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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8 章 #陛下陛下我给你捞着了一个兵仙崽快派人来取!#

小说:

自爆穿越后,为始皇陛下搞基建

作者:

鸦泉

分类:

衍生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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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布拎着韩信走出巷道,将人放到仙使面前。

收手时还把人怀里抱着的剑给抽走了。

被捉来,又被夺走唯一防身兵械,韩信的戒备已经升至顶峰。

脊背微弓,身体紧绷,是一旦寻得脱身空隙,就能立即窜逃出去的姿势。

“……啊这。”周邈再次感到心虚。

他是不是还做了一回强抢小孩儿的恶霸?

周邈手掌搓搓衣缝,屈腿半蹲下来。

——虽然他也就比韩信高一个肩位,半蹲下来后还要仰头看人。

英布站在一旁,重申道:“你说你跑什么?不知道这样,你就更可疑了吗?”

周邈也是没想到,因为太想遇见兵仙崽,看见一个佩剑小男孩后随口一问,就直接诈出了正主。

韩信天生一副高傲的长相,此时惊惧之中,一双眼睛瞪住面前人便不放。

犹如一只被冒犯的幼狼崽子。

不屈,倔强,正在狠狠地记仇。

周邈心里吐槽:……这样的长相会吃亏吧,很容易就没朋友的。

周邈半蹲着,抬眼看十岁的韩信:“你就是韩信?”

十岁的韩信回答得不假思索:“不是。”

“……”

回答太快,反而会坐实身份啊。

显然韩信很快也意识到了,但他神情坚定地重复一遍:“我不是韩信。”

周邈:“那你是谁?”

“……”韩信被问住,但很快就说:“我是韩伯。”

伯、仲、叔、季,相当于老大、老二、老三、老四,如刘季、陈平大兄陈伯,是常见的名字。

韩老大。

噗!

周邈抿抿嘴唇,吞回了即将出口的笑声。

没和韩信纠结姓名,从韩信逃避他们、拒不承认身份的行为,周邈联想到一种猜测:

“你是旧韩国王孙韩信。”

周邈这句话,其实带着猜测和不确定。

为了唬人,诈一诈韩信,才压住了疑惑的尾音。

此话一出,即使韩信一直戒备,但他终究只是一个十岁的大儿童而已。

表情已经泄露了答案。

周邈再不善察言观色,现在面对面近在咫尺,也足以看出韩信面

上的破绽了。

但韩信仍旧板着一张天生高傲脸,愣是没有崩盘,并继续否认:“我不是韩王孙韩信。”

“我在淮阴长大,不是韩国新郑人。”

姑且就当韩信是个有些见识的小孩,所以才知道旧韩国国都是新郑的罢。

周邈也顺着道:“确实,毕竟如今咸阳城中,已有一个故韩襄王庶孙韩信。”

“你若也是韩王孙,岂不是就和你族中的叔父重名了?”

虽然周邈听似是在为韩信开脱,但韩信瞳孔陡然紧缩的眼神变化,同样泄露了真相。

周邈又话锋一转,“但如果你阿父,与你同族叔父韩信,二人多年不见,甚至你阿父从未见过,不知族中有此人……那你阿父给你取名韩信,便无可指摘了。”

“故韩襄王有子韩虮虱,曾在楚国为质,当初韩太子婴病故后,公子虮虱欲回国与公子咎争夺韩太子位,故楚怀王派十万大军护送,但最终因苏代设下计策阻碍,没能回到韩国。”

“公子虮虱最终是回韩国了,还是留在楚国?不曾言明,不知去向。”

“公子虮虱,是你大父?你即虮虱之孙。”

周邈一番推论下来,韩信不曾言语。

但脸上神色惊惧,身体如一根绷紧得即将断裂的弦,显然是戒备至极。

周邈看出兵仙崽的惊惶无措,赶紧双腿蹲下,腾出手轻拍对方手臂,笑容灿烂道:

“别怕,我不是坏人,我就是想确认你身份而已。”

“我乃大秦的仙使周邈,而且大秦对六国诸侯并未想赶尽杀绝,之前不是还昭告天下,大封六国诸侯?”

