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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第 7 章

小说:

仙尊他是白月光

作者:

渭北以乐

分类:

穿越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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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楚瑜丞的陪同下,楚璟丞用过了晚膳,然后独自一人坐上马车,去了淮安王府,天空突然下起了雨,而且越下越大,这一路上,楚璟丞听着雨声,心绪一直不宁,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此刻的淮安王府内,一片狼藉,滂沱大雨中,仍可见火光冲天,楚璟丞看见如此,弃了马车,用轻功直奔王府,但刚入王府,便看见雨中自己父王的剑,直入母妃胸膛,母妃一脸难以置信,问道,“王爷,为什么?”

“因为,你挡了本王的路。”

哪怕声音很轻,但这两句话,却依然被楚璟丞清清楚楚的听见。

而此刻,淮安王与王妃皆看到了楚璟丞。

淮安王直接喊道,“阿璟,我的好儿子,你会体谅为父的,对吗?”

楚璟丞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但剑上的血却深深刺痛了他的内心,他摇着头,蓝色的眸子瞬间染上血色,“父王,下一个您想杀的人,是儿臣吗?”

“阿璟,虎毒尚且不食子,你若听话,来日,那位置便是你的。”说完,拔出了插在自己王妃胸口上的剑。

楚璟丞看见自己的母妃渐渐倒在血泊之中,血水在雨水的冲刷下流了一地,声音颤抖的喊道,“母妃,母妃。。。”

而此刻的淮安王妃盯着楚璟丞,声音十分凄厉:“阿璟,走,别回头,快走。。。”

听到母妃的话,楚璟丞竟不知该进该退,突然间,淮安王手下的杀手径直向楚璟丞扑来,一举一动,虽未带杀意,但也存了活捉楚璟丞的心思,见此状况,楚璟丞立刻逃离淮安王府,飞身前往瑜郡王府。

大雨中,杀手步步紧逼,楚璟丞逐渐落了下风,身上平添了好几道伤口,但所幸,还是得以逃脱,看见瑜郡王府就在眼前,楚璟丞提起最后一口气,飞奔过去,而淮安王的杀手看见瑜郡王府就在眼前,也不敢贸然动手,只得退了回去。

雨中,一身鲜血的楚璟丞拍着瑜郡王府的大门,声音凄凉,一直再喊:“瑜丞哥哥,开门。。。瑜丞哥哥,开门。。。。。。”

下人听见敲门声,开门之后看见满身伤痕的楚璟丞,速去禀报自家主子,楚瑜丞闻讯赶来,见到熟悉的人,楚璟丞再也支撑不住,沉沉睡了过去。

看到昏过去的楚璟丞,楚瑜丞立刻将人打横抱起,直奔自己的卧房,又差人去请了太医。

昏睡中的楚璟丞眉头紧锁,十分不安,似乎有什么及其害怕的事情,口中一直喊着自己的母妃。

楚瑜丞见此,十分疑惑:“昨夜他不是去了淮安王府吗?究竟发生了什么,让他如此惊慌?”但看着楚璟丞如此虚弱的样子,只能一直坐在床边陪着他,让人去打听昨夜发生的事情。

楚璟丞悠悠转醒,已是三日之后。刚醒来,便看见楚瑜丞坐在自己床边,楚璟丞一把抱住楚瑜丞,“瑜丞哥哥,我母妃死了。。。我母妃死了。。。”

楚瑜丞感受到怀中之人的悲伤与害怕,轻抚这他的背,“璟弟,别怕,我来了,我在这。”

“瑜丞哥哥,我。。。”

“那天晚上的事情,我都知道了,那些流寇竟敢冲入淮安王府,皇爷爷以下令,诛杀这些流寇。淮安王妃,也算是大仇得报。”

楚璟丞听到自己母妃死于流寇之手,眼中的悲伤更甚,心中却也明白,母妃是和亲公主,父王敢杀她,必是有万全之策,此刻,竟只能恨自己无能,不能替母妃报仇。暂且放开楚瑜丞,双眼含泪,问道,“瑜丞哥哥,此刻我母妃在哪?”

