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可惜,朝晖最终虽然赢过了警察、没被抓住,但她没能赢过死神——
追逐战途中,她没来得及拐弯,一头撞在十字路口一辆大货车身上,当场就和被她丢在副驾驶的卫文谨双双升天。
就这么回了整整五次档,朝晖敲经纪人脑壳的动作愈发娴熟,飙车技术也逐渐提升。
她一点儿也没觉得有挫折感,因为——开车真的太好玩啦!
第六回,她迅如闪电、力度适中地朝经纪人后脑壳上一敲,竟被他提前躲开了。
玩家瞪大眼睛看向经纪人:“?”
卫文谨:“……你为什么打我?”
他刚才开车抵达停车场后,等待朝晖的过程中,忽然觉得脑海中闪过一些难以捕捉的记忆碎片。
伴随而来的,是后脑勺阵阵疼痛,仿佛之前被什么人给打过。
朝晖:“!”
完了,她忘记这款游戏装载了防bug系统!
此前提到过,为了避免某些玩家通过无限回档的方式刷bug,部分游戏会加装该系统,相当于给游戏内的npc增加了ai成长机制。
假如玩家在某个位置异常读档过多,那么npc就会“自我成长”,行为模式有所改变。
看来她敲经纪人脑壳太多次,对方知道提防她了。
既然如此,朝晖眼珠子一转,轻描淡写道:“我来开车,你陪我去个地方吧!”
说来惭愧,刚才她那五次回档,混进矿场好几次,却还一次都没能成功从矿场跑出来呢:D
“……你没有驾照吧?”卫文谨扶额。
“没事,我会开车,你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哦,否则我就告诉别人你有异能。”朝晖示意经纪人赶紧把驾驶座让给她。
……
卫文谨心中默诵《清净经》,乖乖让位置。
要说他是个多么遵纪守法、正义感爆棚的人,那绝对不能够。
他只是怕她开的不好,无证驾驶被交警抓到惹麻烦。
没想到,朝晖开起车来,竟显得驾轻就熟,尤其是超车技术非常娴熟,就仿佛经过长时间的训练似的。
就是这路线怪怪的,竟然是往郊区方向去了,路上景色越来越荒凉。
“去哪?”他问。
朝晖道:“云端能源的矿场。”
“……去矿场干什么?那边周围附近的一块都有重兵把守。”
“嗯?”
朝晖惊喜地看向他:“你还知道什么关于矿场的情报?快告诉我。”
卫文谨还真的知道那么一点,但出于对某位祖宗闯祸能力的信任,他没敢说:“矿场周围的安保自然很严格,这是常识吧。别的我也不知道,你先说说你的计划?”
朝晖一听到“计划”二字,颇有种即将执行秘密任务的兴奋感,嘴巴马上就停不下来了:“哼,我之前虽然还没成功过,但里面的情况已经探查得差不多了。”
“我们在3号路口停车,那边的小巷子里有个下水道口,附近没监控。进去之后和矿场内部是联通的。我把你放在那儿……我的意思是,你在那里等我,我会变成章鱼从下水管道进去,很快里面的人就会发现我,你得赶紧出来。”
……
一片沉默,卫文谨开口:“然后呢?”
然后?
上个存档到这儿的时候,她就开始生死时速,奈何最终依然含恨落败。
但这次不会了!
“然后就不需要你啦,我自己进去就行。”
“我已经找到了他们医疗室的位置,里面的药品能回血,可惜我没来得及用就死了。这次我先去拿药,再优化一下路线,绝对能跑掉!”朝晖兴奋地拍打方向盘,“我拿了好多晶石矿——可惜上个档没逃出来!不然我就发达啦!”
