的模样骂说:“嘿!你个死人,我现在就撕了你的嘴!”

他们闹了起来,祁牧听的头疼,虽然段羽上去劝架,但明显有所偏向的他拦人也拦的不对,祁牧不想管了。

泥人还有三分火,他无奈,都这个时候他们还闹。

祁牧回过眼神不再看,转而直接就问人,“沈大哥。”祁牧用那有所希冀的眼光看向沈陌离说道:“那现在我们要怎样?”

话落,沈陌离瞧了祁牧一眼后回答:“其实不难。”

沈陌离起身顺道抽开手说:“他现在的状态就和中了春|药差不多,刺激,亢奋,没有神志,就算中招很快也会苏醒。”

解毒的关键,在他。

祁牧无言,呆愣,眨眼,然后紧抓了腿上的衣料,低头,任凭羞赧蔓延。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尴尬的事啊?

林厌懵了,停下和陆衣的斗嘴,这下面面相觑,真是谁也不知道该不该再骂沈陌离一句庸医了。

思无枫的药肯定没想会这样解掉,只是一群人出门后陆衣磨磨蹭蹭上前询问:“师兄,真的,是那药?”

沈陌离闻言摇头说:“因是巧合,小牧身上有什么东西将药性逆转。”

才至于时控的奚兰序并没有按思无枫计划的那般杀人。

魔尊有别的欲望,只等屋中房门被重新关上,祁牧伸手,默默扶上盘扣。

然后爬上床榻,解开衣绳,外衫垂落,他深吸一口气,视线向下,这会似乎谁都忘了,沈陌离他没有给奚兰序解咒。

一个昏睡咒后还有一个定身咒。

奚兰序醒在半路,没醒的时候就已经把脑袋搅成浆糊,更何况是醒了之后。

他忆起先前种种,只是江槐的死在奚兰序心头真的掀不起半点波澜了。

他感觉自己快被人搞死,奚兰序分不清,那究竟是魔域叛贼害他,是江槐害他还是沈陌离这厮,只是,他勉强挣脱束缚的那只手抓住了祁牧的小臂。

汗涔涔的,带着点求饶的渴望一眼看到了祁牧那双泛红又带泪的眼眸里面去,但也就是那一下,他激的祁牧混身一颤,直接跪坐不住,腿软倒下。

奚兰序因此没止住那一声闷哼,被祁牧砸的,一努力就勉强破开了三分之一的咒术开口道:“牧牧,解咒。”

祁牧努力起身,颤着声线叫了他一声:“阿序。”

然后奚兰序的处境就更难受了,祁牧努力抬手,符文有画不出来,他又磨,用那完全不对的糟糕技术,逼的两个人都被架在高处,不上不下,汗出了一身,在祁牧第三次滑倒的时候,奚兰序咬破舌尖,终于完全解开了沈陌离忘解的定身咒拉着祁牧的手翻转位置……

秋日农忙,禹州的事很快过去。

对于江槐的问题别说陆衣,就是沈陌离也要弄清祁牧当日所言。

沈陌离说:“此事毕竟事关青岳派,还有,小牧你那日曾提到的,奴役妖魔,能具体讲讲这究竟是什么情况吗?”

话落,陆衣附和,于是祁牧便只能将自己知道的一些书中内容说与人听。

其中有所删减,只是关于江槐所为,祁牧在历经一段深思后还是选择和盘托出。

不管知道的那些有没可能暴露他穿书者的身份,祁牧都想:这件事情本来与我无关,可我要不说,死者在意。

祁牧实在没法骗自己,虽然明哲保身的确是个聪明的方案,但……他真的很不聪明。

陆衣听完都怒了,整个人拍案而起,不可置信的高声说道:“居然有这样的事?”

没天理了。

林厌路过,没忍住靠着扫帚嘲笑了一句:“天理?”

什么是天理?

大概只有仙门这些没经受过苦难仙二代才信奉天理。

穷奇幼时也曾遭追杀,惊若肉身被毁,死过一次,段羽是孤儿,全族只活他一个,就连思无枫,这个药君,当年可是毁了一个门派的药人。

魔族大都很仇恨修士。

即使沈陌离道:“我会调查。”祁牧说的那些,有关于某些宗门私下豢养妖魔以供奴役取乐的事。

林厌听了也没什么表示的转身,拿起手中的扫帚就跑了。

随便。

妖族也有好人,人族也有好人魔族更不会例外,只是林厌这态度看的陆衣窝火,紧了紧手中拳头,想骂,到最后却只能指着他离开的背影无奈甩手说:“这什么态度?”

祁牧想了很久才对面前二人说:“陆衣,沈大哥,我想……是太轻了。”

陆衣不解,心中情绪未平,转头还问祁牧说:“什么?”

什么太轻了?

祁牧的语气很平静,只是代入受害者的视角,很沉默的告诉陆衣:“仙门的责罚,太轻了。”

青岳派只是一个代表,他们抓人,训诫,杀妖,奴役,祁牧道:“修士之间有些不好做到的,他们拿同样有意识的妖魔做代替,试药的前提是患病,探索的风险是送命,可是无论多么穷凶极恶,人死如灯灭,仙门判处的,无论是禁闭,还是雷刑,这对于受害者而言都实在太轻,加害者就应该十倍百倍的偿还,放任者就应该以同等的罪名逮捕。”

即使沈陌离与陆衣闻言双双对视一眼表示为难。

陆衣还劝祁牧说:“小牧,这太过激进,你应该给人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可祁牧摇头,他微抬了音量,眼中透着坚定的光芒说:“不对,陆衣,他们在肆意旁人的时候,是从来没有给过受害者半点机会的。”

他起身,说道:“亲人偏向,友人袒护,有些东西固然情有可原,但为恶不是,世间定理,你说,难道不是为了保护遵守规则的子民?我不明白,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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