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冬依旧如惊渊记忆里那般寒冷,但寂静的雪原暗处却蕴藏着生机的活力。不知道是第几次看见雪狐这类小生物在雪地里跳动的身影,惊渊依旧还是忍不住的盯着它看。
“惊渊,别看了,再看也不可能让你现在就去抓来吃。”达达利亚窝在自己宽大厚实的执行官制服中,脖子上带着那条翻出来的红围巾,缩在马车墙角的样子很像一朵蘑菇,还是艳丽的剧毒蘑菇。
惊渊把自己的视线从外面的冰天雪地里收回,眉梢微挑望向他,语带不满的反问:“那不然呢?帮你解决你那不知突然从何而来的爱美心吗?”
惊渊他们乘坐的马车是尺寸适中的大小,但一个是年青力盛的青壮年,另一个是感官灵敏的非人类,所以在这稍显逼仄的马车中,她能很轻易的闻到达达利亚身上随着体温散发出来的,她亲手制作的香膏气味。
冷冽的薄荷为辅调,一点些微的虹彩蔷薇为主调,协调出一丝馥郁的香气。不浓烈,但足够映象深刻。
惊渊死鱼眼望着达达利亚那用过她的药剂之后显得容光焕发的脸蛋,稍带怀疑的问:“你这家伙……不会老家真有个亲爱的吧?”
“噗!咳咳!”达达利亚一惊,瞬间呛咳了起来,他伸手迟疑的想摆一摆,但最终手在惊渊不解的视线中停滞在了半空。
“哦~”惊渊脸上立马浮上了一丝了然,还有一点蠢蠢欲动。
“看来还没有名分啊~”惊渊话语直插达达利亚心窝子,表情还欠欠的上下打量他,说:“也是~这么个不着家的战斗狂,确实不该有女朋友~”
达达利亚缓和过来,脸上带着点羞恼低声说:“你够了啊!你自己的事都没理清,现在居然还有闲心打趣我?!当心明天你就在至冬街头看到来访的枫丹大审判官!”
“你!”惊渊语塞,因为确实也戳到了她的心窝子。
两个暂时的感情败狗面面相觑,最终都不约而同的挂上了一脸灿烂笑容。
“都是熟人,何必这般专找痛点戳?你说是吧,公子大人?”惊渊虚伪笑脸。
“当然~出于师父的面子,我是不会记恨这件事的~但偶尔的切磋不算~”达达利亚爽朗笑。
“嗯嗯!”惊渊敷衍的点点头,从她眼神瞄着窗外的眼珠子来看,她没在意达达利亚说的。
而达达利亚嘛……眼珠子也在斜瞟着外面。
外面有谁呢?
一个拥有至冬特有美貌的黑发女孩,她那双水蓝的眼眸正直愣愣的望着马车里的达达利亚……和惊渊。
惊渊面皮那个抽动啊,以眼神示意达达利亚:‘你亲爱的?’
达达利亚的唇角也是细微的抽着,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好巧不巧,无巧不成书……
惊渊不知道在心底说了几个她之前一点也不熟悉的璃月俗语,眼珠一转,有了想法。
由于达达利亚把注意力一直放在那个女孩身上。所以,惊渊基于自己的实力也是毫不费力的就把他掀下了马车,顺带还把他的那堆文件也塞到了马车外懵懵的他手里:“拿好,我可以自己去觐见至冬女皇,之后也别见了。不熟~我们不熟!”
做完这一切,惊渊对驾马车的愚人众一龇牙,喊道:“走!去见冰之女皇!”
愚人众冷静的顺从了惊渊的意思,但在走前,向呆立的达达利亚伸出了手。
达达利亚看了看走到他身边静默无言的薇格,无言的递上了自己的执行官徽章。
而拿到徽章的愚人众也是立马拉动了马车缰绳,车影远远而去。
马车上的惊渊抹掉额头冒出的细汗感叹了一句:“真危险~我真是一条善解人意的虎鲸啊~为了回报我的善意,我多花一点小钱钱没关系的吧?”
