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古典言情 > 奥运之王者归来[快穿] 昔我亡矣

2.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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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运之王者归来[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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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我亡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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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典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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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慕涵的父母是俗套的年轻貌美模特与风流摄影师相恋的故事。而在温慕涵一岁时,相识半年就闪婚的父母以同样快的速度离了婚,他因为太小被判给了母亲。

此后,逐渐陷入对钱权崇拜的母亲在此路上越走越远,很快就设法嫁入了兰河第一富商邓家,把还不到两岁的温慕涵丢给了自己的母亲照顾。

然而豪门的日子并不像她想象中的好过,模特与二婚的身份让她在圈子里处处低人一等受人嘲笑,即使结婚不到一年就生下了孩子,邓家二老也并不承认她这个儿媳。

巨大的精神压力让她日渐痛恨从前那个愚蠢昏头的自己,连带着也恨上了温慕涵,这个孩子的存在仿佛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她那段想要摆脱的错误过去。

因此,她只偶尔回来看看温慕涵,做足了温柔母亲的样子,目的既是为了让邓家人觉得她是个有爱的好妈妈,又让他们放心她已经放下过去一心向着邓家。

温慕涵很小的时候就跟着当救生员的外公学游泳,又和声乐老师外婆学唱歌和钢琴,那是他最快乐的一段时光。

然而好景不长,在他七岁时,外公突发心脏病去世了。

在之后的日子里,性情变得孤僻易怒的外婆独自把他养大,时常会突然莫名其妙动怒,轻则一顿辱骂,重则随意抄起什么东西就往他身上招呼。从此,温慕涵的童年便在盼望母亲的到来与不舍母亲的离开中度过。

上一世,他跟着省队去集训没几天,就接到了他那个同母异父、比他小两岁半的弟弟邓彬打来的电话,说母亲突发心肌炎,被下了病危通知书让他赶紧回来一趟。

他和教练请了假,急匆匆连夜赶回兰江市,却被邓家的保镖拦在了私人医院门口,无论他说什么都不让他进去。他打邓彬的电话没有人接,在大雨里等了一整夜,直到第二天中午才满身狼狈地被放进去。

“对不起啊哥,我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快就回来了,我在医院手机静音了。”邓彬听说他被拦在外面了一晚上,露出个又惊讶又愧疚的表情,还把那几个保镖叫过来,训斥道:

“你们怎么干活的?就算我哥不姓邓,也不能让他像个坏蛋一样在大雨里罚站啊?”

几个保镖垂头不语,邓彬见状再次对温慕涵歉意地笑笑:

“对不起啊,我忘了告诉他们你要来,而且我爸之前一直在这儿,我爸不让他们放闲杂……放你进来。你知道,他,嗯,不太想见到你。”

温慕涵性子软,总是下意识回避和人正面起冲突。见邓彬先诚恳地道歉了,他就被堵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能默默咬着嘴唇独自生闷气。

万幸的是,母亲没什么大碍。他在这儿呆了一整天,确定母亲没事后才又急匆匆赶回去训练。

连续高强度的训练后又熬夜淋了大半天雨,又为母亲担惊受怕地连轴转了三天,纵使温慕涵体质一向不错,也没撑住病倒了。

他返回训练基地后,高烧了整整三天,引发支气管炎断断续续咳嗽着。他迟了一周才边吃药边跟上训练,可状态却越来越差劲,时常在水里游着游着就感到呼吸困难浑身无力,训练结束后还会咳嗽很长时间。

他本以为自己是大病初愈不适应集训的高强度训练,直到队医给他进行了一次彻底的检查,才诊断出他竟是患上了运动性哮喘,并推测最初诱使他发病的契机便是这一场支气管炎,之后渐渐转变成了运动性哮喘。

这对于一个刚刚开始职业生涯,即将面临密集的赛事与至关重要的发育期训练的运动员来说无疑是场晴天霹雳。

而这一悲剧的起因,不过是邓彬在母亲生病前刚刚得知了温慕涵的存在,立刻认定这个人就是让他妈妈这些年被爷爷奶奶和其他人看不起的罪魁祸首,还是抢走了妈妈对他的爱的小偷。在得知了温慕涵也是游泳运动员,成绩还比他厉害这么多以后,又嫉又恨的他决定给温慕涵一个教训罢了。

