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饭后,两人又进入了长达半日的僵持期,程暮完全将江挚当成空气,还总是想给他找茬。
但程暮蹲了一天也没找到什么找茬的机会,他们待的地方隔着半个屋子,一个在靠窗的地方,一个在靠内隔间的桌前,两人实在找不出什么交集。
程暮最多就是在他看书或者带着电脑忙工作的时候,故意把手机综艺声音调到最大,或者打开电脑放放摇滚乐。
再就是江挚做了饭,她不停的挑刺,可江挚的反应却仿佛程暮在夸他一样。
程暮思来想去,除此之外,似乎没有什么能找的茬。
程暮干活的时候,江挚总会立即起身帮忙,但程暮干的活除了擦玻璃就是给狗喂饭,江挚总是拿盆端着热水,她总不能将水泼在江挚的身上。
滨城的冬天冷的刺骨,稍不注意就会冻伤,留下寒病,她再怎么想赶走江挚也不能这么干。
程暮也想过在他摆狗狗饭盆的时候,将那些饭盆一脚踹开,然后在吼他一句笨手笨脚,故意胡搅蛮缠,但没没准备伸脚的时候,她却发现自己怎么也干不出这种事。
程暮纠结万分,她打骨子里就干不了那种欺负人的事,即便只是在他电话的时候开个噪音,她都得心理建设许久。
程暮从早晨折腾到晚上,思想挣扎了一天,但对江挚的攻击似乎连擦伤都算不上。
程暮心里一边怒斥江挚狗皮膏药般的纠缠,一边暗暗谴责自己的无能。
正巧下午三点的时候,江挚突然有事离开,程暮以为他忙完会直接回家。
谁曾想,他临走前竟然告诉程暮,他五点多的时候就回来。
程暮仰天长叹,他这是把宠物店当成自己家了啊。程暮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暗自发誓,今晚她必须得把江挚赶走
滨城的天总是黑的很晚,约莫五点的时候,天色已经大暗,街道两侧亮起了路灯。
近几日天都是放晴的,宠物店外长椅上的积雪全都被晒得划开,露出古铜色的木板。
程暮缓缓推开店门,站在台阶上看着人影稀松的街道,她带上帽子,反手关好宠物店门往台阶下走去。
寒风冷冽,吹动程暮的发丝,她裹紧大衣,缓缓走到长椅旁,慢慢弯下身子坐下。
宠物店门口是一个老社区的十字路口,接近年关,街道的路灯,高悬的铁架上都被挂上了新年的红灯笼。
每到晚上,齐刷刷的亮起,照亮整条长街,红彤彤的像糖葫芦一样。
程暮双手插在兜里,出神的看着漫长而没有尽头的长街,街道两侧的小店也一派喜庆,用鲜花和灯笼装饰着门边。
在房顶上挂上了彩灯,五彩斑斓的灯光与路面化开的积雪交相辉映,,一派祥和之气。
程暮看了会,微微转头,瞧见不远处十字路口的红绿灯旁有一个举着卖糖葫芦的大爷。
他头发花白,一个人举着糖葫芦桩,站在路边,冻得不停跺脚,可街道上行人寥寥无几,他几乎没有生意可做。
程暮看着他,刚准备起身去买一个。
却听见身后响起一阵刹车声,程暮转头,看见一辆黑色的汽车被驶入马路边的停车位。
透过窗前的玻璃,程暮坐在车里的江挚,江挚也看到了程暮,他忙将车熄火,推开车门朝着程暮走来。
程暮又重归转身坐到了长椅上,江挚目色温和,他的脚步不急不缓,走到长椅边上,慢慢的隆起大衣弯腰坐在了程暮旁边。
江挚举手投足间有着一股,两人之间已经熟悉到无需言语的自然感。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就这样面对马路坐在一起,街道上车流穿梭,程暮表情淡漠,江挚却一脸的满足幸福。
其实只要和她坐在一起,就这样安安静静的坐着,什么话都不说,他也觉得无边温存。
“帅哥,给女朋友买一串糖葫芦吗?”
江挚的背后突然传来一个老人的声音,他转身仰头,看到的正是刚才红绿灯旁卖糖葫芦的那人老人。
程暮也闻声扭头,那老人一脸的笑容,许是实在没有生意可做,他正好看到附近坐在一起的程暮和江挚,便想来试着问问。
江挚和程暮站了起来,面向那个老人,程暮面对他的称呼并不否定,她的眼里只有冷漠和不在意。
江挚将程暮的表情尽收眼底,他唇角勾起一抹苦笑,看向老人声音低哑:“要一串。”
老人喜笑颜开,立马取下一串递给江挚,临走前还祝两人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卖糖葫芦的老人走后,江挚缓了两秒,轻轻的笑着将糖葫芦递给程暮。
“来。”他的声音极为温柔,却带着失落的哑然。
程暮看了眼,面无表情的将手从兜里拿出来,缓缓接过糖葫芦,攥在手里。
靠近嘴边,轻轻咬了口,她的目光淡漠至极,像极了这漆黑无边的寒夜。
那糖葫芦饱满圆硕,周身浸着糖浆,而程暮却连皮都没有咬掉。
她勾起唇下嗤笑一声,随后冷漠望向江挚,带着挑事的口吻道:“这糖葫芦看着红彤彤的,入口又酸又涩还塞牙,我不喜欢。”
话毕一抬手就将糖葫芦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哐镗一声,仿佛是江挚的心掉落一般。
江挚眉眼晦涩,他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般,极力压着声音道:“你能不能别这样。”
程暮却满眼的不在意,风吹动她的发丝,更添她眉宇间的凉薄,她轻笑道:
“江设计师,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啊,不合适我的东西即便再好我也不会稀罕。”
江挚情绪也起了波动,他胸口像是压着一口气般的问道:“我们都没试过,你怎么知道不合适?”
程暮看向他急切的目光,笑意尽数敛去,她的目光无比的冷漠却认真,她道:
“我根本不用试,我想要的是绝对忠诚的爱,是能永远爱我,是看到我的每一面都爱我,是未来风雨兼程永远都不会舍弃我,可永远太远了,你给不起,也没人能给得起。”
程暮宣泄着自己的爱情观,她一口气将隐匿的心里话全都说了出来。
江挚闻言,眉头缓缓皱起,眼里的震色越来越浓,他似乎从来都不知道程暮是这样想的。
程暮看着沉默的江挚,又接着道:“我相信,你此刻是喜欢我的,可明天呢,后天呢,未来几十年呢,人生太多的未知和考验,你的这份浅薄的喜欢能支撑多久,所以我赌不起。”
程暮嘴唇微张,眉头紧皱,她温热的气息扑在冷空气中,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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