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
“修竹哥哥,你也要走了吗。”月儿。
“我你很快会回来,我发誓!我消灭那些坏蛋后就回来陪你,再也不离开!”
“你打不过他们,我不信,我不信……”
“月儿,乖,不哭,不哭哦!”
“……”
“我们什么都不要,躲起来了,他们却仍然不肯放过我们。**那么多人,这个仇,一定要报!”
“哥哥,你打不过他们,不要去,不要去,我不要你也死!他们以为我们**,我们再躲远点,好不好!”
“别怕,我会赢的。等那一天,我们一起快乐的生活,再也不分开。”
“哥哥,哥哥……”
月儿,十年了,你是长大了吗?看着烛火中燃烧的信笺,刚毅俊朗的面容满是泪痕。
月儿,你长大了,也要来商都了吗?修竹哥哥已是都护府副将,我已经查到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事情,离目标越来越近。你的父亲,王爷箫启军功盖世,却死的不明不白。即便如此,也不该把你封在边疆小城,更不应该借国师卦象对你斩草除根。我多年来一直调查,谜团越来越多,真相也越来近。
遥远的江南,斜雨霏霏,勾栏如画,二八佳人亭亭玉立。十年时光,曾经的小女儿已是诗文满腹,才情横溢。
“修竹执意离开,除了复仇心切,还有他的考量。当年之所以会被朝廷算计,不仅因为我们朝中无人,连州、郡、府这一级的消息我们都探听不到。不仅官府中人,普通百姓亦视我等如洪水猛兽。这些年,也多亏了他,总是给我们的线人带消息,让我们知道商都的情况。”
“伯父,我知道的,你说了很多遍啦。”萧月岚转身,笑着和晏深说,“我都说啦,我从不怪他,小时候不懂事才总希望他陪我的。”
“呵呵呵,是是是,伯父老啦,唠叨啦!不过那小子最近升职了,成副将了。记得他刚去的时候,只能打探点边角料消息,慢慢的消息越来越大,现在都直接可以和朝中大臣们拉点关系了。看来这一步走对了,你去商都,他可以给你很大的助力。哎,只是这孩子,十年没见了,怪想他的,一个多苦啊。”人老多情,晏深说着眼睛都有点湿润了。
“伯父,放心吧。他刚去的时候,虽然一个人,但也有你安排的一些关系落脚,吃喝不愁,军中也没有人欺负他。而现在呢,他干得不错,一路升职,已经是都护府副将了。从三品武将,都可以开府了,身边佣人丫环都有啦。”萧月岚挽着晏深的胳膊,扶着他边走边说,“肯定吃住都比我们好了,我去就是让他请客的。”
“哈哈哈,好好!让他请客!吃他的。”晏深被说笑了,“你呀,去商都找他,替伯父多吃点。”
“嗯,那是必须的!”
“行李都收拾好啦?”
“收拾好啦,重要的东西都放好了。”萧月岚凑近晏深耳朵里,“纸条上的姓名、事件我都背熟了,你就在这安心等我好消息吧。”
“哎,怎么能安心,这么大的事!”晏深摇摇头,“从你们小时候的眼神里,我就明白,当**,你们一定会重启。”
晏深在萧月岚的搀扶下坐在椅子上,叹了口气,萧月岚给他捏着肩膀。
“伯父啊,知道不能阻止你们,父母大仇,恩师血恨,怎可不报!伯父只有一个嘱咐,你俩都是聪明孩子,若是事不可为,及早脱身。只有好好活着,才对得起我那老兄弟,才对得起当年死去的人啊!”
“嗯,伯父放心,月儿心中有数!”
“再多带点银子,多带点人,出门在外,要走……”
“走大路!”萧月岚和晏深同时说,“伯父,你都说了好多遍了,我记住了。”
晏深笑了笑,萧月岚转向前面,面对座椅上的晏深,半跪着,把头放在老人腿上,“伯父放心,月儿知道怎么照顾自己,事情办完,一定会平平安安回来,一辈子陪着伯父。月儿不在的时候,你也多走走,散散心。你的肩胛骨碎裂,每天都要按时敷药,按时按摩,乖乖的等我回来,好不好!”
当年的庄中大火,仅有地下室中的几人存活。商军在火势熄灭以后,在满是废墟的大地上驻守数日,寻找地窖等可以藏人之处。他们的挖掘虽然没找到地下室,但地面震动,还是引发了一根房梁从地下室中脱落,情势危急,晏深为保护怀中的月儿肩胛骨被砸裂。在无法治疗的情况下,硬生生咬牙扛了一个月才出来寻医救治,从此落下了病根。
“好,好,你也记得要经常给伯父写信!”晏深动情的抚摸着月儿的头,舐犊之情不言于表。
“嗯!”
离商都还有半天路程,远远的就能感受到氛围的变化。路面越来越宽阔,平整。往来的客商,行人极多,却几乎没有人在主干路停留。距离商都极远就有商军设立的关卡,宽阔的道路在此被人为种植的灌木居中一分为二,不同方向行驶的车马在各自的车道,你永远不用担心迎面而来的马车。
足以让四五辆马车并
行的车道,走的慢的驴车和牛车初入关卡,就被叮嘱尽量靠右行驶,行人则走最右边的行人走道。沿途不多远就有供人休息的茶楼,据说都是以朝廷官方名义开办的,但包给私人老板经营,朝廷收分成。这些茶馆供人休息,吃饭,喂牲口等。有些大一点的茶楼还能有房间,如同客栈可以住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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