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微凉,将池塘里的月色挽起一阵涟漪,张经纬就静静的坐在亭子里发呆。
他又失眠了。
皇甫灵醉酒喊着别的男人名字,本来对她就没什么好感的,但在这个世界,他们是夫妻。
那种被绿的感觉让张经纬想起了他前女友跟他说过的话。
“你还是这么幼稚!我们已经回不去了,还想拿着一把破吉他来骗我的青春!”
思绪一乱,就想找人喝酒,但已是深夜,他也就放弃了打搅别人的念头。
张经纬苦笑着,自言自语:“一生中能被绿两次,这种人是得有多垃圾啊……”
笑着笑着,眼泪却流了下来。
“不值当,不值当……嘶呵,嘶呵呵呵”嘴上说着不值当,但还是“嘶呵”的抽泣着。
哭了一阵后,张经纬突然坐起身来,眼神坚定,他意识不能就这样不闻不问,要是真到了被赶出皇甫家的那一天,自己又有会成为众人的下饭菜。于是,他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离婚!不,更确切地说,是休妻。
然而,这个决定并不容易实施。
按照传统观念,如果是女方嫁入男方家中,那么男方可以提出休妻。但如今情况特殊,他是入赘到皇甫家,所以只能由皇甫灵主动休掉他才行。
这让他感到有些无奈和苦涩,可是,一想到皇甫灵与那个情郎卿卿我我,他就心如刀绞。
一声鸡鸣将他思绪打乱,听更夫的梆子,应该才三更天,这些家禽起的有够早的。
不料,这时有两个丫鬟打着灯笼进到院子里,一个手里拿着一捆布料,另一个则是拿着一个小盒。
张经纬不禁疑惑,心里瞎想:这是要干嘛,来我院里野炊?
两个丫鬟什么也没干就这样静静等着,困了,就倚在主屋的台阶下小憩。
越看越迷惑,张经纬本想从亭子里走出去,但又怕打草惊蛇,这东院虽小,好在亭子里昏暗,两个丫鬟看不见他。
他就这样在暗处观察着,可盯着盯着困意袭来。
屋外清凉,这环境又很舒服,张经纬一头靠在一旁的柱子上睡了过去。
在梦里,张经纬来到一间装饰豪华的古式房间,一个闭着双眼,身穿红色长裙的小姑娘坐在床上,这小姑娘正是皇甫灵,只不过是皇甫灵童年版。
一个小男孩,将一块红布盖在皇甫灵头上,说里还说着:“这才像新娘子,一会儿等着新郎官掀盖头啊。”
这个男孩张经纬也看清楚了,是马天茂!
张经纬听见楼下的动静,这里应该是个酒楼,除了食客的声音还有一些女人莺莺燕燕的声音。
莫非,这里是传说中的花楼?
就在这时,房门有一个醉醺醺的大汉正在和老鸨谈价格。
马天茂急忙翻窗逃离,张经纬从窗外看了看,这里可是三楼,他是怎么做到的!
定睛一看,居然还有几个男孩在下面撑着一块布。
马天茂出声喊着:“快呀,再不走待会儿被抓到会被打死的!”
床上坐着的皇甫灵也听到了屋外的动静,一把将盖头扯下,两人四目相对。虽然他知道皇甫灵会安然无事,但还是有些担心,便要拉起皇甫灵一起逃走。
身体控制不住的朝着窗外跳了下去,嘴巴也说不出话。
看这群少爷模样应该都是十五六岁,张经纬跟着他们一起跑,皇甫灵站在窗边大喊:“祺哥哥,不要走,不要丢下灵儿”
祺哥哥?又是祺哥哥。
是在叫我们其中一个吗?
跑远后,皇甫灵的声音依旧清晰。
这时张经纬终于夺回了身体的控制权,他开足马力朝花楼跑去,冲到楼上只见醉汉昏死在地,皇甫灵蜷缩在地上委屈的哭泣着。
张经纬刚上前想要安抚她,却又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控制住不能动弹,直到被一阵寒意,席卷全身。
……
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正躺在池塘里,定是睡着后从亭子里掉了下来。
好在池塘水不深,张经纬站起身后朝着岸上走去。
天已经蒙蒙亮了,两个丫鬟被落水声惊醒,连忙慌张大喊。
“快来人呐,姑爷落水了!”
里屋的皇甫灵听到喊叫声连忙起身,可是酒劲还没有过,一阵头晕目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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