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娥想起武烈太子传上确有“暴薨”二字,只是仍觉得这故事离奇。
“你就怕蛇,非要斩她?”
李归露出一抹苍白微笑,说:“早知是你,便是吓死,也不敢斩的。”
丹娥看他面色不好,似乎是真的怕,便说:
“我不变成蛇去看你就好了。”
李归听她已认下,心里好不愧疚,一边眼角竟落下一滴泪来。
丹娥也是头一回看他哭,心里更将这故事当真了,说:
“大王何苦这样?便是从前有缘无份,如今不也好了?”
“我怕你走。”
“我不走。”丹娥和他脸贴着脸。
“寡人如今不怕蛇了。从前只以为你恨我,再不肯来的,没想到你还念着我。从此,我一定好好补偿你。只有一件事,求你答应我。”
“你说吧,李郎。”
李归紧握住丹娥的腰,说:
“不准恨你夫主。你可答应?”
丹娥笑道:“你都不怕告诉我,还怕我恨你?你要是怕,捂死了也不肯说的。”
李归听她实在聪明,心中不知为何,爽快非常,捧过她的脸便亲,又叫“我的儿”。
丹娥给他吃得嘴麻了,腿软了,坐也坐不住,哼了几声。
李归这才歇了口气,说:“乖儿,你是个小蛇儿,最乖巧的。寡人疼你不知疼到什么地方去了。就把寡人养的蛇也给你玩。”
“你何时养了蛇了,李郎……”丹娥软软地问。
“就是这玉蛇。”
李归握着丹娥的手往下一摸。
“呀!”
丹娥羞恼,要缩回手,李归反将她的手往下按,说:
“寡人就斩了它给你报仇。”
“我要它做什么?是个不会动的……死蛇。”
“哪里不会动了?”李归笑道,“动得很好。”
“哼。哪门子的好,我不喜欢。”
李归的笑僵在脸上,一时不敢问,怕她说出什么来。
丹娥见他不出声,恐是口不择言,让他难受了,便细声说:
“李郎,我喜欢你这蛇儿,是个好的。”
“哦?”
“李郎不懂小女儿心,我怎么和你说。”
“你说吧,寡人不生气。”
丹娥也不说,只搂着他的脖子亲。
李归身上一酥,叹了口气,笑道:“怎么了,哪儿不舒服了?”
“奴奴不敢说。”
“说吧,你别怕我。你说了……我就改。”
“不准改。”
李归笑道:“这倒奇了。才说不好,又不让改。到底要怎样?”
“不准你改。”
“好,不改。”
丹娥听他处处顺着自己,那股子求欢劲儿便上来了,贴着他的唇吐出几个字:
“就要你。”
“嗯。”李归脑袋一疼,发昏道,“你是个找死的小丫头。寡人疼你,你不领情,你要我怎么办?”
丹娥挤出几滴眼泪,叫道:
“我死给你看,要你杀我!”
李归不知她说的是真话假话,血不知往哪边流,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她自然说的是那档子事。
这才冷哼道:
“果然是个蛇。寡人就化成蛇,陪你一回。”
丹娥还没来得及反对,李归已将她抱起,往床边走。
丹娥怕得连叫“不行”,李归却不应她,将她衣裳脱光了,又绑了她的手腕子。
“我怕,不要蛇……”丹娥哭得可怜,“李郎,你疼疼奴奴,不要蛇……”
“蛇还怕蛇?”
“蛇怕的是龙,大王别吓我……”
李归无奈道:
“你是个懂事的,何苦惹我?好歹你忍了这一时,我再给你解开。”
“不要蛇!”
“好,不要蛇。”李归皱眉,劝道,“别叫了,又没伤着你。”
“伤着我的心了……”丹娥抽泣道,“心子……伤着了。”
李归轻笑:“哪门子的心,你当我不知道,在这里拿乔。你这个娇病,早该治了,寡人怜惜你,把你纵成这样,今天就得好好治你。”
“不行!李郎说,不把我捧到天上,就不姓李,是不是李郎说的?”
“你倒记得清。”李归挑眉,“寡人君无戏言,今天就跟了你的姓,你便叫我声哥哥。”
“啊……”丹娥从没见过这么无赖的,狠狠吃了个瘪。
“是叫不出口么?那就叫夫主,也是一样的。”
丹娥只觉得两个都叫不出口,羞得全身上下都红了,脚趾也蜷缩起来。
“叫不叫?不选的话,两个都要叫。”
“李郎……”
“寡人现在不姓李,李郎又是谁?”
丹娥无奈张了张口,刚想叫“哥哥”,就被一阵羞涩颤栗压倒。
“还是叫夫主的好,又不委屈你。”
丹娥摇摇头。
“你不认我这个夫主?怪不得你从来不叫我。”
“我哪里不认你了,我……我叫不出口……”
“叫,一定要叫。”李归盯着她催促,“你听话,好爱妻,你就叫一声。”
丹娥撅嘴,做了个口型,但没发出声来。
李归好像听见似的,松了口气,俯下身来,含住她的嘴儿亲。
*
后来,只听帐中呼唤“夫主”声不绝。
后花园中,暴雨如注。
满池荷花无处躲,一夜被打得七零八落,只余瘦瓣弯枝,香气靡靡。
李归将窗子打开,看了池中零落景象,想道:
果然是个好孩子,心里认我。如此心悦诚服之至,除了我爱妻,谁能做到?如今复得爱妻,可见天道昭彰,我李归八百年煎熬,终于得见了。
丹娥半条命也没了,裹在被子里,闭目休息。
来这地府后,她从没睡过觉,吃过东西,却没有如此累过,第一次有了困意。
原来他以前都是收着的,不是骗她。
以后怎么办呢?
“乖儿,别睡,睡了你醒不过来。”
李归把丹娥连人带被子抱了起来,说:
“再不睁眼我亲你了。”
丹娥吓得立刻把眼睛睁开,只因她的嘴儿已经给他吃肿了。
李归看她怕的样子好笑,便问道:
“都肿了是不是?”
丹娥抖了一下,点点头。
“可怜见的。头一回认我,吃这么多苦。心肝儿肉,我给你赔个不是。”
丹娥想哭,抽了抽鼻子,忍住了。
“往后,咱们就是真夫妻了。”
“难道以前是假的……”
“以前寡人是你的大王,如今是你的夫主,如何能一样?岂不闻人尽君也,夫一而已?”
丹娥只听过“人尽可夫”,从没听过“人尽可君”,只觉得太悖逆了。
李归循循善诱道:
“我的儿,你说忠、孝、节、义,哪个最大?”
“自然是忠最大了。”
“错了。”李归说,“男子则是忠,你是女孩子,自然是节最大。你说,夫大还是君大?”
“自然是君大。”
“又错了。”李归笑道,“君者,天也。夫破了天上的一横,故夫比君大。”
丹娥听得又困了,眼皮往下耷拉。
李归忙问:
“我的儿,你快和夫主说,哪个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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