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父母……”顿了一下,姜喜星语气有点艰难、小心翼翼地问,“为什么给他起这样的名字?”
陆濯回答:“名字是他太爷爷去世前给他取的,当时以为他是女孩。”
姜喜星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陆濯看着姜喜星平直紧闭的嘴唇,把手放在她后脑勺揉了两下,“怎么,陆大壮就可以叫陆大壮,我室友就不可以叫廖花花了?”
姜喜星抬起眼皮看向陆濯,语气里多了些感同身受的沉重,“陆濯,并不是所有人都像我们一样善良,知道这一道理的。”
她叹了一口气,“你室友从小到大,一定受了很多嘲笑。”
陆濯没有说话,姜喜星对于陌生异性突然的关心,本应该令他嫉妒、吃醋和不爽的,可他却没有生出这样的情绪。
是他不喜欢姜喜星吗?
当然不是。
高一的时候,他就已经清晰地意识到,他喜欢姜喜星了。
陆濯轻轻摩挲了几下右手手指,他很想……很想像姜喜星摸陆大壮的脑袋时那样,也摸一下她。
然后,夸奖赞许地说一句,乖宝宝。
.
姜喜星和陆濯一前一后,走进阶梯教室,正环视四周找位置时,一道男声在教室偏后面一点的位置响起。
周延举手示意:“陆濯,这儿!”
姜喜星和陆濯走过去,在周延占的座位上坐下,姜喜星对对方有点印象,但也只停留在见过、是陆濯认识的人这些关键词上面。
陆濯抬抬下巴,开口:“周延,我室友。”
他在心里纠结了一下,介绍姜喜星是说,“我发小”还是“我干妈女儿”好的时候,随后就听见,姜喜星一本正经地对周延说,“你好,廖花花。”
陆濯:“?”
“啊?”周延眼睛呆滞地眨了两下,然后,他吃惊地,跟发现新大陆似的道,“哎,陆濯和你说了吗,你的名字和我们一个室友的名字一模一样!你是哪个‘廖’,哪个‘花’啊?”
姜喜星瞄了一眼陆濯,原来没骗她啊。
从寝室过来的路上,她越想越觉得奇怪,“廖花花”这个名字的真实性实在太低了,她还以为是陆濯故意编人物,见不得她在寝室悠闲,骗她过来陪他上课呢。
“不好意思,开个玩笑。”隔着陆濯,姜喜星对周延歉意地笑了笑,“我叫姜喜星,生姜的姜,喜欢的喜,星星的星,陆濯的发小。”
周延表情凝固了少时,“……你、你好,我叫周延,周围的周,延续的延。”
姜喜星说:“很高兴认识你。”
周延:“啊,我也是。”
离上课还有段时间。
这会儿,教室里已经坐了大半的人,由于老师还没有过来,大家说话聊天都没什么顾忌,多少有些喧闹。
陆濯支着头,低声道,“以为我在骗你?”
翻开桌上的高数课本,姜喜星平静地反将一军,“你应该反省一下你自己。”
陆濯没有被带着走,他说:“我们之间应该多一点信任。”
姜喜星:“你之前被我骗的时候,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吗?”
被勾起不太美好的回忆,陆濯沉声:“没有,我又没病。”
“所以啊……”姜喜星语重心长地拍拍陆濯的肩膀,总结道,“我们之间应该少一点信任,减少被欺骗的可能。”
陆濯:“……”
陆濯他们班老师估计是考虑到今天是第一节高数课,也是假期前的最后一节课,所以,她大发慈悲地没有点名,并且,闲扯大半节课后,才开始慢悠悠地讲课。
上完课,姜喜星和陆濯一起跟着人/流走出教室。
把手里的书还给陆濯,姜喜星问他:“晚饭我们吃什么?”
陆濯说:“要吃食堂吗?”
姜喜星摇头,“不要。”
“那出去吃吧。”陆濯补充了句,“我请你。”
突然,周延从后面蹿了过来,他揽着陆濯的肩膀,亲昵、颇为不要脸道,“我也请我呗!”
陆濯一脸冷淡地伸手,拿开周延搭在他肩膀上的手,“不……”
拒绝的话还未完全说出口,姜喜星就拍手答应,“好啊,正好喊上我室友,我们四个一起。”
陆濯:“……”
.
二十分钟后。
四人出现在学校门口。
周延期待地问,“我们去吃什么啊?”
姜喜星摸摸下巴,斟酌地抛出一个答案,“火锅?”
章初怡没有意见,“可以。”
周延:“好。”
恰好他们叫的车也到了,陆濯点头,“走吧。”
两个人的晚饭骤然变成四个人的,说实话,陆濯的心情挺郁闷的,甚至,想把姜喜星掐过来说一顿。
但是,又能怎么办呢?
他听着后座姜喜星和周延、章初怡聊天含笑的声音,慢慢扯起了唇角——
还能怎么办?
她开心就行了。
火锅店吃饭的人不算太多,领完号码,他们在门口等了十来分钟就被服务员带进去了。
在位置上坐下,服务员拿来菜单,陆濯接过,抬手递给了对面的姜喜星。
姜喜星接过,和章初怡凑在一起先点了个鸳鸯锅锅底,接着有商有量地勾画半天。
点完,姜喜星把菜单递给周延让他点,周延点完又递给陆濯,陆濯直接递给了一旁的服务员,对他说,我们点好了。
周延疑惑地瞅瞅陆濯,“你不点吗?”
姜喜星听到,语气自然地替陆濯回答,“哦,他想吃的,我已经帮他点了。”
周延的眼神霎时暧昧了起来,“这样啊。”
陆濯淡淡扫过去,“有意见?”
周延嬉笑:“不敢不敢。”
菜和锅底上来的很快,四人边吃边聊,从抱怨军训强度,到吐槽学校规定,再到家乡特色和旅游景点,最后聊起了娱乐八卦。
周延:“哎,昨天有个网红塌了你们知道吗?我姐可喜欢他了。”
姜喜星好奇:“谁呀?”
章初怡说了个名字,随后,她叹了口气,“我也挺喜欢他的,不过……没想到也是一个管不住自己的人。”
姜喜星没有听说过这个网红,她“啊”了一声,问,“怎么塌的呀?”
“劈腿呗,”周延摇头,面露嫌弃,“虽然屡见不鲜,但他劈成两个半八爪鱼了,同时谈二十个,真有时间和精力,就不怕睡眠不足,猝死。”
姜喜星:“……”
八卦果然常听常新,不断跌破下限。
章初怡幽幽地语出惊人道,“男人果然只有挂在墙上才会老实。”
姜喜星赞同:“确实是这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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