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云起走后,乾元帝好奇的问身边的康成海,“你觉得朕这几个儿子哪个更适合做太子。”
“奴才不敢妄言。”康成海肉眼可见的惶恐。见康成海不敢回答自己的问题,乾元帝一个人开始自言自语。
“老五太小看不出来,老四过于平庸,老二能力虽好却刚愎自负,心狠手辣,土匪的事以为朕不知道,只是老三没追究他也就算了。但如果老二坐上这把椅子怕是容不下任何兄弟,老三能力品行都出众却太过刚正和重感情,就怕过直易折,哎,等等再看吧。”
康成海听着圣上的自言自语,不禁内心吐槽:圣上你是真的了解自己的儿子吗?瑾王殿下可不是你表面看着那样。而且你明明就打算如了瑾王殿下的意,还把他叫进宫来问一通是为了啥呢?
此时宫道上那个陛下口中太过刚直的瑾王殿下,正在吩咐身边的苏公公,“你去找储秀宫的李嬷嬷,让她把我今天在安和殿的一切捡着好的说给谢时听,尤其是本王为了给她求得侧妃之位在父皇跟前跪了多久,尽量把本王往惨了的说。”苏公公一言难尽的领命往着储秀宫方向而去。
所以当储秀宫里谢时接到李嬷嬷的传话时,欣喜的同时也钝口无言,压根没有料到看着如此矜贵的瑾王殿下是这样的人。虽然但是,她还是让李嬷嬷转达了自己对瑾王殿下的感谢。
十天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就到了殿选的日子。可能是因为在进宫的马车上谢时把话说透了,这段时间谢晚从未来找过自己。同寝的除了白虞其他两个秀女也不愿意和她交流,可能是觉得他爹官位太低了吧。这样谢时也落得个清净,不必与一群假仁假义的人虚与委蛇。
殿选是五人一组分批进入体和殿内,谢晚和白虞都在靠前的位置,看着从殿内出来一脸春风得意的谢晚和面无表情的白虞,谢时本打算上前询问一下白虞的情况,但想着人多嘴杂就算了。
等了大约半个时辰左右,终于轮到谢时她们了。
“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免礼。”一个慈祥的声音传来,谢时抬头望向说话的方向,只见主位上坐着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虽两鬓已有银丝,但不显老态,看起来双眼慈和,面带微笑,蔼然可亲的样子。这便是皇后娘娘,当今圣上的原配嫡妻,从十七岁就嫁给还是太子的乾元帝,到现在已经整整四十年了,期间除了大公主,再无所出。就凭这一点,谢时就知道,这个皇后娘娘绝不是表面上看着的那样简单。
“哪个是谢时啊,站出来让本宫瞧瞧。”一个穿着檀红色宫装坐在皇后娘娘左手的女子开口。
“臣女便是谢时,见过娘娘。”谢时对着问话的女子俯了俯身。
“这位是二皇子生母王贤妃。”坐在皇后右手边第一位的女子开口解释。
“谢贵妃娘娘。”谢时认真的向宁贵妃娘娘行了个礼。谢时惊奇的发现,贵妃娘娘和瑾王居然长得有两分相似,特别是鼻梁部分。但想想宁贵妃和先太后的关系也就释然了。
同时宁贵妃也在打量着谢时,她以为云起那个如谪仙般高傲的人儿看上的会是一个多惊艳的女子,没想到是个生的一团和气、圆圆润润的姑娘,如果不是知道年龄,还以为是一个没有及笄的小姑娘。
“真是个聪明的姑娘。”宁贵妃打趣。
“娘娘谬赞了。”谢时回了一笑,知道贵妃娘娘是夸赞自己猜出了她的身份。
“谢晚是你长姐。”王贤妃明知故问。
“回娘娘,是的,谢晚是臣女的长姐,只不过臣女才疏学浅,家世和琴棋书画上都比不过大姐姐。”
“倒是个实诚的姑娘,只不过你与谢晚一门同出,姐姐有了个好姻缘,妹妹也不能落后,循亲……。”
“妹妹慎言,秀女归属是皇上及皇后娘娘的事,妹妹别越俎代庖了。”宁贵妃出言警告。
“皇后娘娘都没有说话,姐姐这么着急做什么,难道是姐姐另有想法。”
“想法说不上,就怕妹妹心思太多失了身份。”
“倒让姐姐挂心了,只是这谢时身份不高,怕如不了姐姐的意了。”
“女子出嫁从夫,荣华富贵定有家里的男人去挣,何况选秀的女子。难道定王殿下的如意要靠女子吗,何况王贤妃没入宫前身份身份也不高吧,如今一切不也是靠着皇上吗?”
“妹妹只是关心一下,知道自己身份比不过姐姐,姐姐何必咄咄逼人。”
“不要摆着一副被我欺负的样子,有野心就大大方方承认,这个年龄了就别还和年轻时候一样,看的人又不在。”宁贵妃最见不惯贤妃这个作态,以前在太子府的时候就一朵圣洁的白莲花,年轻时的皇上可能还吃这一套,但入宫之后没发现皇上去她宫里越来越少了吗。
谢时艳羡地看着宁贵妃和王贤妃你一句我一句,句句带刀,堵的王贤妃无话可说,不知自己什么时候才可以学的宁贵妃娘娘的能言善辩。
皇后娘娘看着贤妃气急败坏的样子,才出言制止。
“为皇上分
忧是后宫姐妹应该做的事,但是过犹不及,还是得把握好分寸。两位都是宫里的老人了,当着秀女的面就拌起了嘴,就不怕秀女们看了笑话。”
“皇后娘娘说的是,臣妾知错了。”宁贵妃聊聊起身,冲皇后行了个礼,假意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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