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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面试

小说:

至死靡他

作者:

千野渡

分类:

现代言情

……

还是看见了。

接连上一个话题,这句根本没有合适的答法。

陈既白指腹抵在太阳穴,盯着她咂摸,梁穗坐得更紧绷,她十分拘束,但得体,视觉观赏性极佳,却还是那么瘦,显得衣服都不厚。

“紧张?”他又是突然出声,“这有什么,公私分明。”

“不是,”梁穗干咽喉咙,她好像一停顿就能在他面前暴露心思,嗓音发涩:“我只是觉得,先把公事办完是基本尊重。”

情景越来越偏离主题,梁穗意识到不对,已经晚了。

没过几秒,又在这两人的围观下,电话铃声亟亟地荡回厅中。

耳朵热得烧起来,梁穗准备挂断再留言稍后,第一步还没做完,陈既白冷寂的声线打断过来:“还是接一下吧。”

很体贴地理解:“他看起来很着急。”

铃声催促地继续响,不停,陈既白耐心十足,一旁辛驰的眼神越来越奇怪。

梁穗总算受不了,起身鞠躬:“抱歉了。”

她头也不回地以最快走速一直到厅门口,带起风,往一侧视野盲区走。

接上电话后,梁穗才发现是宋长恒喝多了。

刚从什么饭局出来,背后是酒楼的厅门,他走到石阶上蹲着,微醺,气息重,嗓子也有点哑劲儿,还算清醒,注意到她异样:“你在哪儿啊?怎么不接电话?”

梁穗没照到背景,整个屏幕都被她有些惊惶未平的脸填满,她来不及整理外形:“前两天跟你说的家教兼职,今天面试,还没结束呢。”

听到这个,他显然不悦,声音粗重几分:“都跟你说了,不用折腾那些有的没的,你缺钱找我啊。”

果然生气,只是兼职就不高兴,更别提那边的雇主是陈既白,梁穗果断没提。

她实在不想跟自己男朋友在这件事上多争论,几近无力地说:“那不就坐实那些话了吗?”

包养,金钱至上,金丝雀。

这是自从她跟宋长恒在一起就没有停过的周边评价。

宋长恒自然知道她指什么,但显然,他对这件事表以轻视,也不理解:“你为什么那么在意呢,我们谈恋爱,就我们俩的事,管别人怎么说?”

“这不是完全。”阶级差异下,连思想角度都会有代沟,梁穗不奢望他完全理解,却还是劝说:“你想,我有手有脚人格健全,作为恋人,我接受你的部分馈赠,但我不能抛弃自我去坦然享受,我能力不差,这是我能够自食其力取得的价值。”

宋长恒不会懂的,他们相处之中,更多时候还是梁穗在迁就他的脾气。

更何况喝得半晕,好在他也没有太想这时候跟梁穗拌嘴。

他们这两天都没空见面,相处氛围应当更温情些的。

看着屏幕中垂下的脑袋,梁穗酝酿起软话,张口,先听到屏幕外遥遥地传来一道女声:“你怎么自己跑出来了?”

隔着听筒,又带着小跑的喘气,梁穗隐隐觉着声线些微熟悉,想再细听,那人却没再讲话了。

因为宋长恒扭过身,背对的视角,梁穗见他朝对方摇了摇头示意。

他看回屏幕,梁穗才踯躅地问:“谁啊?”

宋长恒在风里揉了揉眼,鼻腔堵塞的话音回:“助理而已。”

梁穗哦了声,没再犹疑,半开玩笑道:“你刚起步,都配上助理啦?”

“我是不比你,”他努努嘴,不乐:“没苦硬吃,能偷懒的事儿,干嘛自食其力。”

已经有点傲娇。

不是生气就好,梁穗心里想,温声安抚:“好啦,过两天课少,我好好陪你?”

“行,那先挂了。”

“不用我来接你吗?”梁穗见他站起来还要踉跄的状态,有点担心。

“哎……不用,有人送我回去,”宋长恒眯着眼说话,催她:“你也快点回去,晚了在外边不安全。”

视频画面最后一阵晃,他往侧边斜出屏外,有人搀住,打了声酒嗝,挂断了。

梁穗有一会儿没反应过来自己在发愣,身旁晃来一道人影。

她直身转过去,辛驰在看她,耳边也挂着电话,只对她友好地招了招手。

梁穗回以点头,与他交接似的进去了。

沙发上的面试官一动不动还在那儿坐着,连叠腿的上下位置都没变。

“那我们接着谈吧,”梁穗边坐下就直入主题说:“还有别的要求吗?”是怕他再提起不相干,说话都显得急了。

陈既白似乎看透她的慌乱,扯了扯唇,真没再往前提,这时才放下她的简历,说:“不是什么重要职务,没那么复杂。你呢?有什么问题?”

