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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撮合

小说:

腹黑状元郎非我不嫁

作者:

棠釉

分类:

古典言情

宁瑶尤想辩解,“表哥,我们许久未见,是生分了些,可你也不能空口污我呀。我是徐姝,千真万确的。”

徐知远低头望去,见她十指如削葱根,此刻因被拢在他掌心动弹不得,便变着法儿地想要挣脱。

他摇摇头,笑着松手。

“姑娘不知,姝儿自幼体弱,同花不太对付。这样的拒霜花,她是不会别在鬓间的。”

因他松得突然,宁瑶错愕间,反而猝不及防地没稳住,顿向车轴倒去。

车外守着的追云逐星不知此间经过,恰在此时驾车起程,电光火石之间,眼看着车门近在眼前,难逃血光之灾之际,她却觉得自己撞上了一片温热。

竟是徐知远用身体把她挡住了。

宁瑶一时放下心来,庆幸自己幸好没落得一个破相惨案,待反应了几秒却发现,车厢狭小,如今二人姿势,着实尴尬。

她一把拽着他胳膊坐正了。

徐知远敛眉,看少女粉白如荷的面上浮起一丝窘意,随后轻咳一声,淡淡开口。

*

如果宁瑶不想说,拒霜花就可以有很多种解释。

不过徐知远好运,瑶华郡主天性高傲,最不爱欠人人情。

想到刚才那个猜想,宁瑶终于还是忍不住没好气道,“我若不是徐姝,你待如何?”

她一掀车帘,朝追云道,“不必回府了,去徐家吧。”

追云待月相继一怔,朝她狂使神色,低声问道,“不可不可呀!郡主不装了?”

“装还是要装的,不过徐家一事上,我可是问心无愧。”

宁瑶低声说完,理直气壮地坐回车内,同那人投来的目光直直相对,反而镇定自若,“见我承认,你很意外?”

这人大约从见她第一眼,便心下分明她非徐姝。既然如此,又为什么任她拉扯,还不问去处?

真不怕她把他拉去南风馆当小倌,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宁瑶怀疑呆子是这样的,相信每个人的天地良心。

这样一想,她反而松快了些。面首选这种呆子,可谓是最放心的了。

她笑眯眯地手托着下巴,好整以暇地对徐知远道,“你这书生,还挺有意思的。我同你表妹身量相等,体型相近,况且你们许久未见,就凭一朵花,就确定我不是她?”

她揉了揉方才被攥疼的手腕,冷哼一声道,“知道我不是你表妹还攥那么紧,怎么,喜欢我啊?”

言辞狠厉,语气却呆萌软糯。徐知远瞧她就像见了那被踩了尾巴的小猫,忍不住一笑,温声道。

“姑娘这是折煞我了。家中素听姑母传信,言我表妹不过中人之姿,京师重容色,自及笄后一家人便常为婚嫁发愁。若是我表妹素面朝天,便有阁下这般容貌气度,可见我姑母实在是杞人忧天。”

“方才拉着你,是一时情急。恕在下唐突了。”

这呆子说着,就又要拱手行礼。但这路上土坎颇多,宁瑶赶紧把人拉坐下,“不必了,你坐着吧。”

不过,她被认出来,居然是因为自己打扮得太素了。

宁瑶颜色好,又素爱招摇,想京师众人平日里皆爱庄重,亏她今日妆奁翻了又翻,卸了钗黛,更了衣裙,反倒弄巧成拙了。

但回味一想,可是,徐家表妹亦是容貌甚佳啊!她久不在京,不知京内风气。但镇南一地上下,勿说是只爱容色之美,便是家中纺纱、田中耕地的女子,亦赞自有其美所在。

那日宁瑶见她一身素衣,楚楚可怜,美人三分泪,脉脉不得语,立时就让人相信她表哥的容貌也绝非凡品。

她冷哼一声,表示自己不吃这踩高捧低的一套,“你才不要污人名声呢!谁说你表妹中人之姿,她明明是因为病榻缠绵才久未说亲。要我说,你这当表哥的未免也太不上心…”

“哦?如此笃定,可见姑娘是见过我姑母表妹一家,只是暂借身份一用?既如此,在下就全不担忧了。”

“你!”

