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白天遇见那个刺客后,青叶就有些惴惴不安。
宋今禾去找她时,她正在房间里坐卧不宁,见她如此,宋今禾也没有多说,只是随意找了个由头跟她聊天,青叶提着的心慢慢放下,回过神后便有些不好意思。
宋今禾知道她为人沉稳机敏,只是平生没有经过风浪,说白了还是缺乏历练。如果不是今天遇到那个人,她也不会害怕,抓住青叶的手握紧,沉重道:“这事只有你知我知,青叶,你不要害怕。”
越害怕就会越紧张,一紧张就容易露出破绽,大家迟早会发现,青叶的样子一眼望去都让人觉得形迹可疑。
青叶有些羞愧的低下头,明明说好的,但回来后她总觉得自己后背发凉,而且那个人,清舟说是大公子的朋友,她怕还会再遇见。
然而转瞬又想到,宋今禾一个孕妇都不怕,自己怎么胆子比她还小,抿了抿唇,重重点头:“嗯,我从来没见过他。”
宋今禾又拍了拍她的手,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她就怕青叶这里出岔子。
安抚好青叶,宋今禾也不让她再出来伺候,自己回房后有些睡不着,静静的依靠在软枕上发呆,昏黄的烛光照在脸上,另一半阴影藏在黑夜里,半明半暗,神情让人看不分明。
隔日就是新年,宋今禾起了个大早,到了前厅时发现还有人比自己更早,要知道顾意初平日里都是睡到读书的时辰才起来的,不免有些好奇,随口问了一句:“意初,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顾意初穿着一身红衣裳,喜庆似福娃娃,笑嘻嘻跑上前来,在她面前转了一圈,然后扶住她,凑到她耳畔道:“我很喜欢禾姐姐送我的这套新衣服呢,大家都说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款式,而且我听说你给大家都做了新衣服,有些好奇嘛。”
宋今禾明白过来,她这是小孩子心性,笑了笑后掏了一个荷包给她,是个五瓣花形状的,挑眉得意笑了笑:“这个荷包好不好看,这是我给你的新年红包,里面放着银裸子,给你买胭脂。”
顾意初从没见过这样的荷包样式,欢呼一声上前抱着她的半边身子,嚷道:“禾姐姐,你太好了。”接过荷包也不打开,直接挂在身上,和新衣服倒还挺般配的。
两人玩笑的功夫,其他人也都到了,今日是新年,团圆饭早就备好了。宋今禾放眼一看,大家都喜气洋洋,人人都穿着新衣裳,再想想马上就要更进一层楼的锦绣坊,更高兴了。
顾宴明没有从自己院子里过来,反而是从外面回来的,而且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顾大人和顾夫人似乎早就知情,见那人一进门,就热情的迎了上去,其余几人虽然不明所以,但也跟着上前,只有宋今禾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庞在心里对老天爷竖了个中指。
幸亏今天下人不用伺候,顾夫人只让他们将饭菜端上桌后自行去吃团圆饭,青叶也跟着大伙去了厨房那边,否则宋今禾真怕她会不住露出马脚。
顾宴明对几人笑笑,将那人引到几人身前,然后介绍道:“这位周公子是我朋友,从京城来的,有公务在身,我请了他来家里过年。”
那周公子轻微颔首,对大家打量的目光视而不见,很有礼貌的上前见礼:“是我叨扰大家了,伯父伯母,给你们添麻烦了。”
顾大人见他说话,下意识低头躬身,然后又似乎被惊醒般挺直腰身,抬着下巴有些拘禁道:“贤侄客气了,来者是客,把这当自己家就行,不必拘束。”
周公子对顾大人的动作恍若未见,仍旧客气有礼道:“伯父叫我景初就好。”说罢抬眼看了一下众人,又将目光停留在宋今禾身上,语气迟疑:“这位是……”
顾意初凑上前来站在宋今禾身旁挎着她的胳膊,嫣然笑道:“这是我远房表姐,在我家作客呢。”
“原来是这样啊。”周景初笑笑,将这几个字声音咬的很低,有些意味深长。
宋今禾先前将顾大人的动作看在眼底,如今看着周景初阴阳怪气的模样,再联想到顾宴明提到的京城两个字,心头便有些焦虑。
这小半年风平浪静,远离是非,她有些乐不思蜀了。现在独‘京城’两个字就能将宋今禾吓一跳,这个身体的主人莫不是跟周景初认识?顾宴清在一旁将几人动作神情尽收眼底,也若有所思,两人一时沉默下来。
其他人没察觉到不对劲,还是江清舟怀疑的看向宋今禾,直白的问道:“你怎么了?”
众人的目光被吸引过来,宋今禾郁闷的假笑道:“没什么,就是刚刚孩子踢了我一下。”说罢低下头看向肚子,心内腹诽:江清舟这个棒槌。
江清舟有些后知后觉,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自己似乎得罪了人,顾宴清掀起眼皮他了他一眼,转移话题道:“大家快入座吧,该用饭了。”
新年的团圆饭很热闹,只是宋今禾有些食不下咽,周景初的出现让她有些提心吊胆,偏偏这人除了一开始的意味深长,后面再也没有异常举动,倒让宋今禾怀疑自己是不是草木皆兵了。
桌上推杯换盏,顾大人忙碌一年,如今休息下来便没了顾忌,拉着几个小辈要拼酒,顾夫人不好拦他,最后连江清舟都被灌了几杯。
散场的时候,顾大人脚步虚浮的被扶去休息,其余几人白天不好出门,便去了顾宴明的书房,宋今禾正想打探些消息,便带着顾意初一起去了。
顾宴明的书房中规中矩,与时下大家的书房并没有什么不同。顾宴明生了火盆放在中间,待几人落座后又吩咐人上茶,倒是周景初仍旧一副沉默寡言的样子。
宋今禾抑制住心中的焦虑,看了一眼顾宴清,给他使了个眼色,然后笑盈盈道:“好像也没什么好玩的,不如我们行酒令吧,大家将自己想问的问题在竹签上,各自作答,不好回答的便喝一杯酒。”
顾宴清微微颔首:“也行,不过你不能喝酒,便以茶代酒吧。”
宋今禾赞赏的看了他一眼,顾宴清还挺上道的,知道自己想干什么。
“哦?宋夫人想这么玩?”周景初捏住手中茶杯,转了转,似乎被勾起兴趣。
宋今禾看了一眼顾宴明的书房,有些不好意思的问他:“大公子这里有行酒令的竹签或令牌吗?”
顾宴明摇头:“我们家人不多,很少玩这个的。”父亲和他忙于公务经常不在家,顾宴清忙着药铺的事情,顾意初就算想玩也凑不齐人,平日里玩行酒令都是在外面赴宴的时候。
顾宴清半认真,半玩笑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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