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神秘人日益高调地频频露面,与魔法部公开叫板的过程中,马尔福家族一直是处于风头浪尖上。*.以他们家族在贵族中的地位,以及与伏地魔的渊源,他们也没有别的选择。尤其是在马尔福先生被通缉的当口,马尔福夫人和德拉科就更加不能堕了家声、减了气势。
从布雷斯的零星话语里,伊芙推测出德拉科找了个熟悉马尔福先生言语行为的替身,用复方汤剂装扮成马尔福先生出席了轰动一时的圣诞舞会,否则不会在傲罗们从天而降的瞬间,马尔福先生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不过复方汤剂需要马尔福先生的头发或指甲,而且必须是三天之内从本人身上取下来的,这就说明一个问题:德拉科一直跟自己的父亲有联系,而且是在学校里面,伊芙暗暗忖度了一番德拉科在学校时的反常举动,尤其是他每隔一段时间必定要找机会去一趟有求必应室,不难猜想出马尔福先生的藏身地跟有求必应室是有些瓜葛的。她很想问问布雷斯,可是布雷斯一定会酷酷地回答:“男人的事,女人不要管。”
光这么想想,伊芙就恨得牙痒痒,可是偏偏她又被这种做派吃得死死的——恋爱中的女人就是这样一种自相矛盾的动物。还有就是她下意识里已经认识到,帮助德拉科、跟他并肩站在一起承受这一切风雨的人,应该是阿斯托利亚,也只能是阿斯托利亚,而不是她。
说起阿斯托利亚,这个圣诞节表现出了非凡的勇气,抵御住了来自家庭的压力,坚决地支持德拉科。依着格林格拉斯先生一贯的审慎作风,本来是不会这样旗帜鲜明地站到某一边去的,他更喜好坐山观虎斗,然而自己的这个被爱情蒙蔽了双眼的小女儿,偏偏是他最疼爱的,不忍心违拗的心肝宝贝,于是格林格拉斯家族就被硬生生地绑到了伏地魔的战车上。
圣诞节过后,返校的那天上午,伊芙和阿斯托利亚相约在对角巷的格调咖啡馆会面,一起逛逛街,然后再返校,她们俩各自的男友当然是义无反顾地陪同左右了。
其实伊芙对于阿斯托利亚提出的这个建议并不是太感兴趣。圣诞节之后是做生意的淡季,而且想要逛街的话,霍格莫德村也不比对角巷差,不过既然朋友们都这么有兴致,她想给自己再添置几件礼袍也未为不可,毕竟女孩子的裙子是永远不嫌多的。
然而对角巷的荒凉破败还是出乎了她的意料——几乎所有非斯莱特林世家经营的店铺都已经倒闭了。原先那些五光十色的橱窗被魔法部张贴的层层叠叠的通告给遮得严严实实,马尔福先生的通缉令贴得到处都是,伊芙站在格调咖啡馆外面的石子路上,只觉得四周到处都是马尔福先生那张傲慢的脸在朝她抬着下巴,那感觉很滑稽,她实在搞不懂德拉科有什么必要非得跑到这么个可能招惹来麻烦的场所陪女朋友,除非他有非来不可的理由,想到这一点,她便沉静下来,对四周窥探监视的身影视而不见地踏上了咖啡馆的台阶,布雷斯带着一丝冷笑环顾了一下周围,也跟着她走进那扇与周围的破败景象很不相称的奢华木门。
阿斯托利亚见到自己的朋友快活极了,她们虽然只分开了不到一个星期,却有那么一大堆事情要说,绅士们在这个时候最好是退避三舍,于是德拉科和布雷斯便坐到了角落里低声交谈起来,把包间的沙发让给了两位急于交流各自的圣诞节感受的女生。
阿斯托利亚有多少见闻要诉说呀,她巨细靡遗地从马尔福夫人的高跟鞋一直说到了马尔福庄园的大厅穹顶上装饰水晶吊灯的金丝雀,伊芙听得倒也很得趣味,就连咖啡凉了都没有发现,直到她端起杯子来喝了一口,然后抬起头招呼侍者时,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男士们都离开了包间。
伊芙撅起了嘴,不太高兴,因为布雷斯答应过她会陪她去自家铺子里看看的,现在既然他“背信弃义”了,伊芙决心自己也让他着着急——她要自己到铺子里去。阿斯托利亚生性谨慎,原本是不会由着伊芙的性子来的,不过自从她的魔杖能够施出像模像样的魔咒之后,她的胆气也壮了不少,于是两位小姐嘀嘀咕咕地商量了一阵,便不管那位受托于人的咖啡店老板的极力劝阻,轻快敏捷地跳到了外面的石子路上。
对角巷已经面目全非了,肮脏的雪水混着来历不明的污渍满街横流,大部分店铺的窗户都被木板钉死了,街道两边冒出了许多破破烂烂的地摊,兜售着廉价的劣质货色。卖货的人全都遮遮掩掩地用破旧的兜帽遮掩着面容,似乎生怕被人认出来。每当有巫师匆匆经过,他们便拖长了声调拼命吆喝,然而很少有人问津,来这里的人似乎都是有着迫不得已的急事,恨不能立刻脱身的样子。
伊芙和阿斯托利亚看到这个光景,不禁有些后悔自己的冒失,她俩其实真正想去的既不是罗兰家的铺子,也不是摩金夫人长袍专卖店,而是韦斯莱魔法把戏坊——上个学期,双胞胎兄弟的笑话商店的产品风靡了霍格沃茨,伊芙她们能够拿到手的却是经过家长审阅过并首肯了的产品,那些“真正有趣”的玩意儿是到不了淑女们的手里的,所以她俩早就想来亲自探宝了。
