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山的孔笛丝毫不知道自己掩藏的秘密就这么被陆敛和林修发现了,他此时正在一个破旧山洞里发泄着被陆敛警告的怒火。他的动作愈发粗鲁莽撞起来,把身下人折腾的痛呼不断。
“啊,孔郎,慢些,慢些。”那人头发披散,嘴唇干裂,长得有些清秀,一颗红痣生在脖颈间,赫然是个哥儿。
孔笛充耳不闻,继续冲撞着,那人不受力,痛极了。于是他奋力甩了孔笛一巴掌,甩完细弱的手腕垂下,身子颤抖起来。
“孔郎,你无事吧,我我,若不是你弄疼我了,我也不会失手打你。”那哥儿见孔笛一直不说话,辩解的声音也越变越小,在孔笛转头看向他的那刻彻底消失了。
孔笛还在里头,明明是浓情时刻的见证,此时却像是恶鬼穿行。他目眦尽裂,眼白染上血丝,双手用力掐着身下人,直把他掐的面目狰狞,脸上泛紫,有些脏污的指甲使劲抠着孔笛的手。
孔笛非但不放手,竟动作起来,渐渐的,那人挣扎的幅度小了些,他这才放松了力道。
没过不久便抽身而出,孔笛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昏厥过去的人,嘴里冷哼一声,脚下不停的踹着他,把人踹醒才罢休。
那哥儿醒来,嘴里不停咳嗽大口呼吸着,畏惧地看着孔笛,身子颤抖着往后缩,嘴上不停求饶,声音粗哑,往日清脆的嗓音此时差点说不出话来“孔郎,我错了,我就是一时失手,我再也不敢了。”
孔笛看着眼前人,眼底满是畅快的癫狂“木哥儿以后叫我秀才老爷,知道吗?”他的手钳着哥儿的下颌,眼神骇人,那人自是连忙点头,生怕惹了他。
孔笛满意的看着他,丢下带上山的干粮。将柯木藏在山上后,他本想好好对待柯他的,没想到他那么不听话,那就别怪他了。
发泄完的孔笛又心情愉快的下山了,丝毫不管身后哀哀切切的柯木。
那山洞也没个遮蔽的门板,柯木每晚睡觉都战战兢兢,生怕有野兽闯进来将他给吃了。
他只能捡多些树枝拦在山洞门口,今日他本想问问孔笛冬天该怎么办,可见他今日的癫狂样子再也不敢说半句了。
林修知道孔笛藏人的事后就放到一边去了,他现在正要带着何娘子去村长家呢。他当初与何娘子约定待村长家喜事办完就去找村长做租田的见证。
他就打算今日把事给办了,也好过每日牵肠挂肚。林修先是带着妹妹和一只兔子去了刘家,毕竟当初也是刘婶做的介绍,没有刘婶这事也成不了。
“刘婶,咱们走吧。”林修让林圆圆敲门。
“来啦,圆圆快让婶子抱抱。”刘婶迫不及待的出门,她这几日闲得很,不是在家带孙子就是出门和人唠嗑,菜地有自家老头子操劳,她什么事都不用管。
三人来到何家,何娘子本就提着礼在院子里踱步等待,听到林修几人说说笑笑的声音便立刻出门,速度快的差点撞上林修。
何娘子脸涨得通红,刘婶在一旁看的直乐,对着她打趣“何妹子,慢些慢些,林哥儿在这不会跑!”
林修无奈一笑,温声问到“何婶子,你没事吧?”
何娘子点点头,见林修没什么异样,也就镇定下来“刘大姐,你可别笑话我了!”和娘子说完还嗔了刘婶一眼。
到村长家后,发现今天竟是顾青回门的日子,村长一大家子人都在,不过他们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也不打紧。
见林修等人前来顾青便连忙起身招呼,有些羞涩的接受了众人的祝福和打趣,便挨着自己郎君坐下。
林修放下妹妹和兔子,让她去和顾大哥的儿子玩,两个小家伙年龄相仿,很是玩的来。
他坐在顾青右手边,顾青有些好奇的看向林修“林哥儿,你来怎么还带着礼?”
林修浅笑点头“我来找村长帮个忙。”
说罢就站起身对着村长说到“顾叔,我想把我家的田租给和娘子,向找您给做个见证。”本就没坐下的何娘子也将自己带来的礼放在地上,是一大把菜并一包点心。
村长听了这话便连忙询问“好端端的怎么要把田给租出去?”
旁边听着的村长夫郎也叠声问到“是啊,林哥儿,若是有什么事找你顾叔做主!”
林修心下一暖,又用那日在刘家的话解释了一遍,听完他的话后,村长才点头答应为他们做见证,这让一直悬着心的何娘子松了口气。
正好顾青的郎君也在,他是书生,林修就劳烦他为自己写字据。
“这位?”林修有些不知怎么称呼顾青的夫郎,毕竟他只知道对方是个读书人。
“周全,你叫他周大哥就好。”顾青急忙上前给林修介绍,男人见状嘴角牵起笑容,他样貌周正,和顾青算是相配。
“这位周大哥,就麻烦您给立个字据了。”
周全朗声应下,村长家纸笔是有的,他取来之后即刻就下笔了,顾大哥在一旁看着学习,这样的事他过去常帮村长做。
林修、何娘子、刘婶和村长等人在字据上按了自己的手印。字据一式三份,林修、何娘子何村长各有一份,他们定的是除了要交税的那部分粮食,剩下的粮食两家四六分,林家六何家四。
林圆圆看见颜色鲜艳的东西也忍不住要拿来玩,她趁大人们不注意,五只短短的手指都摁在印泥上了。
等林修发现时,自己妹妹的手上已经红艳艳一片了“圆圆,你的手怎么红彤彤的!”
“哥哥,是花!”林圆圆五只短手张开又合上,模仿着她印象里的花儿。
“罢了,既然你的手这样了,就也在字据上按一个手印吧!”林修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反正林圆圆也是家里的一份子。
村长他们也就看着林修儿戏似得将林圆圆的手印按在字据上头,不过当个童趣,何娘子也是笑意吟吟地看着两人玩闹。
林修与何娘子办完事就回家了,刘婶则是拉着村长夫郎在厨房说悄悄话,问的自然是宋夫郎拜托的事。
“老白,我问你个事。”顾夫郎本名方白,刘婶为显亲近就唤他老白。
“刘姐什么事还要躲到这儿来说?”顾夫郎一脸迷惑的看着她,跟着进来的顾青也竖起耳朵听着。
“我想问问那日青哥儿席上一个叫曹鹊的哥儿。”刘婶压低声音,眼睛对着他眨了眨。
顾夫郎眼睛也亮了,他挨着刘婶坐下,言语暧昧“怎么打听那家的哥儿?可是你家老三相看上了?”
刘婶摇头“不是我家,哪家你就先别管了,快给我说说,待事成了我再告诉你。”
“行,那你可得第一个告诉我。那曹哥儿是隔壁村曹老大夫家的独孙,老大夫命不好,中年丧妻丧子,连儿媳也去了,只留下个还小的鹊哥儿。”顾夫郎也不含糊,直接就说了。
刘婶有些唏嘘“真是个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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