哮喘让温慕涵的心肺功能下降,而在病情还没有得到控制前,每一次剧烈运动都可能会引起哮喘发作,这对于极考验爆发力的蝶泳运动员来说,必然会严重阻碍到日常的训练和成绩。

但温慕涵依然保持着乐观,哮喘对于运动员来说并不是宣判死刑的疾病,甚至在运动员群体中很常见,大部分情况只要通过合理的治疗控制住病情,就不会对比赛和生活产生太大影响。

然而在那之前,他的状态不可避免地受到了巨大的影响。原本期待了很久想要争一争领奖台的全锦赛,最后他连决赛都没进去。

看着一个个从前只能被他甩在身后的竞争对手们一个个超过他,而他在这个本该是进步最快的黄金年龄段,成绩却在一天天地不断下滑。

.但温慕涵咬牙顶住了压力,没有一刻曾放弃过努力。终于,三年后,他成功战胜了病魔,成功入选国家队,并拿到了国内顶级赛事——全国游泳冠军赛,也是同年奥运会资格选拔赛的参赛名额。

就在这时,在距他比赛还有一周,距他高考还有两个月的时候,他收到了法院的传票。

那个他曾经盼星星盼月亮才能盼到她来看自己一次的母亲,把他告上了法庭,起诉他在同样是游泳运动员的弟弟邓彬比赛前,把自己治疗哮喘的药物混在弟弟的保健品里让他吃下,致使他在赛后的尿检中被查出兴奋剂甲泼尼龙阳性。

甲泼尼龙,一种糖皮质激素,常用于抑制支气管哮喘和治疗过敏性炎症等。

运动员使用后,既可以抑制炎症细胞聚集,缓解急性运动疲劳,又能促进脂肪分解和糖异生作用,提高身体的能量代谢水平,还能提高心率,增强心肺功能,是被世界及中国反兴奋剂机构禁止运动员在比赛期间使用的兴奋剂。

非比赛期间可以使用,但是要严格遵循队医医嘱并记录。

法庭上,他的母亲禇秀萍陈述说,在亚江市举行全国青年游泳锦标赛的两天前,恰好是邓彬的16岁生日。邓家给他举办了生日会,也邀请了温慕涵参加。

她提供了一段监控,监控里,温慕涵从佣人手里接过邓彬要吃的维生素等补剂后,又到客厅从自己包里拿出一个写着“甲泼尼龙片”的药盒,从里面抠出几粒,然后拿着这些东西去书房交给了邓彬,在他离开后邓彬把药吃了下去。

视频全程清晰无剪辑,佣人提供了“温慕涵找她说他帮她把药给邓小先生拿过去”的证词,以及温慕涵的队医出示了三天前他给温慕涵开了一盒甲泼尼龙片而温慕涵因为胃里不适没有当即服用的记录。

他的母亲一脸悲痛道:“涵涵,妈妈知道妈妈这些年冷落了你,你恨我我无话可说,但是你弟弟他是无辜的啊,他还只是孩子,你怎么能这么对他?”

邓彬半躲在禇秀萍身后,但完全藏不住那一米八的个头,有些怯怯的样子泫然欲泣:“哥哥,你是不是还在为之前在医院那次我没让你进门生气?”

温慕涵辩驳称队医从来没有给他开过甲泼尼龙,那盒药是他到邓家时管家给他的,说夫人最近得了银屑病关节炎,身上起皮屑不想让邓先生知道,麻烦他等夫人回来以后避开人悄悄给她。

之后是佣人叫他,说到了邓小先生吃保健品的时间了但是她在熬汤走不开,能不能麻烦温慕涵把药给邓彬拿过去,并说夫人现在和邓小先生在书房,可以吃药了,麻烦他只把药片给夫人拿过去,药盒再还给管家,别让人发现。而等他去书房后,只有邓彬一个人在那里,说妈妈去卫生间了,把东西给他就好。

他当时满脑子全在忧心母亲生病,以及忧心母亲生病还不敢让邓先生知道,根本没有细想为什么这件事非要经一遍他的手。

而他在为母亲的身体和处境担心时,他的母亲和弟弟却在算计他。

他完全没有一点防备。

管家和佣人都否认了温慕涵的说辞,温慕涵也拿不出证据。

由于动机与证据都很充足,这次事件的结果是温慕涵败诉,被开除省队与国家队,而他的弟弟则借此推翻了泳协此前对他禁赛一年的处罚,改为禁赛四个月。一年后他升入省队,又过了两年还顺利进入了国家队。

