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定过了,是孽缘(女尊)》全本免费阅读 ggd8.cc
喂药这种事,靠想象就行了,没必要非得上桌看。
于是祝佩玉拒绝了凤思霜的好意,起身去村子里送温暖去了。
回来时天已黑了,祝佩玉饥肠辘辘,饿得前胸贴后背,好在村民塞给她两个鸡蛋,厨房的灶台也还热着,祝佩玉又添了一把柴,坐着小板凳抱着手坐等锅开。
厨房门吱的一声开了。
漫天星辰顷刻映入她的眼帘,星辰之下,温心缓步走进来。
祝佩玉收回视线,安安静静地盯着灶台里跳动的火焰,根本不去理会来人的目的。
不多时,身侧多了一把小板凳,温心收拢起衣摆,挨着她并排坐下。
祝佩玉:“……”
糟了,这小子是奔我的鸡蛋来的。
大锅烧水很快,不一会儿,小小的厨房布满了氤氲水汽,仿佛经历了一场大雾,唯有火光依旧明亮,祝佩玉感觉眼睛都要被晃花了。
“我……”温心打破沉默,但声音很轻,顿了顿才道:“她没什么病,师父不想理会她,又碍于身份不敢违逆,只能将麻烦推给了我。”
祝佩玉没吭声,很多时候她都不知道要和温心聊什么。
温心默了默,又道:“那也不是药,只是用热水泡的药茶。”
祝佩玉沉默。
温心只得硬着头皮说:“我知道她是故意的,我没理她,也没……喂她。”
祝佩玉依旧沉默。
温心撵着衣袖,努力压下心中繁杂的情绪,试着让自己看起来平和一些,良久,他才从发紧的喉咙里挤出最后一句:“忙了一天也累了,早些休息吧。”
温心作势起身,忽听身侧人问:“吃鸡蛋吗?我煮了两个。”
温心微微一怔,旋即又坐回了小板凳,低声应了个:“好。”
空气再次陷入了安静,两人难得心平气和地待在了一处,直至厨房氤氲散尽,灶台里最后一丝火光也熄灭,祝佩玉才将鸡蛋捞出,放在了提前备好的凉水里。
等待时,温心道:“今日礼公说,师三郎寻了短见,好在被看守发现,才救回了一命。”
许韶仪与师凉夏被凤思霜与凤思楠分开看守,那夜蒋幼柏踢断了许韶仪一根肋骨,万幸没有伤到内脏,但状态也非常差,每日都靠参汤吊着命,生怕还没有到京城,人就不行了。
骤然听到师凉夏的消息,祝佩玉还恍惚了一下。余光瞥着温心,一脸的怅惘模样。估计是叹息师凉夏的糊涂,为了情人,最后父母兄弟的声誉也搭上了,保不齐还会牵连罪行。
祝佩玉取了一个鸡蛋磕破了皮:“师郡守不见得无辜。”
温心不解地看向她。
浸过凉水的鸡蛋一扒就脱皮,祝佩玉将白嫩的鸡蛋递到了温心手里,见他注视,不由道:“将里州患了疫疾之人的贴身衣物,收集好,再散落在磐宁四处。不是小鸡撒米那么简单。师三郎自己做不来。”
温心拿着鸡蛋不吭声。
起初患病的病患足有三十余人,几乎是同时发病,最长的间隔时间也未超过十二个时辰。那就代表有三十多个脏物同时被抛在磐宁四处,而师凉夏一个深阁郎君,确实不能轻易办到。
祝佩玉又将另一个鸡蛋扒了皮:“我猜师郡守只是在下注,若来日大皇女成事,她也算个有功之臣;若不成事,她也掩藏得很深,最差就是失去一个儿子,得一个教子无方的罪名。”
温心不解:“若真如你所说,深究之下必定会真相大白,她怎能全身而退?”