这段话被打码了很多,有关于“上次”“存档”之类的词语,都被系统模糊成了不清晰的呓语。
但卫文谨和姜瑶一样,已经逐渐开始习惯从她的话语碎片里提取重要信息。
其实,假如忽略掉那些意义不明的音节,如“阿巴巴”、“唔噜哩”,认真捕捉有效字句的话,还是能够分析出她的大概意思的。
这对听众的要求很高,必须得非常仔细才行——朝晖的语速并不慢,还时常有连读、吞音。
“……原来你是想要晶石矿?”
“嗯。”朝晖答。
卫文谨不去想为什么朝晖要这么干,因为他没有拒绝的权利。
下位者的悲哀便是如此,他已经习惯了。
抛开无用的担忧,此时此刻最应该思考的是如何自保。
“要多少?我可以想办法给你弄一点。”他决定先尝试拿钱消灾。
他的工资并没有系统吹的“年薪百万”那么多,但他与三道九流的人都打过交道,人脉资源还行,可以低价拿到一些晶石矿。
“越多越好。100单位?200单位?可以分开,不一定是要一整块的。”朝晖熟练地说出从姜瑶那边得知的情报,“暂时要这么多就够了,下个月可能会要多点。”
技能升级的话,消耗肯定会增加,200估计都不够她用一个月。
“……3号路口离矿场还有一段距离。”卫文谨立刻改口,假装自己刚才什么都没说,“你只需要‘借用’我的异能,后续就不需要我了,对吗?”
“嗯,你可以先走,毕竟那地方还挺脏的。”
“……”
这叫“还挺脏”?
下水道里,卫文谨由衷地佩服起面不改色、趟水前进的朝晖。
因为他的鼻子快报废了!
可以关闭嗅觉的玩家:“差不多就这儿吧。”
下水管道里没有光,卫文谨比她还谨慎,让她把两人的手机提前关机放在了车上,并从后备箱里掏出一个手电筒。
朝晖也不好奇这手电筒是从哪来的,毫不客气地拿过来就用。
他们已经进入下水道深处。
手电筒发出灰白色的光,透过雾蒙蒙、飘散着不知名尘屑的空气,照亮头顶上方一个锈迹斑斑的铁丝网入口。
朝晖从口袋里掏出牙刷:“来,张嘴。”
卫文谨:……
他发誓,他并没有拒绝的意思,实在是此地气味感人,他是怕一张嘴自己真的会吐出来。
而且,看见这柄眼熟的牙刷之后,他竟有种掉头就跑的冲动。
就好像自己曾被它狠狠伤害过:(
“……牙刷?”他有气无力地道。
朝晖点头:“快一点,刷完你就可以走了。”
这一刻,成了卫文谨永远不愿再回想起的悲惨记忆。
——朝晖不让他自己刷,非要亲自拿着牙刷给他刷牙。
他一个188的优秀社会青年,在浑浊肮脏的下水道里捏着鼻子,半弓着腰,把自己的脑袋放在一个她顺手的位置,让她不至于把自己的牙龈给刷出血。
幽暗空旷的管道内,回响着经纪人模糊不清的歌声,如泣如诉……
卫文谨已经快要忘记自己的悲惨童年了,因为他终于发现,未来远比过去还要悲惨。
朝晖脱掉鞋,紧紧盯住自己的脚丫子。
一看到变化,她就把牙刷往兜里一揣,熟练地三步并作两步爬上墙,随手将铁丝网扯掉。
“行了,你走吧!要是你顺利回去了,可以去……去五号路口等我。”
她力气大,不惧疼痛,四肢扒拉着墙壁往上窜,速度极快,一会儿功夫就不见了踪影。
卫文谨确定她离开之后,才收回眼神,举起手电筒原路返回。
……
矿场周围戒备森严,哪怕下水道内也有警戒装置。
朝晖熟练地用触手把装置打掉,无视迅速响起的警报声,在管道内飞快移动。
第一站:医疗室。
矿场内的矿工们都由最底层的劳工担任,他们签订终身契约,生活条件较差,时不时就有个磕磕碰碰,所以医疗室人数不少。
警报响起时,大家初以为是哪里的机械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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