惊渊从自己腰包摸出了一代鼓囊囊的摩拉袋,一晃,里面清脆金属的撞击声实在悦耳动听。
这些,是在枫丹时,她很有先见之明从达达利亚银行卡中额外取出的一笔钱。在卡还回去的当下,实在是很有用啊~
至冬是一处常年的雪域,生活在这里的人们大多以远海渔业为生。
随着马车驶入城内,一路走来,家家户户门前都挂着一些鱼获。但又由于寒冷的空气,很难闻见那股鱼腥味。
不过,这些气味逃不过惊渊的鼻子,她深吸一口气,胃就开始咕噜咕噜叫起来了。
惊渊伸手拍上自己的肚子,一脸忍耐的说:“忍住,先去干正事!”
就在她忍耐的这段时间,她已经被送到了一座冰雪的城堡面前。
随着脚步的深入,她走过了很多冷清的房间,最终总算站在了一片广阔的大厅内。而视线沿着大厅继续往前,是一道雪色的台阶,铺着艳红的红丝绒地毯。
哒哒,是一双雪色的鞋跟隔着地毯敲击的声音。惊渊抬眼,对上了一双清冷恍若冰雪的双眼,就如同至冬的雪原一般。
“虎鲸惊渊,我想,我们有一些事得具体的谈谈。比如,你在暗之外海见到了什么?”空旷的大厅完全收不住声音,与至冬女皇给人的感觉一样,清冷的声音就好似在她的耳边一般,明明字词没什么突出,但就是寒气逼人。
“当然~我主动加入,也有想把这些消息相告的念头。毕竟,只有想拯救,这些世界的讯息才有用不是吗?”
至冬女皇,惊渊第一次真正直面的神明,难得的没有她预想中的沉重压迫力,也没有如同愚人众一般的锋利气质。反而好似透彻的冰面一样,一眼可以见到底。
以惊渊的审美来说,她应该会很喜欢祂。但现在她要说的……却不是这位女皇期待的。
“世界是一场实验,我们都是被观测的小白鼠。”
*
惊渊在至冬呆了已经一年多了,这段时间,她花着冰之女皇特意划给她的钱,在至冬最大的歌剧院中流连忘返,随着远洋渔船在鱼群中打转,在雪原中滑行追逐猎物……
好像把一切都忘了,但又好像没忘。
“惊渊?你又在想什么?”算得上达达利亚青梅竹马的薇格脱掉肩上披着的雪狐皮袄,坐到惊渊的身边,伸手取了一杯桌面上的果酒。抿一口,举到眼前看着其中沸腾的气泡,不出所料的说:“又是用水火调出来的?手艺更好了,但我不是记得某人在酒醉后说过,不喝酒了吗?”
惊渊触到唇边的酒杯一顿,挑眼看向这位带着风雪气息的艳丽美人,叹了一口气,切切然的说:“薇格,你越来越有人类母亲的样子了。但还请你把这一腔母爱对着诺奇去,好吗?我实在不想在心情不好的时候还有人来挑我刺。”
“嗯?还在思念你那上司的继承人?那你怎么不回枫丹呢?只要灌下酒……”薇格对惊渊露出了一个神秘的微笑,红润的唇角弧度带着几分鼓励。
但惊渊才不吃她这一套,反问道:“话说阿贾克斯离开至冬也有一年多了吧?他回来之后你打算怎么说?”
“说?”薇格举起酒杯,歌剧院包厢中暖黄的灯光透过它照耀到她的脸庞上,一片浮金的靡丽,与她天蓝透亮的眼瞳相得益彰。“我薇格·斯诺宁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我的孩子。毕竟众人可见,奇诺确确实实是从我的子宫爬出来的~”
“哦,所以你不打算自己说,对吧?”惊渊叉起桌上水果拼盘中的一块苹果,了然的翘着腿,倚靠着沙发背,懒洋洋的问:“可那孩子跟阿贾克斯的样貌可瞒不住他哦~更别说他离开前你用酒精睡了他的事~但更众所周知的是,人类男性在真的醉酒的情况下,那玩意可硬不起来~”
“哦~我的虎鲸小姐,你那本来就多话的嘴不小心感染上码头那群水手的恶疾了吗?怎么一出口都是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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