真相简单得可笑,仅仅是因为邓彬算错了药物代谢时间,确信一定混不过赛后的尿检,而他正在申请进入省队的关键时间,才哭着求母亲帮忙设局将这口锅扣在了温慕涵头上。

事后,禇秀萍跪在温慕涵面前声泪俱下,说她丈夫在外面有了私生子,那个女人比她家世好身份体面很得邓家二老喜欢,在这个节骨眼上邓彬如果闹出这样的丑闻,邓家人一定会借口她教导不力把她们踢出邓家,接那对母子回来的。

他木然地看着眼前这个年逾四十却保养得体,容貌与他记忆中十几年前别无二致的女人,心口仿佛破了一个大洞。

他想问,那他呢?

被卷入兴奋剂丑闻对一个职业运动员来说意味着什么,她不是很清楚吗?她在为自己和弟弟未来精心谋划时,有想过他会如何吗?

但他没有问,因为答案显而易见。

.

考虑到二审改判的可能性十分渺茫,即使胜诉也对他今年无法走体育特长生报大学的结果于事无补,还会耽误他宝贵的复读时间,温慕涵放弃了上诉。

他和禇秀萍断绝了母子关系,在曾经的队友们异样的眼光里收拾好行李,逃也似的离开了亚江这个伤心地。

他换了手机号,和所有人都断了联系,只除了一人。

这个人就是他最崇拜的队长,薛岩。

……

薛岩此人,出身于游泳世家,父亲母亲、爷爷奶奶都是游泳运动员,爷爷奶奶甚至差不多是新中国最早的一批运动员。

他曾经有一个双胞胎哥哥。或许是在母亲肚子里时争抢资源的缘故,刚出生时他的哥哥身体强壮哭声洪亮,而他却瘦弱得像个豆芽菜,八岁以前一直疾病缠身。

长辈们自然对他的哥哥寄予了厚望,而对他的要求仅仅是靠游泳锻炼锻炼身体,别死就行。

这样的忽视直到十四岁那年,他的哥哥在学校组织的郊游中坠崖身亡,家人在悲痛过后,才把希望转移到了一直被放养的薛岩身上。

他们这才发现,之前一直病病歪歪的老二,游泳天赋竟然也很不错,虽然比起他哥哥还是差了一点,但起码他们薛家又后继有人了。

而更让他们惊喜的是,摆脱了病弱的状态后,在卡住许多天才的发育期,薛岩迅速抽条长高,最后一点限制他潜力的难题也不存在了。

薛岩也变成了一个在所有人眼里都很完美的孩子,待人接物进退有度,温文尔雅又落落大方,简直不像从体育世家出来的。

比如在省队里,都是些青春年少肝火旺盛的半大小子们,争强好胜谁都不服谁,唯有薛岩,即使从来都是一副和颜悦色温柔可亲的样子,却轻描淡写几句话就能服众,没有人不对这个队长又敬又爱。用教练的话说,薛岩就是“天生当队长的料”。

但只有薛岩自己知道,这不过是他做出来的样子罢了。长久处于被遗忘状态的童年让他病态地迷恋这种被人关注、赞美和崇拜的感觉,而这副外表是他察言观色地试验了许多年后,发现的最容易获得好感的面具。

他在国内男子蝶泳领域断层式的碾压,则是给了他能维持被关注被喜爱的安全感。

但这种安全感在温慕涵出现后,就像肥皂泡一样破掉了。

在那次省运会上,他看着眼前这个比他更加潜力无限的少年,自从那年他把哥哥推下山后,过了这么多年,他又一次感受到了那种乌云压顶般的危机感。

他比谁都清楚竞技体育的残酷,人们只会关注那个第一,把他捧上神坛,献上无尽的掌声和赞美。而再往后的第二和第一百没有什么区别,都是垃圾。

他开始盘算着如何像当年对付哥哥那样铲除这个新的危机。

但令他没想到的是,还没等他开始计划,温慕涵就自己得了哮喘。

老天又一次站到了他这边,他简直做梦都要笑出声来。

但他更没想到,这样的打击没能击倒温慕涵,他用了三年时间,居然再一次找回了巅峰状态。

但好在,作为队长,他对温慕涵的家庭情况再清楚不过,而他那个弟弟和母亲打着什么小算盘,他一眼就看透了。

因此,在温慕涵的母亲借口来看他训练趁机打听队里情况时,他不着痕迹地把他早就发现的,“队医曾经多次暗地里收取队员的贿赂,在一些不太重要、监管不严格的赛事前‘诊断’出队员患病,从而合法使用一些有兴奋剂作用的药物”这一情况透露给了这个女人。

