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经纬看着刘延之拿着供词,一脸大义凛然的模样,缓缓凑上前去,问道:“老师,你啥时候来的!”
刘延之指着王怵怒道:“从‘奸相当道’开始,我就一直在门外听着,你好歹也是个秀才公,若是没有相国你觉得你们这些读书人哪有什么机会入仕!”
“若丞相真为天下百姓着想,为何不拥护新主,反而独揽大权、削藩、大肆改革、滥杀朝中大臣,还有……淫乱后宫!”说完王怵还不耻的甩了甩长袖!
刘延之大怒:“简直一派胡言!你枉为读书人!怎会相信如此荒唐的谣言!”
王怵冷眼嘲讽:“若是谣言,那么多年当不攻自破才是!相国已老,各位还是多多劝他注意身子!”
刘延之吹胡子瞪眼,指着王怵,却道不出话来,“你……”
“你这竖子,竟敢口出狂言!”刘延之气得浑身发抖,“老夫绝不允许你污蔑相国!”
张经纬见状,赶忙拉住刘延之,生怕他气坏了身体。
“老师,莫要动怒。此人不过是信口胡诌,何必与他一般见识。”张经纬安慰道。
刘延之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看向张经纬说道:“经纬啊,你可千万别听信此人的胡言乱语。相国他一心为国为民,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大家有目共睹。我们应当相信相国,而不是被这些谣言误导。”
张经纬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此时,王怵却不以为意地笑了起来。
“哼,这天下即便归了丞相也不会有什么改变。总有一天,你们也会后悔的。”说完,他便将手伸出,束手就擒。
几个捕快上前将他双手铐住,随后领上了囚车。
此时王怵和张经纬对视一眼,皆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担忧。
“唉,如今局势动荡,人心惶惶,也不知这朝堂能否恢复往日的安宁……”王怵叹息道。
见王怵这副模样,张经纬连忙向刘延之求起情来:“老师,这王怵不像是个坏人,可否暂且不要将他上报朝廷!”
刘延之瞪了张经纬一眼,“糊涂!”
张经纬一再请求“老师,这走私案、毒杀案、苛税案、还有水防营的徭役案,这些案子环环相扣,但始终跟这王怵扯不上关系!”
“而且,这王怵来水防营的目的只是为了平账!”
说完,张经纬从怀里掏出一本账册。
紧接着,张经纬又从利弊上分析这王怵该不该上报朝廷。
上报了朝廷,王怵就是罪犯了,夺了官身不说,以他在其中的角色,无非是头替罪羊!
晋王可能不会有事,但他必死无疑!
刘延之听着也烦了,但其中也是有些道理的:“也罢,既然你为他求情,那就先将他关在府衙大牢里,待我查明真相后再做定夺。”
张经纬松了口气,“多谢老师。”
他迅速来到牢车面前,看着王怵。“我已经拜托老师,暂缓将你的口供呈上去,学弟可愿助我彻查此案,好将功补过啊!”张经纬无奈地说道。
王怵眼里有丝感激地看着他,“多谢。只是我担心此事牵连甚广,仅凭你我之力恐怕难以查清。”
张经纬沉默片刻,“我也知道,但总不能坐视不管。先从灰石窑的徭役开始吧,还有很多民众在等着我们去救呢……”
王怵点了点头,“学长之志,怵,望尘莫及!”
……
高否领着一个军官走了过来,军官行礼道:“云州守备,左屯所把总,纪福宝,见过姑爷!”
那军官穿着盔甲,挂着红色披风,威风凛凛。
看起来三十多岁的样子,皮肤黝黑,那双刀眼无时无刻透露着一股杀气。
“纪把总不必多礼,那韩烨罪证已在同知大人手里,他已犯死罪,今日就得仰仗纪把总的虎威了!”
纪福宝眉头一皱,这次出来就带了一个兵屯的兵力,要他去打韩烨?
那韩烨有多猛他是知道的,听说水防营有甲士五百,这要是真打起来,那他还不如韩烨捏在手里的渣渣。
于是他为难道:“额,我得的军令是护送姑爷回城,并没有要我去拿韩校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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