“旧韩国的横阳君成,就被封为了横阳侯,如今就住在咸阳呢……”

韩信神情孤傲:“被囚禁咸阳而已。”

“……”周邈语塞,“虽然但是,更接近软禁?”

韩信不争辩,“你既说大秦对六国诸侯后裔无心加害,那你捉住我做什么?”

“……”周邈再度语塞,不愧是兵仙崽!

但他也不想扯谎,说他与咸阳的韩国后裔交好,从他们那里得知韩信的信息,并且特地来寻回他。

且不说这是撒谎了,同样也很难取信韩信啊。

毕竟韩信他爸都不知道族中有个内

兄弟叫韩信了,于是才给儿子也取名韩信,那肯定是流落民间已久。

又怎么会和咸阳那些韩国后裔们,有深厚交情?必然是多年不通音信。

“因为我是仙使,我有掐算神通。”

‘掐算神通’再次派上用场。

当初和始皇陛下说起时,以为会先用来堵章邯或英布的口。

结果先用到韩信崽身上了。

参考当初对萧何、吕娥姁和曹参的说法,改换一下用词:“我昨日夜观星象,发现帅星大亮,星辉尾巴正垂入淮阴城。”

“我再掐指一算,就确定了帅星身份。今日特意入城来寻帅星,迎帅星归咸阳。”

方岩:……仙使的胡说八道功力,已臻化境。

英布:仙使神通广大!

要不怎么说因缘巧合?!

昨晚韩信的阿母因病生忧,害怕万一某日撒手人寰,韩信却不知自己身世。

便细细地都掰碎了告诉给他。

并叮嘱他要躲着秦国贵人。

以前韩信只道家中有一柄祖传宝剑,又是落魄贵族可以佩剑,便佩剑防身。

昨晚才知道,他家确实是落魄贵族,却也不同一般。

昨晚得知身世真相之后,他当即就立志向上。如今得知,昨晚帅星大亮……

周邈发现一直戒备的韩信崽,竟然真的有所松动。

他口才这么好了吗?还是他就长着一张令人信服的脸?

就在此时,今天跟随外出的隶妾燕,声音温和地开口:“在咸阳,或在淮阴生活,其实并无不同。”

“反而是咸阳城中的房屋舒适干爽,街道宽阔整洁。”

“咸阳医官的医术也更高明。”

燕盯着十岁韩信的脸,以语气温和掩盖语速缓慢。

一条,又一条,精准抛出:

“你有韩王孙的身份,陛下会赏你宅邸和钱粮,那你的亲人便不必操劳维生了。”

最终,燕感慨道:“世上的大多数病痛,都是源自劳累,吃喝休养得当,便也百病全消。”

之前一直极度戒备,即便周邈自爆‘神通’后,虽有所松动却也不曾让步的韩信。

在燕的一番柔声细语中,竟然彻底松动了!

虽没有一口答应周

邈去咸阳,却是问道:“你既是仙使,那你们有医官随行吗?”

“自然有。”周邈回答干脆,“你可是有亲人生病了?”

突然想到后世猜测的,韩信早年丧父,十多岁丧母……

瞬间反应过来:难怪!

韩母一人抚养韩信,积劳成疾再正常不过。

咸阳更宜居,医官医术更高明,到咸阳后不必阿母操劳,有望养好一身劳病。

燕的一番话,句句直击韩信软肋!

燕大概是从韩信的衣着言行,或者气味,以及他刚才的身世揭秘,得出了韩信的家世状况。

却也不确定是韩母生病了,于是以‘亲人’泛指。

周邈不由抬头,去看微笑看着韩信的燕。

后者在察觉到他的目光后,恭谨地回以一笑。

周邈在衣袖口向燕竖起大拇指:棒!

韩信:“我这趟出来,本就是为阿母请医者诊治。”

但被你们捉住,不得脱身。

周邈略心虚,并立即补救:“我们队伍中有三名随行医官,我这就让人去叫来,并让他带上常用药草,然后你前面带路,立即去为你阿母诊治!”

