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晴好,闲暇的鸣涧难得有时间在德水家主宅赏花观影,等待着一个变数的到来。
鸣草这段时间以来,沉默了不少,终于没有再在鸣涧的忍耐线上蹦跶了。
当然,也可能是被背后的人警告了呢?也说不定啊……
鸣涧指尖掐着面前这盆红白花序的椿花花瓣,兴致盎然的动作中,眼神带着静默的凝视着它。
良久,直到天上都不知飘过了几朵云彩,才有死士传来了消息。
“队长,离岛方向有动静。”一身黑衣的人影唰的出现在鸣涧跟前,低头报告着。
“知道了。”鸣涧点点头,指甲轻柔的掐下了手中的花茎,白中染上红晕的花朵就这么掉入了她的掌心,被拢入了其中。
而鸣草见这个黑衣人的出现,面上是遮掩不住的苍白,身躯止不住的微抖了一下。
鸣涧回头,几步迈到她身边,亲昵的拉起鸣草的手,眼神闪闪的对上她惶惑的眼瞳,语调欢快的说,“走吧~我们去看看你的东家怎么拉拢那位变数吧~”
鸣草一慌乱,下意识的使劲挣脱了鸣涧的手掌,“东、东家?小姐你在说什么啊,鸣草才没有什么东家,我不会背叛小姐的!”
“嗯嗯~我明白~鸣草不会背叛的~所以,去看看吗?”
鸣涧特别喜欢在恐吓人的时候笑,那样,会让她有种猫捉老鼠的既视感。这种腔调,她一直很喜欢。
所以,面对鸣草神色中隐含的恐惧。鸣涧反而笑得更为灿烂真心,睫毛还故作可爱的眨了眨。
但好像效果不好欸~
鸣涧笑眯眯无视鸣草抗拒的动作,生硬拉着人赶往了离岛方向。
很不幸,她没有接触到那位大名鼎鼎的旅行者。但也很幸运,是神里家在接触,不是稻妻那群利益熏心的老不死的。
黑衣人控制住鸣草,带着她一路跟着鸣涧,而鸣涧则是一路跟着那位旅行者。
一路上,她们全程见证了旅行者被白鹭公主神里绫华拉入阵营的画面。
鸣草本来在看见托马的时候就想惊呼出声,但耐不住黑衣人眼疾手快的堵住了她的嘴,还限制住了她的动作。
她毫无反抗之力。
在旅行者去完成神里绫华要求的任务的时候,鸣涧不再跟着了,反而在木漏茶室不远处停了下来。
她看了一眼黑衣人,鸣草的嘴就被松开了。
“为什么?”第一句话,鸣草最疑惑惊恐的,就是她跟那个黑衣人的武力差距。
明明、明明大家都使用了那方药剂啊……
“为什么啊……”鸣涧眼神中带着悲悯,也带着一点兴味,勾起了鸣草的下巴,对视中反问,“那你说说,为什么我要挡在你们面前呢?”
“你、你是为了自己是最强的!”鸣草笃定中带着一丝愤恨开口,眼神中也渲染上了几丝恨意。她完全忘记了鸣涧挡下的不止是药剂的使用次数,还有相伴的痛苦和必须直面的刀兵权谋。
鸣涧眼神定定的看着这个女孩,这个跟她同为鸣字辈残存下来的唯一一个同辈。
“我以为你会理解……终归是我多想了。”鸣涧看着鸣草淡淡的说完这句话,就示意死士堵住了鸣草的嘴。
转身淡然的靠在了身后的墙上,等待着。
与此同时,她的脑中再一次思绪纷飞。
鸣涧一直觉得自己命不好,父母不爱,弟妹不亲。她就像一根枯黄的野草,在没有人期待她的冬天拼命的扎下根,迟迟不愿离去。
而愚人众的那方身体潜能药剂,是佐证她命不好的第二个点。
因为它,她被强制卖入了德水家,成为了实验品,用她仅剩的两个血脉亲人钳制着,不得自由。
而在成长的过程中,她所到之处,皆是人性的搏杀。许多因利益而倒戈甚至刀兵相向死亡的人们,他们曾是亲人、爱人、友人……
鸣涧曾以为,她不会走到他们那一步。
但没想到,还是因为这药剂,她曾护在身后的一部分女孩子啊,愤恨说她在为自己搏利。
虽然现在是这样,但以前……她是真的希望能把苦难挡在她们之后啊……
“我每一次不疼吗?你看不见吗?还是说……你以为它没有副作用?”鸣涧的低语飘散在空气中,鸣草听见了,但她无动于衷。
但她不信没关系,有人会信鸣涧的话的。而他,会努力达成她的所愿。
鸣涧神色淡然,伸手接住了旁边一棵樱树上飘落下的一片粉色花瓣。宽大的衣摆中,白皙的手臂上隐约可见几道同色的伤痕,撕裂般的边沿。
而这一切,也被不远处的神里绫人看在眼里。
“这是在赌我啊……”
但在金发的旅行者回来之前,先有天领奉行的士兵过来围堵住了木漏茶室,并从中押解出了被捆绑着的神里家的家政官托马。
鸣涧在角落静静的看着,而她心知肚明的另一个人也一直没有动静。
就差个前后脚,旅行者回到木漏茶室之后,又马不停蹄的带着他身边的随身小人赶去了千手百眼神像处。
鸣涧也带着激动的鸣草和死士跟了过去。
但她们来的太晚,只能看见雷霆的余光,跟跑路的两个遥远的背影。
“带人盯着他,还有神里家的动向。”鸣涧冷静的吩咐身后跟着的死士。
死士低头,隐约露出的脖颈上,也是交错的撕裂伤痕,“是!属下听命!”
“但愿再快点吧……”
鸣涧五指中捏着那枚草系神之眼,心中五味杂陈。
就算是代表着智慧的草系,也只能暂时缓解她崩解的身体,没办法解决她的困境啊……
之后,鸣涧再得到消息,就是旅行者带着他的小漂浮物去了珊瑚宫,加入了反抗军跟稻妻对上了。
德水家本质归属于天领奉行,而天领奉行按职能划分的话,主要可归于稻妻的武力机构。
所以,鸣涧有直接接触旅行者的机会了。
虽然是作为敌对方吧……
不出所料,这次,九条家的老头子难得空闲的想起了鸣涧这个刺头,向德水家的死士队伍强制要求抽调一部分上战场。
鸣涧不能拒绝,也不打算拒绝。
临行前夜。
“队长,一切已准备就绪。”
鸣涧穿好身上的简便行动服,打开了障子门。门外,是一群从气质上显得比樱草她们更为安静的无言者,死气沉沉的眼瞳中没有半分高光。
“鸣草送到了吗?”
鸣涧收拾着自己腰间的刀具和暗器苦无,平静的问为首的一人。
“安全无虞的送到了神里家的大门口。”沙哑的女声像撕扯着嗓子对鸣涧说话。
鸣涧点点头,神色平淡的开口说:“启程吧,为我们自己。”
“是!”一片同样沙哑的女声这般回应。
至于樱草等其他死士?她走后,神里绫人会来接手处理的。但是怎么处理她就没办法笃定了~
在鸣涧带人离开后不久,有人造访了此地。
一个容貌迤逦的少年穿着一身浮浪人的服饰推开了鸣涧房间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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