看着双眼含泪的眸子,楚璟丞心里十分不是滋味,却还是告诉他,“今日入殓。”

“那瑜丞哥哥,陪我去吧,母妃只有我一个儿子,她的身后事,我自然要做的。” 即使知道楚璟丞如今虚弱不堪,却也明白他的至纯至孝,楚瑜丞也无法阻拦,便陪着他去了。

淮安王府中,楚璟丞一身孝衣,出现在灵堂前,脸色惨白,看着同样悲恸的父王,心中不由得多了几分憎恨与虚假,但面上装出一副关切的样子,“父王,逝者已逝,还请父王珍重,若父王再有什么,母妃九泉之下,也绝不安心。”

“阿璟。。。都是为父无能,不能保护好你的母妃,害她被流寇所杀。”

“父王莫要自责,皆是流寇的错,与父王无关。”

父子二人各怀鬼胎,虚情假意之下,只能让旁人动容。待到淮安王妃下葬之后,淮安王直接将楚璟丞带进自己的书房内,“阿璟,你可怪父王?”

“父王在说什么?儿臣为何会怪父王?”

淮安王看到楚璟丞如此坦然,心生疑虑,“那夜的事情,阿璟可怨为父?”

“为何要怨父王?”

听闻此话,淮安王满眼诧异,道,“阿璟,你母妃的死?那一夜。。。”

“母妃难道不是死于流寇吗?太医说,那天晚上,儿臣受伤太重,心神惧惊,有些事怕是会记不得。”

淮安王何等多疑,又怎会信赖失忆之语,接着试探道,“那一夜,你母妃死在你眼前,何等凄惨。”

楚璟丞自然明白自己的父王心机何等之深,眼中敛去所有的愤恨,盯着自己的父王,疑惑的问道,“母妃死在儿臣眼前?父王,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儿臣醒来,母妃便死了,儿臣也身受重伤,在瑜郡王府养伤,流寇可伤及父王?”

淮安王听闻这些话,心中的怀疑仍不减半分,死死地盯着楚璟丞的眼中,但却发现,眸中清明,毫无破绽,也只能说道,“为父无碍,那夜之事,过于惨烈,提了只会平添心痛。”

“父王,流寇既以伏法,母妃大仇得报,儿臣不在过问,父王也莫要再想起了。”

淮安王虽怀疑,但此刻的结果,也是他想要的,就对楚璟丞说,“对,不想那夜的事情了。阿璟还有伤,先下去休息吧。”

“儿臣告退。”

出了淮安王府,楚璟丞竟然不知道该往哪去,璟郡王府皆是母妃的身影,而瑜郡王府,此刻也不大合适去,思及此,楚璟丞抬头望天,偌大的濋京,竟无他的容身之处吗?思索几番,只能去忘归楼找谢安去了。

“呦,这个时候,郡王怎么来了?”

“找你喝酒。”

“你这个时候,不在王府好好待着,找我喝酒,不怕那些言官参你一本?”

楚璟丞刚失去了母妃,又得和自己的父亲虚与委蛇,自然心情不好,开口就是,“你哪那么多废话?”

“得得得,您最大,喝哪种酒,随您挑。”

“随便。”

“得,主子,您就在这呆着吧,小的这就去准备。”

随即,谢安就下去准备酒了,可在这时,好巧不巧的又发生了个插曲。

楚璟丞在包厢等着谢安,但途中,一位姑娘直接抱着七弦琴走了进来,楚璟丞最开始还以为是谢安刻意安排的,可那姑娘谈完曲子后,直接跪在了楚璟丞面前。

“民女莺啼,参见郡王。求郡王替民女主持公道。”

此刻楚璟丞本是烦闷,但那女子的曲子,却能让他略微心安,原本不想听她多言,但还是对她说道,“你抬起头来。”

莺啼十分听话,但楚璟丞看见这张脸,莫名觉得似曾相识,便也乐意管这个闲事了。“你说让我替你主持公道?你且说说看,你有什么冤屈?”

“郡王,敢问这大楚的律法是否人人平等?”

“自然,但你也要明白,法理之外,尚有人情。”楚璟丞的后半句话,咬字极重,似乎是为了告诉莺啼,人情更胜法理。

莺啼自然也听明白了,“郡王此意,可是告诉民女,有冤也无处可申吗?”

“莺啼姑娘,本王可绝无此意,你如此污蔑本王,是何居心?”

“民女不敢。”

“莺啼,你的事情,本王并非不知,可你兄长惨死,乃是那些官家子弟所为。”

“莺啼明白,可天子脚下,京畿重地,他们就如此官官相护,目无王法吗?”

“莺啼,本王说过,大楚律法,人人平等。”

莺啼听到此话,自是明白,眼前的人愿意帮他,但一切也只能自己出手。莺啼扣头,“还请郡王指点迷津。”

“你想要什么?”

