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陛下!”
卫兵们抽出自己的随身武器,上前两三步,都围在了监狱的铁栏杆外面,但就是无人敢踏进去一步,要问为什么——
乌木木国重犯浅遗玉正用一把通体黑色的小刀劫持了乌木木王国的名义最高领导人,国家的象征,沈念女王。
“你们都给我滚远点!让出一条路,让我从这个阴暗潮湿的垃圾地方出去!”
浅遗玉叫喊着,
“否则……你们的女王陛下可性命不保!护驾失力会有什么下场,你们想必是知道的。”
说完,浅遗玉还将小刀在女王白皙的脖子前晃动了几下。
“哎呀呀!朕好害怕啊!卫兵都让路!让他走呀!”
被劫持的沈念用着毫不颤抖,甚至平稳无比的语气说出了看上去像是人质会说的话。
卫兵们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最终决定给浅沈二人让出一条通路。
毕竟护驾失力的责可不是他们这些小吏能够承担的起的。
就这样,作为重刑犯的浅遗玉大步流星地跨出了自己的牢房,当然是抓着沈念一起出去的。
向前走上三四步,浅遗玉便立刻转过身子,面对着卫兵们,目的是防止被背后袭击。
卫兵们见状是真没了办法,只好跟着劫持女王倒着走的浅遗玉走了一路。
这一路上,监狱里其他牢房的犯人都兴奋地大叫欢呼,毕竟不是无期徒刑就是等待**的家伙,成日想着获得自由,但从无数先辈尝试从这个被严防死守的大石盒子里出去,最终以失败告终之后,犯人们都“在樊笼”丧失了“返自然”的欲望了。
可是前几天刚刚加入的这位新人,如此活力四射奋发图强,竟然劫持了一国之主大摇大摆地走出去了,真值得他们庆贺。
虽然他们还是出不去……说不定欢呼一下,浅遗玉也会注意到他们呢?
并不会,浅遗玉没理他们,直接走上楼梯,一步一回头防止摔倒,然后身影消失在楼梯口。
“自私的家伙!”
“不要让我们再看到你!!!”
监狱里的欢呼声瞬间变成了极其污秽的辱骂和猎杀浅遗玉全家宣言,连卫兵们都受不了这种噪音干扰,各个连忙逃出了王城地下大牢。
浅遗玉走出大牢之后不久,乌木木王国皇家近卫团团长平岛宋戈带着几百位精兵良将赶到了现场,开始和浅遗玉的对峙。
“重犯浅遗玉!劝你快快放下武器,松开陛下,否则,后果自负!!!”
宋戈拿着大喇叭威胁道,但这显然对人质在手的浅遗玉无效。
“我不,你们放我出王城,再给我辆马车,我带着我旁边这位蠢货一路到柏帕百边界再放了她。”
柏帕百,是乌木木东部的一个邻国,和乌木木有着不少领土争端,简而言之就是浅遗玉去了那里,那乌木木王国的人就别想再把他抓回去。
“喂喂喂,虽然本陛下宽容大度,你叫我蠢女王也就算了,怎么还叫蠢货啊?!”
被劫持的人质对**对她的称呼很不满,但实际上她孤身一人接近国家级重犯的行为的确称得上一句“蠢”。
浅遗玉对着平岛宋戈大喊:
“总之,我不可能投降!我要自由!否则她的小命不保!”
“你这家伙,完全没有听我说话是吧!喂!”
“咚,咚,咚。”
沈念很是恼怒,她用脚蹬地以示自己的愤怒程度之重。
但浅遗玉对此并无反应,似乎直接忽略了女王大人对他对自己称呼不爽的这件事。
“龙相,怎么办,他就是不放人。”
平岛宋戈看向右侧一座塔楼的顶端,那里站着个服装洁净,头发高翘的男人——是君长龙。
君长龙可是一国之相,聪明睿智,想必如此之智者绝对能想到解决这个问题的最优解吧!君长龙缓缓开口,用尽力气向着平岛宋戈发出指示:
“放——他——走!”
“啊?”
“放——他——走!!!”
“啊???”
