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岳一边吃着点心一边翻看着药书,贺知明的体内灵力紊乱,长时间这样下去肯定不行,他得研究研究帮他稳定气息的方法。
寄岳研究的认真,时间一晃过去两个时辰。
桃儿进屋伺候,怕寄岳疲惫,便说:“贵君看书已经看了许久了,不若休息一下。”
“无妨。”寄岳说。
两个时辰对于他来说并不算久,寄岳师从天界第一丹仙仲景门下,仲景对他的其他事情都不强求,唯独对他炼制丹药要求严格,怕他出门在外若是技不如人害得他这名师父没有面子。因此寄岳待在炼丹房里几个月都是常有的事。
桃儿见劝不动他,便自觉地退了出去,不打扰寄岳。
又过了几个时辰之后,寄岳才从书卷中起身,把这些书都收进了青衫袖里。
桃儿正巧端着新的茶水进屋,立即给寄岳倒了一杯茶。
寄岳正好口干,端着茶盏喝了一口,润一润有些干涩的嗓子。
见寄岳此刻无聊,桃儿便说起些宫外头的事:“说起来,最近花灯节就要举办了,到时候城内应当会好热闹。”
“花灯节?”寄岳闻言耳朵一动,好奇问道。
“贵君是道界之人想来不太清楚,不过这花灯节可是凡界每年都要举办的盛大节日呢。”
寄岳其实是知道花灯节的,一百多年前,人间还未划分道凡两界,寄岳也还不是什么仙人,当时尚还年幼,穿着金丝绣着的红色童装,站的笔直也才只有成年男性的膝盖高,他窝在父亲的怀里,眨着圆溜溜的眼睛,雪玉可爱,童声稚气:“阿爹,我也要出去玩,参加花灯节!”
童子可爱,惯常从他口里说出来的要求,全府上下都难有不依的。但寄岳生来病弱,外出一类的活动在寄府都被禁止,寄岳的父亲寄风摇摇头,说:“不可,丛山难道忘记了上回出门染了风寒,回来之后喝了三个月补药的事情?”
小寄岳一听立即眉头苦皱,粉嫩的小脸都纠成了一团,虽然平时他喝的汤药就已经很难喝了,可是上回出门染病后喝的药更加不妙!
为什么这世间的药都那么苦呢?就不能是像糖丸一样甜甜的吗?这样也许他也不会那么抵触喝药了。
小寄岳侧头望了望那高大的围墙,明明一点都看不到外面的景象,但内心却还是渴望。
小寄岳摇摇头,用着稚气的童声保证道:“我要出去,我这次一定小心,不会染病哒!”
但爹爹和娘亲还是没有答应他的请求。
当天小寄岳就撅高了嘴,生气地蹲在府门前谁叫都不听,一小团窝在那,像小猫似的。
心急如焚的娘亲云若心当即将小寄岳给裹成了球,生怕他吹到一点风又生起病来。任由小寄岳哭闹将小团子给抱回了房间里。
小寄岳哭得好可怜,直到夜幕降临,到了他平时要睡觉的时间也没止住。
云若心叹了口气,抱着小寄岳走到窗前,小心翼翼地开了半扇窗,说:“丛山,快看。”
小寄岳抬眼,顿时就止住了哭声,小嘴微张,圆溜溜的眼睛被照地澈亮。
静夜上空,夜灯点燃了整片天空,灿灿如星海,光华璀璨,绚美异常。
云若心看见小寄岳脸上露出的笑意,终于也轻松地笑出声,她望着灯火满天,说:“将你取自丛山,本欲你将来能强壮威朗,坚韧不拔。”
只可惜他生了这么一副柔弱的身子骨,按医师所言,寄岳的身子若是没有更好的法子,顶多只能撑到十五。
云若心光是想象一下她的孩子会病虚至极,一生只能在床榻间郁郁而终就难过地心痛不能自已。
云若心目光坚定,她不愿如此,她已为孩子择好了师父,让孩子跟着他总好过永远地居于宅院之内。
她不舍地摸着小寄岳的脑袋,语气轻柔:“但倘若你无法成为威严强壮的高山,娘亲也希望你将来能够有一日自在河山,品茗听雨。”
小寄岳没听明白云若心的一番话,只觉得窗外的景象漂亮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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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的事情寄岳都快忘得差不多了,但花灯节一事却记得清楚。
可能因为没有得到,记忆才会更加深刻。
桃儿继续说着:“花灯节除了在亥时百姓同放夜灯的重头戏外,夜里大家都会提着花灯出门,若是遇上了中意的公子或小姐,还能与他/她交换花灯呢。”
寄岳眼眸一亮:“那我可以花灯节的时候出去玩吗?”
“这……”桃儿有些为难,“规矩上是不能出宫的,但陛下宠爱贵君,若是贵君同陛下说的话,许是能够同意。”
寄岳觉得有些悬,不过可以试试。
午膳过后,寄岳前往紫宸殿找贺知明。
允德公公见了他就笑得见牙不见眼,行了个礼说:“贵君可是来见陛下的?且等奴才跟陛下说一声再请贵君进去。”
“好。”
寄岳乖巧地等候着,不一会儿后允德公公从殿里走出来,说:“贵君直接进去就可以。”
殿内贺知明正处理政务,看见他来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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