梁穗摇摇头,顿顿又说:“比如……学生的一些基本情况、需要加强的科目?”

“这些你到时跟他本人沟通。”

梁穗点头,她不是会说客套话的人,自小孤僻,嘴巴笨,特别是严肃场合,唯恐言多必失。勤能补拙,她学了新闻专业。

这样的高薪工作,她应该表示感谢。

或许……应该先握个手?

这样想着,她已经起身。

陈既白不动,当她是要告别的,女孩纤巧净白的手就伸到面前,不卑不亢地说:“那以后就……合作愉快?”

她披了件很长的针织开衫大衣,遮到小腿,中间微开,露出内搭的U领白衫,靠近时,皓白前胸一并晃至眼前,而在这片干净,纯白,无瑕之上,搭着一条扎眼的银色坠饰。

他微仰睨看,视线这才循至清丽面庞,无言地笑。

她说合作愉快。

雇佣关系算什么合作。

她真的很笨,坦直地,好像一眼就能看到底。

“合作愉快。”陈既白顺着她说,直起身,笑着握住她,掌宽对比太大了,细而长的骨感,几乎将她包裹,紧紧的,密不可分地粘连,那是很软却冰凉得像生出了刺的肤感。

“你的手很凉。”

被紧攥的不适感激得她一下瑟缩回来,搓着五指藏到身侧。

她瞪着陈既白。

警惕的,敏锐的,像明知危险却扔提心吊胆地试探、“进犯”。

素淡的眉眼,清瘦的身段,浑身连头发丝都绷紧着在那样平淡温和的注视下。

陈既白审思地瞥她:“你好像总对我做出很防备,又很害怕的样子。”

笨拙主动地礼貌,缩回去后,深吸气,又不吭声了,他的话好像有什么哑药的作用。

他倾身靠近半步,梁穗抬眼即咫尺,极淡却来势猛烈的乌檀木香渗入鼻喉,侵蚀大脑,颈窝凹出纤美却脆弱得像一折就断的线。

陈既白睇着那儿,胸口刺痒地追向她惶遽闪动的眸子,疑惑:“你男朋友就算了,你为什么?”

为什么。

因为感觉你不怀好意?很冒犯却又有迹可循的猜想。

语气从头到尾都怪得很,不止语气,梁穗想自己是不是敏感过头,毕竟从与他有交集开始,他就是这一副讳莫如深、要把人拆开了钻明白的模样。

“没有这回事。”梁穗强笑着,就打算这么应付过去,后撤拉开距离,拾起帆布包准备离开,“那我就先走了。”

他没有回声,也没有拦。

梁穗忙不迭绕过沙发,到他身后,背对背。

“能找你订束花么?”

梁穗脚步一停,心跳剧烈地,重而急地随着他这一声砸在空敞厅内。

他知道了。

看见帖子,还是本来就知道。

那天送花的是她。

可这没什么好惊慌的。梁穗吸了口气,转过脸。

陈既白两掌撑着沙发扶手站起,挺阔肩背凹出张弛身线,一半被沙发遮挡。

室内有暖气,他其实穿得很薄,正身面向她,貌若无喜无悲的雕塑,这张优越于人群的脸本身就很少有什么表情。

说起话来也是轻飘飘的随心:“别那么惊讶。”

“帖子我看到了。”

梁穗已经冷静,站直了对他说:“那个,我下场解释过,也联系了学生会,显然,谣言依然有,如果你也介意,那——”

“我觉得很有道理啊。”

“?”梁穗措不及防。

他微低额,好似深思:“我条件是比你男朋友好不少,移情别恋好像也没什么奇怪。”

完全不在重点的胡言乱语。

梁穗睁大眼睛,有些气急:“这不好笑,你明知道那是怎么一回事。”

他这么十几分钟以来的表情,还不如她几秒钟变化来的丰富。

一会儿恭维,一会儿敷衍,这会儿是气上了。

可偏偏罪魁祸首意识不到自我错误一般,笑笑点头,又蹙眉难解说:“不过你男朋友怎么没出面呢?我以为女朋友深陷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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