祝佩玉淡淡道:“不会深究的,女帝偏宠大皇女,保不齐只会呵斥她识人不明、被奸人蒙蔽而已。”
温心蹙眉愣在那里,不知是想反驳祝佩玉的话,还是在想事态不公。
一个鸡蛋很快就见了底,祝佩玉又喝了一大碗水,才感觉有了些饱腹感:“百姓的性命在天家声誉面前一文不值。时也命也,你我只是小人物,多感慨无益。还是早些睡吧。”
说罢,起身绕过他。
祝佩玉以为一推门会再次看到漫天繁星,谁料,漫天繁星下,还叠罗汉一样围满了人。
从脚步和身形判断,很明显她们想跑,但人多挤在一处,跑无可跑。
祝佩玉:“……”
众人纷纷抬头,漫无目的地瞄着各处。看起来似乎很忙,但不知道在忙什么。
只有凤思霜大大方方拍着蒋幼柏的肩膀:“本王早就说过了,她不行,拿钱。”
蒋幼柏紧咬后槽牙,她是万万没想到,两人磨磨唧唧半天,竟连手都没碰一下,于是心不甘情不愿地掏出来二两银子。
最后,凤思霜赚了满满一手的银子,看着祝佩玉露出了八颗洁白的牙:“看到没,最了解你的人,是本王。”
祝佩玉扶额。
温心听到动静也走了出来,看着满院子的人不由羞怯地红了脸,可视线落在刘清山身上时,震惊得无以言表。
刘清山老神在在地拢了拢衣袖:“老身只是出来喝口水。”
转过头又突然开始了说教:“都戌时了还不睡觉,明日不用赶路了?”
说罢,直接领回了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徒弟。
蒋幼柏依旧沉浸在痛失二两银子的情绪里,毫不客气地勾住了祝佩玉的脖子愤愤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结果就闲聊了这些?都抵不上师三郎和许韶仪的墙角热闹!你说实话,是不是和殿下合计好了要诓我们银子?”
祝佩玉白她一眼:“无聊!”
两日暴晒,土地稍硬实了一些,一大早,百姓纷纷聚在了村门口,直至队伍看不见影,才依依不舍地各自回了家。
日子还要继续,队伍也依旧赶路。
好在泥潭一样的路走了大半日,就遇到了一处小丛林。丛林另一侧就是川流不息的河水。
日头当空,看着因燥热而面红耳赤的众人,凤思霜下令靠河边修整。队伍一时热闹起来,体面一点的还知道穿件背心,不拘小节的,干脆跳入河中游起泳来。
蒋幼柏抓了条鱼收拾干净准备烤了,瞥见树荫下乘凉的祝佩玉,好奇追问:“你怎么不下河?”
祝佩玉很难言说自己的感受,就算是女尊世界,女子也不能如此放纵吧?毕竟队伍里还是有男子在的。
但蒋幼柏手里的鱼她很感兴趣,于是堆起一脸笑意走过去:“老蒋,你平心而论,我对你咋样?”
蒋幼柏认真想了一会,愤愤咬了一大口鱼肉道:“很不咋地!”
祝佩玉:“……”
蒋幼柏还是很够意思的,剩的鱼头和鱼尾都大方给了她,见她嫌弃,不忘白她一眼:“害我输了二两银子,还指望我把鱼肚子给你吃?做梦!”
祝佩玉撇撇嘴,捡着上头为数不多的鱼肉吃了。
蒋幼柏翘着二郎腿‘啧’了一声:“你昨日说的是真的吗?”
祝佩玉愣了一下,意识到她说的是此事女帝对大皇女的处罚。
她将鱼尾巴上的肉摘干净,才道:“如果师郡守确实是大皇女的人,那么他必定会设法将情报传递回京城。许韶仪的老师齐老,其激进程度远超藏老,极有可能会促使大皇女主动向女帝请罪。尽管这件事是大皇女策划的,但她并没有直接参与任何行动,实际上都是许韶仪在四处奔波。等到我们返回京城时,这件事很可能已经有了结论。所谓的审讯,可能只是形式上的程序,而罪责,很可能会全部推到许韶仪身上。因此,大皇女所受到的惩罚,应该与我的推测相差无几。她可能会受到严厉的斥责,但最终会不了了之。”
蒋幼柏晃悠的腿停顿了一下:“那你怎么不提醒殿下将那师郡守一起抓了!”
祝佩玉无奈看她:“这么一大盘棋,仅仅依靠几个棋子是难以成事的。”
就和大皇女的根基一样,她能有今日的圣宠,甚至敢拿百姓的性命下赌,归根结底离不开女帝的宽纵和放任。
蒋幼柏胸膛起伏得厉害,她以为回京就代表大皇女权势倾颓,藏老就不会无辜枉死。
可听完这番话后,心中只剩下滔天的怒火:“什么狗屁的京城!一点都不公平,我娘要回北洲去!”
不远处,凤思霜撵着手里的石头子咯咯作响,她面前的凤思楠则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归期还有三日,四皇妹当真不考虑一下我的提议吗?就算不是为了藏老,我们也不该让老大如此痛快。”
凤思霜习惯性地沉默,良久之后,冷淡反问:“你想怎么做?”
凤思楠星眸闪动,不温不火道:“说来惭愧,磐宁的疫疾我早就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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