看着那个女人眼睛一亮,找了个理由匆匆离开的背影,薛岩在心里发出一声嗤笑。

之后的事情果然如他预料般发展,温慕涵的母亲买通了毫无职业道德又受贿成性的队医做假证,而他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没留下一点痕迹。

只不过看着温慕涵落寞离开省队的身影,他突然有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他要借这个机会趁虚而入,成为温慕涵心目中救他出泥潭的恩人,让他一直用感激崇拜的目光注视自己,看自己一次次把他本该拿到的荣誉通通收入囊中。

光是想想,他都激动得控制不住地浑身微微颤抖了。

他一直遗憾当年太小,机会太少只能让他哥哥直接死了,而不是像他设想的那样落下个终身残疾,终此一生只能看着自己拿奖牌,还要强颜欢笑着祝贺他,好好体会体会他曾经的感受。

即使当初那个他很讨厌的、带队的班主任在他的设计下,不仅因为他哥的死丢了饭碗,还在他面前哭着说了很久对不起,他也只觉得像隔靴搔痒般没能爽够。

现在终于有了新的人选,能让他好好弥补一下曾经的遗憾。

而且更重要的是,温慕涵有这样的“前科”,在未来某一天,或许能帮上他个大忙。

……

对于温慕涵来说,在他得了哮喘后,成绩不断下滑的那段日子里,他最不敢面对的人,就是这个他最崇拜的队长。

在他生病后,队长来看他的次数比以前多了很多。

“哮喘不是什么大病,最多就是耽误你一段时间,之后再追上来就好。”他每次都这样安慰温慕涵,“别急着训练,身体最重要,先养好病再说,眼光要往长远看。”

但温慕涵有一次在训练测试结束后,看到薛岩在和教练询问过他的成绩后,摇摇头叹了口气。

一转头,他好像刚发现温慕涵就在旁边,欲盖弥彰地对他笑了笑,鼓励他说:“没关系,虽然还比不上你以前的成绩,但是比上次有进步了,继续加油!”

温慕涵很羞愧地觉得自己的努力没有配上队长对他的关照,于是他开始不顾医嘱,偷偷地加练。

但盲目的加练非但没让他更快地找回原来的状态,反而拖慢了他治疗哮喘的进度。教练发现后,他被狠狠地训斥了一顿。

而随着薛岩自己的成绩越来越好,即使他还是和以往一样常在比赛后来和温慕涵分享自己的喜悦,温慕涵在面对他时却越来越自卑,越来越逃避和他见面。

他总觉得自己对不起队长对他的期望。

温慕涵本以为薛岩对他早已失望,却没想到在自己最落魄,甚至是兴奋剂丑闻缠身的时候,身为反兴奋剂大使的薛岩居然会找到他,坚定不移地表示他相信温慕涵不会做出这种事,他可以陪他继续上诉。

尽管温慕涵拒绝了他的好意,却仍然十分感动。

就如同七岁那年,在他失去外公最伤心的时候,14岁的薛岩在全青赛上崭露头角,打破男子200米蝶泳全国青年纪录,并拿下两金一银,成为了他的偶像和精神支柱那样,这一次在他最无助的时候,薛岩再次向他伸出了手。

温慕涵无可救药地陷进去了。

但他清楚,两人此时已是云泥之别。他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挂着三块金牌、被称赞是蝶泳新星的前途无量的少年了。而在刚刚结束的洛杉矶奥运会上,薛岩拿到了200米蝶泳第四名和男子4×100米接力的铜牌,创造了中国队在奥运会男子200米蝶泳项目上的历史最好成绩,一时风头正盛。

所以他小心地把自己的情愫藏了起来,一丝一毫都不敢泄露。

他当然不知道的是,怀春少年的眼睛清澈见底,他那点小心思早都明晃晃地写在落到薛岩身上的眼神里了。

但薛岩还和从前一样的态度对他,仿佛从来没发现一般。温慕涵便认为自己藏得很好,悄悄松了口气,但又忍不住心里有些酸酸的。

但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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