“我要梁萧二人死。”

“很好,知道自己要什么。可你拿什么求本王?”

“王爷想要什么?民女若能给得起,定然不会拒绝。”

“果然聪明,怨不得,你可以躲开谢安,来找本王。既然官场走不通,他们二人,你就替本王收了吧。”

“谢过郡王。”

处理完莺啼的事情后,楚璟丞心情大好,梁萧二人的父亲,一个是吏部尚书,一个是户部尚书,这两个官位,楚璟丞可是垂涎好久了,就等着二人犯错,好推自己的两位侍郎上位。

和莺啼寒暄了一番后,谢安也拿着酒过来。

“阿璟,想喝酒,先吃药,你这身上的血腥味,离你三尺都可以闻到。”

本就烦吃药的楚璟丞,此刻对谢安,自然没什么好脸色,“不吃,本王就是来找你喝酒的。”

谢安虽然平时任由楚璟丞胡闹,可是,却对楚璟丞的身体十分关心,可能出于医者父母心吧,谢安盯着他,十分冰冷的说道,“先吃药,不然没酒喝。”

“谢安,你怎么和楚瑜丞一样啰嗦,老天赐我一个楚瑜丞还不够,还得加上你来磋磨我吗?”

“楚璟丞,你别狗咬吕洞宾。”

楚璟丞也明白,谢安一切都是为了他好,便也不争辩了,吃了药,就对谢安吩咐道,“行了,有件事情需要你去做。”

“什么?”

楚璟丞指了指莺啼,“她?忘归楼的新头牌。”

“你要做什么?”

“没什么。”

谢安看见楚璟丞的样子,心里就明白,他绝对有自己的算计,挥退莺啼,又说道:“大楚的天要变了,你此刻当真不关心朝堂的动向?”

“你都看出来了?”

“这两天关于你失忆的传闻,可传的不少啊。”

二人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竟也聊到傍晚了。

“你还不回去?”

“不回。”

“你要再不回去,你家那位好哥哥敢直接把我的忘归楼拆了。”

“那就拆呗。”

“楚璟丞,你能做个人吗?当真不是你出银子,不心疼呀。”

“行啦,我每年在你这花的银子还少吗?你后院的那些药材,有几个不是我出钱出力?”

谢安听到这话,便也不加争辩。又开口说道:“那事,你放心,包你满意。”

楚璟丞听完了谢安的承诺,又叮嘱了莺啼几句,起身回了瑜郡王府。

楚瑜丞看到楚璟丞,发现他手中的白樱折扇不知何时,换成了一把素色折扇,心中疑惑,但又看到他身上一身酒气,也明白他从何处归来,也未说什么,只是问,“璟弟,今日你去哪了?”

“忘归楼。”

楚瑜丞知道他难受,也不忍苛责,柔声道,“好了,喝了那些酒,喝碗醒酒汤,睡吧。”

“嗯。”

转眼间,三月过去,这三个月,楚瑜丞几乎日日陪着楚璟丞,无微不至,试图通过自己的关怀,让自己的璟弟忘却丧母之痛。楚璟丞褪去孝服,依旧是那个温润的翩翩公子。而忘归楼这处,莺啼已经是新的头牌。

一日,忘归楼内乱,听闻,梁萧两位公子,为争一个女人,在忘归楼大打出手,最后,竟一死一伤。二人皆是高官子弟,此事自然传入朝堂,于是,从未上过朝的璟丞郡王,也出现在了朝堂之上,楚璟丞依旧一身竹青色的衣服,手持折扇,与这庄严肃穆的朝堂格格不入。

朝堂之上,梁萧二位尚书自然是因此事争辩起来,二人孰是孰非,自是争不明白。但此刻,楚璟丞却开口了,“二位大人,那日之事,本王也在忘归楼,不如,听本王一句。”

帝王被吵得头疼,又看见自己的孙儿作证,想来也不会有偏颇,就这样,楚璟丞将二人在忘归楼的光辉事迹,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众人听后,不由得替那两位大人害臊。

这二位尚书自然明白,自家儿子是什么样子,但被如此直白的说出来,终是太过难堪,其中一人开口问道:“既然殿下在此,为何不阻止他二人胡闹?”

“为何要阻止,本王还和忘归楼的楼主下注,赌他们谁会赢?哪曾想到,两位公子,竟真的冲冠一怒为红颜,下了如此狠得手。”

二位大人气急,一人指着楚璟丞连说道,“你你你,,,”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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