就算是军队里出来的,也不至于听不懂那三个字,平岛宋戈听懂了,但他怀疑自己没听懂,或者是听错了——“放他走”?这不就约等于投降了嘛,龙相会这么干?
“我——说——了————,快——放——他——走!!!”
“对啊对啊,就是要放那个重犯出王城的意思啦!”
原先喊话的君长龙退回了塔楼内,取而代之的是喜欢喝酒的审判官。
这下不可否认了,龙相的确想投降,且不仅是他,大审判官也投降了。
宋戈一向觉得他俩的智商比自己高,既然他们两个都找不出除了投降以外的解决方案,那就投吧!
平岛宋戈叹了口气,便转过自己高大的身躯,望着那几百个近卫团的骁勇战士,开口道:
“各位,跟着重犯浅遗玉一起走,但绝不能伤害
他,也绝不能妨碍他离开王城。”
“是!”
服从是军人的天性,长官的命令不需要质疑。
下完命令,平岛宋戈转过身对着此刻还在生浅遗玉气的女王大人,语重心长地说:
“保重。”
“没事啦!朕会没事。”
沈念笑着答道。
远处的高塔,一头灰白头发喝得醉醺醺的大审判官正倚靠在窗户边看着底下的情况。
“平岛宋戈这家伙,和陛下说了啥啊……嗝,还好这个时间点骑士团长那个家伙不在,否则他可不听你指挥。”
浪江转身看向正坐在白色茶桌上喝茶的君长龙。
“我的计划总是会考虑这些的……话说叫你安排出城的马车在王宫等候的这件事你干了没?”
“嗝……啥事?我不知道哦。”
浪江眯着眼红着脸弯着嘴说出了毫无伪装的话语。
“你这家伙……”
君长龙愤怒地把茶桌一砸,巨大的抖动让茶杯都掉到了地上摔得稀烂。
“啪!”
“他们就快要出去了——这个时间再安排别人绝对来不及,得亲自上阵了,斯普金,跟上我!”
君长龙一甩袖子,从精致的皮革椅子上站了起来,往着下楼的门方向走去,浪江见状也不再望窗外吃瓜,急忙跟上了君长龙。
忽然,君长龙猛回头,指着浪江道:
“你再在我叫你办事的时候说不知道,我就让你的香肠加蛋成为宋戈的下酒菜。”
真是恶毒的告诫。
…………
话说浅遗玉已经毫无阻拦地离开了王城,走到了城墙大门外,很巧的是,有一辆皇家马车在门口停着,似乎本来就是在等待他们的到来。更巧的是,车夫还在。
虽然车夫戴着个大夏国来的斗笠,披着蓑衣,但不难看出他有一头卷起的墨绿色头发,甚至蓑衣之下分明是乌木木王国的官员制服。
总之不要在意这些,浅遗玉带着沈念便上了车,车夫见状也不问目的地,一甩马鞭便开动了车子。
“你能把刀放下了吗……都到车里了就没必要演了吧。”
人质女王大人坐在皮革座椅上,而**浅遗玉正坐在她对面拿刀对着她。
“陛下你这戏可玩得太大了啊,要赦免我您不是轻而易举吗?非得整这一出才能让我自由?”
浅遗玉把刀收了回去,插在腰带上,并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原来,当初在牢房,沈念凑近浅遗玉耳边说的悄悄话就是:
“我会让你得以自由,你右手边我的裙袋里有你的小刀,知道该怎么做吧?”
这一出“劫持乌木木王国女王”的大案,原来受害人和加害人在一开始就敲定了剧本,之前的种种都是演戏,不管是浅遗玉还是沈念,是君长龙还是斯普金·浪江。
“我不能赦免你,因为若是如此就必须得放你离开王宫了。”
“哈?你要把我留在王宫?”
沈念点了点头,浅遗玉全身一阵颤抖,望着眼前一头轻柔靛蓝长发的可爱又迷人的女王陛下,眨了眨眼,不确定地开口:
“把我留下,你不会是馋我身……”
“绝对不可能。”
沈念抛出白眼以示对浅遗玉妄自菲薄的行为的评价。
“那你把我留下是为了什么?”
“很简单,作为一个年轻的新王,我需要一批‘自己人’,而你有能力可以作为我的自己人。”
“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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