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不明白人类的感情,看见害主人离开鬼杀队的罪魁祸首兴奋的喊道:“缘一!加油!他已经变成鬼了!砍了他!”
老人的心中仍然是悲痛的,但他明白,昔日的兄长大人已经不在了,如今就在人世的只有食人的恶鬼,他必须做出选择。
老人深深的呼吸,似乎想要借此压抑住内心止不住的悲哀,他拔出刀,道:“要上了,兄长!”随即身形一闪,消失在原地。
黑死牟一惊,想要躲开缘一的攻击,但还未反应过来,刀刃就已经擦过了他的脖颈。
黑死牟心中惊怒,他察觉到了,这一击与几十年前他们二人切磋时缘一的全盛时期并无差距,在认为弟弟死去之后平息的嫉妒的火焰前所未有的燃烧起来,这一刻,黑死牟仿佛又回到了过去,那个被太阳的光芒闪耀得睁不开眼的时候。
黑死牟握住手中的鬼刃,内心恐慌,他清楚弟弟的才能,也清楚自己无论如何都是比不过他的。
——说不定今天就是我的死期。
黑死牟的内心隐约闪过这个念头。
奇怪的是,使出这一剑后,老人的身体就停在了那里,一动不动。
少年忽的有些心慌,大声道:“不会吧?难不成缘一你还是心软了吗?”一边这么说着,少年小跑着上前查看老人的情况,透明的身体穿过被震住的黑死牟,少年却浑然不在意,明明是钢铁铸就的身体,他的胸膛里却好像响起了‘砰砰’的心跳声,一声比一声大,声音震得他身形好像都有些不稳,半透明的身影明明灭灭。
时间好像被拉长了,好像过去了好久,少年终于跑到了老人的身旁,想要查看老人的情况,但伸出的手却穿过了老人的身体。
少年一愣,好像察觉了什么,却不敢相信,他跪下身,伸头去倾听老人的心跳,什么声音都没有,少年眼中不受控制的流出泪水,固执的趴在主人胸前,想要听到点什么。
鬼的感觉灵敏,在缘一断绝呼吸的时候,黑死牟清楚的感觉到眼前人的生机消失,此时现在那里的不过是一具空荡荡的躯壳。
后怕汹涌而至,黑死牟的心中既恐惧又恼怒,他抬起手,泄愤似的将缘一的身体腰斩成两半,刀光穿过少年的身体,少年这时好像才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但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刀刃穿过自己,将主人的身体劈开。
少年呆愣的看着缘一的身体分成两半,重重的落在地上。
“咔嚓————”
这一刻,好像有什么东西碎掉了,无法遏制的愤怒涌上少年的心头,被主人遗忘在地上的日轮刀消失在原地,出现在少年的正上方,然后重重落下,少年感觉好像有大量的力量涌进自己的身体,他的身体渐渐凝实,日轮刀却渐渐变得虚幻,知道少年出现在原地。
——出现在黑死牟的眼前。
视野中突然出现一个少年的身影,黑死牟一惊,如果把缘一的年龄降低到十几岁,眼前的少年简直和缘一一模一样。
自从被鬼王变成鬼,唯物世界观就摇摇欲坠的黑死牟怀疑这是自家弟弟变成的鬼魂,来不及仔细察看,黑死牟转身,飞速跑路,自己能保住性命是因为缘一年老将死,现在缘一变成了鬼魂,力量肯定更上一层楼,他可不想命丧当场。
至于为什么他变成鬼吃人却一点都不害怕被厉鬼索命——
——废话!普通人和我弟弟能一样吗!?
以上是来自上弦一黑死牟的骂骂咧咧。
没有去管仓惶逃离的黑死牟,缘刃无力的跪在原地,扶住主人的身体,不敢相信主人已经死去的事实,拼命的想要把腰斩的身体拼在一起,却只是徒劳无功。
在又一次尝试失败后,一个锦囊从缘一的衣服中掉出,缘刃截住锦囊,破碎的锦囊已经不适合盛放物体,做工粗糙的笛子掉了出来,但也已经碎成了两半,显然是因为刚才的攻击,笛子和它的主人一样,被腰斩了。
缘刃伸出手,颤抖着拿起锦囊和笛子,扑上去拥住缘一的身体放声大哭,随着缘刃情绪的崩溃,他体内的灵力爆炸开来,形成高压的灵力力场。
周围的鸟兽被惊醒,纷纷离开巢穴,在天空中盘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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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刃仰着头,酒液自颈边滑轮,眼中的血色渐渐染红了天空中洁白的明月:“明明只是短短几十年的时光,为什么…为什么我用了几百年还是忘不掉呢?反而越来越清晰……”
看着缘刃脸上悲伤的表情,三日月宗近叹息:“因为人类就是这样的物种啊…有的卑劣令人不齿;有的却惊才绝艳,在短短几十年的时光中绽放出绚丽夺目的光彩,就像璀璨的宝石,无论时光如何冲刷,也不能掩盖他们的光芒。”
遇到这样的人,是幸,也是不幸。
幸运的是你的一生不是白来一遭,有人惊艳了你的岁月。
不幸的是他们的生命只有短短几十载,而你却要在漫长无望的余生中怀抱着回忆,绝望的渡过余生。
三日月宗近看着缘刃,眼中露出怜悯却又羡慕的目光,他虽然是天下最美之刃,但却辗转于各个时代,从未上过战场,没有体会过与人并肩作战的经历;虽然历代珍藏他的人类对他都爱惜非常,但却并没有深爱过任何一位。
可能这是他的幸,也是他的不幸。
另一旁的加州清光和大和守安定却很能理解他的经历,他们也是,自从被锻造出来只经历过一任主人,但也就是这一任主人,让他们用整个余生去铭记。
还未化形之时,对于人类来说他们不过是一件死物,但冲田君却拖着病体四处托人修理他损毁的本体,尽管并没有成功。
但,加州清光想,他并不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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