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四毫不见外的搭过来手臂，放在萧落衡的脖肩上，拍了拍他的胸脯。
“看你这胸有成竹的模样，萧兄，我现在就开始期待你们之间的一战了。”
“不过，你想要从小王爷身上得到什么呢？”
“他有的，难道青灯王没有？”
“青灯王欠了你这么大一个人情，无论身份地位在这青灯王域之中都是一等一的存在。”
“你想要的东西，找他要不就好了。”
话糙理不糙，想要在这青灯王域要东西，从任何角度来看，青灯王都是绝佳的选择。
可偏偏萧落衡想要的，青灯王没有。
或者说不好找青灯王索要。
“朱兄，还得劳烦你再跟我走一趟。”
“这青灯王域内的禁制，你虽然不惧，可其中诸多高手，恐怕不易对付。”
“和我相伴，这里的人不会为难你。”
朱四轻轻点头，好奇打量着四周，跟在萧落衡的身后。
二人一同回往小王爷所在的住所。
……
当二人并肩前行之时，在这片王域内至高之处，青灯王缓缓用劲，捏碎了手中的杯盏。
嘭！
清脆的碎裂声没有影响到夫子品茗，他将茶杯上显化的关于萧落衡与朱四之间的对话轻轻抹去，随后一饮而尽。
品茗，有时一如品酒。
萧落衡与朱四交谈的内容，全然被青灯王与夫子听见。
“我会安排所有人撤离元儿府上，今夜发生的一切，都不会被外人知晓。”
“都怪我，是我醒悟的太晚，这逆子……哎。”
本想着元儿自小没有母爱，青灯王并没有窥探过元儿的隐私，一直以来都宠爱有加。
或许对于阎元的愧疚和爱，转移到了元儿的身上。
再加上柳妖一直从中作梗，青灯王从未察觉到，自己的儿子，已经走上了歪路。
夫子悠然自得，回应青灯王道：“何须多想？这也是他必须要经历的一切。”
“你多说无益，该经受的曲折，人生道路上该出现的崎岖，依旧一件不会少。”
“况且你心境有恙，也不是你主动去做的，是被妖物所缠。”
“年轻一辈的江湖，就交给年轻一辈，去解决好了。”
夫子淡笑着气定神闲继续品茗，青灯王坐于一旁，看了夫子一眼。
不知为何，他道境有所进益，却感觉到越来越看不透夫子。
“夫子，不怒？”青灯王试探询问。
“犬子暗杀天命之人，实乃罪过。”
“幸得一幽界生灵相救，否则我只好亲自出手，撞破这层桎梏。”
夫子摆了摆手：“何谈罪过？”
“这是令公子的命数，也是萧家小子的劫。”
“无论是今日暗杀，还是幽界龙纹蛛出手相救，一切早有定数。”
一切早有定数？
莫非夫子已经算到了所有？
那来自幽界的生灵，也在夫子的算计之内吗？
还有元儿那对慕轻寒特别的情愫，夫子也早早知晓？
……
青灯王小王爷府上，偌大的内殿只剩下他孤零零一个人。
小王爷周元的长相与青灯王有几分相似，眼角处，若是细看还有一抹淡淡的泪痕。
那并没有令他的容貌水平有所下降，反而是提升了不少忧郁的气质。
那一双眼睛却和青灯王截然不同，那是一双和蔼温柔的眸子。
如果在大街上瞧见此人，无人会想到此人竟是狠辣出手，想要暗杀天命人的凶手。
周元脱下外装，换上了平日里闲散时候的衣着，在这一方内殿之中，满满当当，竟是放满了慕轻寒的画像。
其中一幅画像，是他和慕轻寒两人的画像。
那是在江边春游戏水，慕轻寒在旁照顾的场景。
因为使用灵墨所画，几乎和真人无异，周元伸手去触摸的时候，甚至能够感受到慕轻寒的盈盈笑意。
那种如沐春风的感觉，或许就是他漂泊许久浪迹吃苦，随后进入王府享受荣华富贵，都没有体会到的感觉。
那种感觉，像是爱人，像是长者，像是自己的……母亲。
周元突然一愣，眉眼横生怒意，那朝身后射去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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