眼前人依旧面带笑意,温润如玉,文质彬彬,芝兰玉树。

可宁瑶意识到,短短三两句话,她不仅被他牵着鼻子走了两回,还被套出了前因后果。

想到那夜的梦也是如此。他只是高坐堂上微微一笑,却是她醒来时久久回不来神,被他气得捶胸捣足地劈了半个山头的竹子。

——这人真的好可恶啊!

两指相并携疾风,宁瑶是镇南王府的小女儿,自幼舞刀弄枪,不说盖世武功,起码也是小有成就。

她恼羞成怒,便要朝他哑门狠狠点去,好叫他闭上这可恨的嘴一路消停些。

谁知她人都到了他面前,那人却不动如山,躲都不躲一下。

宁瑶不明所以,却有点想听听他又怎么辩驳。她收了力道随意一戳,吓唬道,“呆子,怎么不躲?我刚才一指下去,你可就这辈子都别想说话了!”

只见眼前人从容不迫、斯斯文文地答,“姑娘既来接我,而非讹我拐我,可见实非恶人。而我既上了姑娘的车,自然就任凭姑娘处置了。”

她白眼一翻。

既然如此斯文又善辩驳,还是点了穴以求清静吧。

这人被封了口,倒依然安之若素。反倒是宁瑶自打来了京城,还未歇息半日。

也不知是追云逐星赶路技术大有增益,还是她着实太累。此时马行车稳,竟有些昏昏欲睡之感。

好在徐府离渡口不远,就在她有一搭没一搭瞎点头时,车马渐停,待月高喝道,“郡…小姐,徐府到啦。”

一语双双惊醒车中人。

若说她是因不必在这人面前袒露睡容而暗松一口气,徐知远就是实打实的错愕了。

见那人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惊异,宁瑶顿觉京城一趟,实在是事在人为。

不错,她本来想看的,就是这自以为是的古板书生发觉自己非龙非凤,一无所能的表情啊!

宁瑶微笑着绕到他身侧,故意把脸凑得极近,好让说话时的热气扑到他耳廓脸颊之间。

两指轻击,哑门自解。

她学着他刚才狡诈的笑,“处置?公子说笑了,迎你入门,怎么能算是处置呢。”

宁瑶一路风风火火上京,沿路看的,是数不尽的霸道公主强制正直书生话本。如今,正派上用场。

徐知远只见眼前佳人朝他露出一个明媚张扬的笑。

“下车吧,穴道解了。你姑母会同你解释的。本姑娘吃的,可从来不是强扭的瓜。”

*

堂前屋后,即便徐知远心中早有预料,此刻也不免愣神。

厅堂之上,姑父姑母穿着端庄,端坐高位,全然不似受半点胁迫,还喜笑颜开地撮合他,“你看那位姑娘,多好的女子呀!那夜姝儿犯病,若不是她及时拿出了家传至宝,只怕姝儿的命也要交代在那夜了。”

她欣慰地看着院中与宁瑶闲坐,如今病态全无,身康体健的女儿,“远儿,你别怪姑母同她做了这笔交易,姝儿的病,已困扰我们多年了。我就想…我就想看着她平安康泰……”

徐姑母说着便拿帕子拭泪抽泣起来,无异于亲情人伦一齐把徐知远架在火上烤。此刻他总算明白,缘何那位姑娘如此笃定。

她算无遗策,他满盘皆输。

虽然,本来他也没想过要赢。

徐知远微不可见地叹了口气,“姑母说的什么话?为了表妹的病,即便那夜我身在府中,也会作此决定的,您二老实在无需太过忧心。”

谁料徐姑母下一秒竟是泪意全无,心明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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