但是就在她们跳过一个泥水坑,准备转过一个狭窄的拐弯处时,一个邋里邋遢的小个子巫师突然伸手抓住了阿斯托利亚的袍子,他坐在地上,伸出来的手上有两个流着腥臭的脓血大泡,他朝着两个小姑娘喊道:“买一条项链吧,小姐,”他胡乱地抓起一条劣质的拴着银色护身符的链子,就往阿斯托利亚的手里塞。
阿斯托利亚拼命想甩脱他,伊芙已经敏捷地出手了,她用一直紧握在口袋里的魔杖一点,一个“力松劲泄”,小个子巫师就萎顿在了墙角。但是他咒骂得更响了,伊芙拉着阿斯托利亚就跑,两个人在小巷里三转两转,小贩的抱怨声听不到了,可是她俩也悲催地发现:她们迷路了。
而且她俩现在站的这条小巷更加荒僻,周围的店铺全都关着店门,有的连招牌都掉了下来,伊芙和阿斯托利亚都是很少出门的娇贵小姐,在陌生的街巷中简直是寸步难行。伊芙知道在这样的环境中,贸然向陌生人打听不是明智之举,可是她们好像别无选择,因为她还不想兴师动众地叫来布雷斯或是米莱蒂。
前面的一个拱形门洞里靠着墙根站着一个高大的光头男人,伊芙壮了壮胆儿,走过去招呼道:“您好,先生,可以劳驾您给我们指指路吗?”那个男人穿着一件臃肿的龙皮袍子,本来上好的衣料却因为剪裁得很不合身,而显得落拓庸俗,他缓缓地转过身来,伊芙和阿斯托利亚全都吸了一口冷气——这个人面目狰狞,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贪婪与残忍的神情。他的左边脸颊上的疤痕抽搐了一下,似乎想挤出一个笑容,然后他用缓慢沙哑的嗓音说道:“不成问题,小姑娘,你们想去哪里呢?”
阿斯托利亚已经开始哆嗦了,伊芙很后悔自己搭讪错了人,但是现在改主意已经为时已晚,她勉强说道:“您知道去韦斯莱笑话商店的路吗?”光头男人像夜枭那样笑了两声说道:“韦斯莱笑话商店?当然知道,不过那里没有什么好玩儿的,小姑娘,跟我走,我带你们去个好玩儿的地方。”他说着,就突然伸出手就去拉阿斯托利亚。
两个女生同时尖叫起来,伊芙抬手又来了一记“力松劲泄”,可是那人身手敏捷地躲开了,伊芙和阿斯托利亚慌不择路地扭头逃跑,后面那个邪佞沙哑的声音紧追不放:“哼,带刺的花儿,就更有味道了。你们跑不出我的手心!”他突然发出一阵像狼嚎般的啸声,顿时在小巷的阴暗角落里,三三两两走出来一群衣衫褴褛、面色青白的男女,他们目光阴沉、面无表情地朝着两个女孩子缓缓逼近。
阿斯托利亚的魔杖掉到了地上,伊芙的魔杖倒是攥在手里,她在考虑自己是用障碍咒、蜇人咒、还是锁腿咒,或者用更厉害的钻心咒?但是她拿不准自己施出来的咒语的力度到底有多大,她只是练习过,可从来没有在别人身上使用过攻击魔咒。这样一犹豫,光头男人便三两步赶了上来,伊芙正打算不管不顾地先给他一记“钻心剜骨”,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叫道:“别这样,芬里尔!”
斜刺里冲出来了许久不见的卢平教授——曾经教过她们一年黑魔法防御术的教师,因为狼人的身份暴露而去职。他看起来非常憔悴,头发接近于花白,袍子破烂得看不出来本来面目,但是他似乎对那个光头男人有一定的说服力,被叫做芬里尔的男人停了下来:“你又要碍着我们取乐了,莱姆斯,这次的货色新鲜得很,你可别想拦着我。我需要喝血,喝新鲜的血……”他贪婪的目光逡巡在伊芙和阿斯托利亚的脖颈处。现在伊芙知道他的身份了,阿斯托利亚小声说道:“是格雷伯克,当今世上最凶残的狼人!”她禁不住呜咽了一声。
卢平喘息着说道:“芬里尔,她们曾是我的学生……还是我的雇主,在没有人肯雇我的时候,好心给了我一份工作……”格雷伯克狞笑着抢白道:“雇一个法力高强的巫师做搬运工是吗?她们可真好心,你还挺感恩戴德的。我就是要给这些高高在上、自命不凡的贵族们一点儿颜色看看……”
这会儿伊芙很想雇佣卢平先生做自己店铺的经理,但是很明显他说服不了格雷伯克,于是伊芙果断地出手了,她一挥魔杖,施了一个力道十足的“绳捆索绑”,顷刻间,狼人头目便被捆成了个粽子,他刚想吆喝,一团麻绳就顺势钻进他的嘴里,噎得他直翻白眼。狼人们蠢蠢欲动,伊芙又连接施了几个“障碍重重”,一群人顿时东倒西歪地摔成了一团。阿斯托利亚也来了精神,她拾起了自己的魔杖,给伊芙打了打下手,将几个还没趴下的狼人给绊倒在地。
卢平先生惊诧地打量了伊芙几眼,露出了一丝笑容,说道:“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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