说到做到,周邈当即吩咐苦豆子:“回去官舍,请孙医官过来。”

孙医官就是上次给方岩缝合伤口的医官。

胆大敢想,医术也强于旁人。

……

很快地,孙医官被请了过来。

闲话不多说,韩信当即前面带路。

左拐右拐,带到了一座小院。

院子陈旧,但看得出常有护理修补,维持得不错,足以遮风挡雨作一安身之所。

只是院中落了一层黄叶,筐、箩、簸箕等用具,凌乱摆放着。

显然是自从韩母卧床几日以来,家中无人收拾。

孙医官被带到榻前,没有诊脉,就望了韩母的气色,又问了平日饮食,再环顾家徒四壁的屋中,便已得出结论:

“饮食不丰,又兼常年劳累,积劳成疾。”

简言之,营养不良又常年过劳,累出来的一身病。

“都不必喝药,吃些米肉进补,多加休养,三五个月,自然就会有所好转。”

真应了燕的话:吃喝休养得当,百病全消。

孙医官看完诊,估计仙使还有正事要说,识趣告退:“时辰已晚,臣先行告退。”

周邈允了孙医官告退。

儿子风风火火带着医官回来,也没来得及说事交代。

此时,韩母才与周邈行礼道谢:“劳烦郎君,为妾寻来医官看诊。”

“吾儿信有劳烦得罪之处,还乞请郎君见谅。”

即使早逝,也把韩信教得孤傲又豁达,能忍胯下之辱,还习得一身兵法本领。

卧病在榻的韩母,面如其人,柔弱却又坚韧,爱子之心切切如斯。

周邈带着敬意,正经地回了礼:“韩信聪敏机警,讨人喜爱,并无劳烦得罪之处。”

韩母观屋中贵人穿锦佩玉,肤皮白皙,并无王孙公子的孤傲不羁之行,却有天真无忧的娇贵之风。

且那些侍候的隶臣妾,护卫的将军武士,无一不是出众之辈。

韩母也直接问道:“只不知贵人踏足贱地,有何贵干?”

周邈也直接报上姓名:“虽然自己说来有些汗颜,但我确实是大秦始皇帝陛下昭告天下的仙人使者。”

“基建之仙的使者?”显然,韩母也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仙使当面,妾身失礼。”

“免礼免礼。”周邈又不是显摆威风来的,“今日时辰不早,我便直话快说了。”

“韩信是故韩王孙吧。”

韩母初闻一惊,随即明悟。

贵人出现在自家,自然不会是一无所知,兴之所至。

韩信一直没有明言承认的身份,到韩母这里得到了确认。

“是,故韩襄王次子公子虮虱之孙。①”

韩王孙及其母亲,却孤儿寡母流落至此,衣食艰难。

但韩母并未诉说苦难。

只是无奈道:“正如仙使所见,妾与吾儿信颠沛穷困,无权无势,于大秦已无碍。”

所以何必寻来呢?

“看来夫人对秦国也有误会。”周邈听出了韩母的不甘不愿。

诸侯之妻称夫人,周邈对韩母的礼敬已经尽显。

“夫人既听过我身份,想来也知晓岁首时,始皇帝陛下大封六国诸侯,并于咸阳富养六国后裔。”

“自然,或许本质是软禁,但于夫人和韩信

来说,又有何不便呢?”

“若居于咸阳,韩信的故韩王孙身份,以及咸阳乡里安宁,会让他不受顽劣少年的欺辱。”

“大秦也会赐给韩信宅邸钱粮,你再不必常年耕种操劳,仅只为让韩信吃饱穿暖。

若居于咸阳,夫人就可静心休养,届时劳病痊愈,从此韩信能在母亲身畔长大,衣食不愁”

周邈从燕的话里得到灵感,说服韩信,从有利于韩母的优点切入。

那说服韩母,自然也能尽数对韩信的好处。

儿为母,母为子,互为软肋。

韩母果然神色松动,而且如今身份既已暴露,势不如人,倒不如顺势而为。

但韩母还是问道:“仙使为何要带吾儿入咸阳?吾儿不过一毛头小儿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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