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经纬听后,眉头微皱,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你等等,难道之前都是我帮你舞弊?”
然而,马天茂却苦着脸摇了摇头,叹息着说:“你又不是不清楚我的情况,以往的县试和院试,如果没有你的出手相助,我哪里能够顺利通过啊。”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顿,接着说道:“尤其是那童生试,若不是靠你帮忙作弊,我根本不可能蒙混过关。后来到了院试和州试的时候,咱们又没被分在同一个考场,本以为这下肯定没戏了,没想到恰逢新朝天子开恩,特赐了我一个例生的身份。”
听到“例生”二字,张经纬不由得一愣,疑惑地问道:“例生?这例生究竟是什么意思啊?”
马天茂一脸得意地说道:“嘿嘿,通俗来讲嘛,就是花钱买来的咯!”他那副财大气粗的模样,仿佛这世上就没有钱办不到的事情。
张经纬听后,不禁苦笑着摇摇头说:“哎呀呀,天喵兄真是出手阔绰,如此一来,想必将来必定是前途无量啊!”言语之中虽有羡慕,但更多的还是一种调侃。
这时,马天茂突然凑上前去,压低声音对张经纬道:“乡试马上就要开始了,经纬兄可否助小弟一臂之力呢?”只见他眼中满是期待和恳切。
张经纬面露难色,迟疑片刻才缓缓开口道:“这……这可叫我如何帮忙呢?”他自己又不用去考试,这怎么去帮呢?
马天茂见状,连忙拍着胸脯保证道:“家父前些日子偶然间得到了此次乡试的考卷,如果经纬兄不嫌弃,还望能帮小弟过目一番。事成之后,小弟定会以万贯之资作为答谢!”说着,他伸出一只手比划了一个大大的数字。
张经纬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问道:“多少?!”声音都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
马天茂赶忙纠正自己的话:“哦,是小弟疏忽了,我愿意出十万贯!”这个数目一出,连空气似乎都凝固了一瞬。
然而,张经纬仍然惊讶得合不拢嘴,又追问了一句:“多少?!!”
马天茂咬咬牙,狠狠心接着说道:“其实吧,云州还有好几位生员跟小弟也是有些交情的。我们几个商量好了,一起出资,总共愿出八十万贯!不过真的不能再多啦……您看,好歹也得给小弟留点儿赚头不是……”
听到这里,张经纬终于回过神来,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用力地点点头道:“行!义父……哦不对,天喵兄,你我兄弟二人今日在此再度约定,这件事就算是定下了。只是不知这定金方面……”说到这儿,他意味深长地看着马天茂。
马天茂自然明白对方的意思,忙不迭地应道:“放心吧,经纬兄,我会先交于几万贯当作定金的,若是无法考中定金也不用退。”
……
傍晚,张经纬看着这考卷陷入沉思,不说完全看不懂吧,七成以上是他从来都没见过的词汇。
家丁匆匆跑来禀报:“姑爷,外面有个人自称叫王怵的要求见您呐!”
坐在桌前正专注读书的张经纬闻言抬起头来,面露惊讶之色道:“王怵?他竟然还没有离开吗?快快有请!”
不多时,王怵便快步走进房间。只见他一见张经纬,立刻拱手行礼,满脸崇敬地说道:“学长!真没想到学长如今已经被推举为孝廉,却依然在这深夜时分挑灯苦读。如此勤奋好学的心志,实在令怵万分敬仰!”
张经纬微笑着摆了摆手,说道:“哎呀,过奖啦。不过,王长史不是早在几日之前就离开了么,怎的你还留在云州呢?”
王怵赶忙回答道:“回学长,怵乃是受卢太守所托,留下来帮忙批阅考卷之事。云州的学子们可谓是人才济济、大放异彩呀!尤其是那位田廪生,年纪轻轻却是才华横溢,文章写得那叫一个精妙绝伦,丝毫不逊色于当年的学长您呐!”
听到这话,张经纬不禁有些哭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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