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龙的父母都不在了,而沈宜修这边也只有一个父亲在这里,说定后沈珫就决定让沈宜修留在福建和王文龙成婚。
王文龙哪里会办这年代的婚礼,好在有伯父王金贵来教导,王金贵先去请先生拿了两人的生辰八字按年月日时一一的合来,没见什么犯冲的地方,便教王文龙去择吉央媒。
王文龙按照这时规矩衡量着拿了白银五百两作为聘礼,约定好吉日,邀请徐学聚作为媒人,还添上一位列名的媒人沈璟,按照礼数徐学聚就在府中设宴席款待沈珫,一餐饭吃完也就说定日期,然后还有女方回宴等等流程。
这段时间沈珫也没闲着,确定日期后他就急急忙忙的在福州置办金银珠翠首饰、各种丝绸绫罗衣服,还有羔羊酒礼果品,这些只是回礼,不算嫁妆,但也做了十几个担子抬到王文龙家里来。
然后又是许多杂事,给徐学聚媒人的衣帽银,雇吹鼓手、代果酒礼、联系花烛……
王文龙找人算了几个好日子,沈珫也不能在福建待太久,于是就选了十天以后的七月初八做大喜之日,此日阴阳不将,夫妇荣昌。
……
城外的流民还在聚集,《旬报》的粥棚依旧在开,但编辑部也不能一直轮班去施粥,此时已经恢复正常工作状态。一早王文龙就来到《旬报》编辑部门前,正好沈宜修也过来顽耍。
两边既然已经约定日期,沈珫对女儿管束也就不那么严格了,沈宜修虽然不好再去王文龙家中玩耍,却是经常到《旬报》编辑部转悠,想要事先了解一下未来相公的工作。
两人见面沈宜修脸红了红,冲王文龙行了个礼:“王大哥。”
“早。”王文龙点点头,邀请她一同进去。
“王总编,早呀。”一进到编辑部正碰上报社中的工人在打扫,抬头便冲着王文龙打招呼。
“陈二哥,今日是你值班?来的倒是勤快。”王文龙笑着道。
这时里头又有人对王文龙笑道:“总编可别说他勤快,这是他硬跟人换的,要不你当他有那良心跟别人来代班呢。”
王文龙又走去和那中年人打招呼笑道:“吴匠头,你对你这徒弟也和气些吧,要不又把人吓跑了。”
吴匠头笑着说道:“咱们《旬报》开这样高的工钱,上上下下又对工匠和气,他舍得跑?他要是跑了,我直接找他爹去。”
陈二也笑道:“师父放心,我不跑。”
王文龙掏出钥匙打开总编室的门,回头又掏出两封请柬对陈二和吴匠头道:“过几日我婚礼,还请两位来。”
“总编大婚我们自然要去。”两人连连点头说道。
沈宜修看的颇为新奇,刚才王文龙和工匠的交流让她有点疑惑。
她是富家出身,从小看到家中人跟工匠之流打交道都是不假辞色,在她印象之中她家的长辈似乎从来没有这样平等的和工匠交谈过。
而刚才的王文龙和工匠寒暄就好像是两边没有地位差别一般,甚至可以开玩笑。
“那吴匠头家里可是有势力的?”沈宜修进屋之后小声问道。
王文龙摇头说:“没听说他家有什么势力,他是汀州人,印书的手艺不错,别看他对徒弟严厉了些,但是做事很认真。”
沈宜修又忍不住问:“你平日里都这样和工匠说话吗?”
王文龙回答:“平日也是这般说话,没什么差别。”
沈宜修道:“为何这些工匠在你面前连玩笑也敢开?”
“我又不是鬼,怎能吓得人连玩笑也不敢开?”王文龙笑着说。
“可我见我家伯父、父亲跟工匠小厮之流打交道,总是颐指气使不苟言笑的。”
王文龙说道:“那是因为你们大世家要讲排场地位,自然不能乱了家中法度。而像我们编辑部,大家平日里都是工作关系,我们编辑了书稿,他们印刷,并没有谁高着谁一些,自然就不需要这些了。其实跟他们朋友相待,他们和我都觉得舒服,如果互相板着脸,抬头不见低头见,反而尴尬呢。”
沈宜修闻言笑道:“你是说爹爹他们装腔作势了?”
王文龙笑道:“我可没这么说,”想想他又问,“实话实说,你觉得自己颐指气使,让工匠奴仆个个唯唯诺诺跟跟屁虫似的,一天到晚连个真心话都听不见,不累吗?”
沈宜修想了一阵,点点头说道:“以前没这么想过,现在一想倒也是。”
沈宜修越想越有道理,以前在家中他因为家教原因,在下人面前必须装的威严,但实际上沈宜修也不过是刚刚步入青春期而已,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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