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遥想到的办法是把自己末世时力速异能的力量在体内的运行轨迹写下来,交给李大哥,让他照着练习。
对于时人来说,这是一个匪夷所思的办法,她若是说给人听,人人都会觉得只是一个五岁孩子的异想天开。而且,其实她自己也是很没有信心的。
她练了五年都没动静,直到最近,被药园的药气刺激,体内才生出一股热流。她对这股力量了如指掌,且因为五感异能,能够吸收药气,尚且花费五年时间才有进展。李大哥要多少年才能练出热流?就是练出来了,对治疗他的病又是否有帮助?
很可能这都是在做无用功。
但无论如何,是死局中的一线生机。
她要把力量运行的经脉、穴道写下来,就必须准确地知道它们的名字,不能出一点差错。
这就是她跟着吴大夫学习的原因。
如今李大哥问起,事情八字还没一撇,她不想现在就说出来。
“李大哥,这是秘密,我以后再告诉你。”段遥估摸着时间,“十一月之前我一定告诉你。”
李翎眸光顿住。
生平第一次,他问,有人敢不答。
女孩笑意盈盈,面上带着一点调皮,坐在右侧的椅子上,半个身子都伏在桌面,抬着头和他说话。他目光往下一瞥,女孩的脚够不到地面,在那儿晃来晃去。
李翎攥了攥手指。
罢了,还是个小孩子呢。
何况她不知自己的身份,不知者不为罪。
“李大哥,我也告诉你我的名字。”女孩丝毫没觉得自己先前的回答有什么不对,把头又朝李翎凑了凑,说悄悄话一样道,“我叫遥,遥远的遥。我长大后,要去很多很远的地方玩。”
“李大哥,你去不去?你要去的话我们一起去。”
女孩神色向往,热情地邀请。
李翎垂眸看着女孩。
他是一国之太子,哪能那样轻易地四处行动?到汾州来,都是事先做了两年的准备工作。可是对着女孩期盼的脸,不知为何,拒绝的话竟然说不出口。
一定是因为他还欠着女孩的恩情。
“到时再看。”他含糊应道。
女孩却像是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兴高采烈地说起以后要去哪里,那里有什么好玩的、好看的。直说了一刻多钟,女孩才意犹未尽地停下,继续去跟着吴太医学习。
李翎重又提笔。
片刻后,他凤眸低垂,瞪着纸面上自己无意识写下的“遥”字,眉头皱起。
他是要默写孟老先生布置的功课的,为何会写下这个字?
必定是他刚刚听女孩唠叨太久,头发晕了。
纸面上,“翎”和“遥”两个字并排着,一般大小,同样的笔迹。
李翎手指蜷起,过了一会,把纸对半折起,随手压入《史记》的书页中。
九月初九上午,段遥随着爹娘去登高,下午到李府后,她没急着练拳脚,先把一个香囊递给李翎。
“李大哥,香囊里装着我在山上寺庙里求来的平安符。”女孩小小的脸上满是认真,“我在每个菩萨面前都拜了,求菩萨保佑平安。”
自从穿越又重生后,她拜菩萨时可虔诚了,磕头都是实实在在的。
女孩指着香囊上涂画的一指长、黄灿灿的长条痕迹道:“李大哥,这是我画的,我做了记号,这个香囊是你的,你要时常戴在身上,菩萨会保佑你。”
李翎蹙眉盯着那团看不出形状的黄色物什:“画的什么?”
“金翎啊!李大哥,你这都看不出来?金色的,是一片金色的羽毛啊!”
李翎:“……”
段遥瞄着他的腰间:“李大哥,你戴上我看看。”
李翎:“不戴。”
段遥睁大眼,满眼都是控诉:“为什么不戴?这是我诚心诚意,跪疼了膝盖,磕青了额头才求来的平安符,你怎么能不戴?”
李翎看看女孩白洁的额头,沉默不语。
“我一共才求了四个平安符,爹一个,娘一个,你一个,我一个,要不是把你当朋友,我才懒得管你呢。我求了来,你还不戴,你这不是伤朋友的心吗?”
朋友?
李翎眸光微颤。
他有无数臣子、属下、奴仆,太子不需要朋友,也没人敢做太子的朋友。他从没想过,会有一个女孩以他的朋友自居。
在女孩极力睁大表示气愤的眼中,李翎取过香囊,挂在腰间,把没有那团黄色的一面朝着外面。
段遥倒没在意这个,见他戴上了,高兴道:“李大哥,我明年也给你求平安符,后年也求,年年都求。”
至少,一直到母亲、她、李大哥都度过死劫。
七年后,李大哥十五岁,是他的死劫。
再三年后,是母亲和她的死劫。母亲暴病而亡,她去寻找生前给母亲看病的大夫,经过栖霞山时,被山上的土匪杀害。那年,母亲才三十三岁,她十五岁,刚刚及笄两个月。
这一世,希望三个人都能避开悲惨命运。
一定能的。
段遥握紧拳头。
命运不是早已发生改变了吗?
上一世,她瘫在床上十五年,而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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