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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卿,那才是…(模糊)

小说:

白荷种植指北

作者:

铁质蝴蝶结

分类:

古典言情

『人间的十年前,仙界的十天前。

天庭。

一只黑猫:“喵呜,真的不考虑考虑吗主上?活菩萨献祭可比随便掏一群凡人好多了呢喵。”

一只白狐:“主上,还请万分思虑。”』

最后那钟声过去,乐擎枝只忽觉一片空白。

天旋地转转转。

再睁开眼时,看见的是熟悉样式,已经在寝舍了。

是夜,窗外淅淅沥沥,正下着雨。窗内烛光曳曳,他浑身泥泞躺在榻上,只有脸是干净的。

头还是很晕。

齐遐彼时正跪坐于地,趴着榻,眼巴巴望着他,见他醒了,抚上他额头,道:“文文?还好吗?呀,果然烧了。”

乐擎枝尚未从方才的梦境中回过神来,而他对于现状的疑虑顿时被看出。

齐遐:“方才下山,你摔了一跤,还摔到了泥坑里,喏,一点伤没有,竟然还睡着了,小困猫。”

要知道,学府内曾有一学子,读书读累了,困得梦游——上学上乏了,嗯,乐擎枝今儿可能就是这样。

醒来的小困猫:“汇汇没回来吗?其他人呢?”

“外头刚开始下雨,他们走得慢,这会儿估计在半山腰避雨,我想着先把你抬下来,跑得就快些,哈哈,碰巧躲过了雨。”

又是被他这哥给背回来的,而且救回来后又是发烧——好熟悉的情节。

洁癖小少主忍不得这一身泥,此时只想下床去沐浴,再换身衣服。

坐起身,才发现躺着的是齐遐的床榻,被子上也全沾的泥巴。

“欸?我怎……”

“哎哟,”齐遐笑着戳戳他脸,“某人这么爱干净,若是放他躺自己床上去,相当于泥巴全躺在那人床上,认床的某人马上肯定要疯,夜里不愿上去睡觉咯。”

“那怎么办?你窝泥巴里面睡?”

“远兄还留了一套被褥,这个我后日空闲再拿去洗。”齐遐一手扶脸,一手抬起,指指一边齐远的空荡床榻。

“快去洗洗换身衣服吧小少主,我去医室要点药来。”而后站起来,欲要离开。

齐遐刚才一直跪坐,这会儿终是站起来。乐擎枝才注意到,对方一身女装还没换下,红红绿绿的裙子上也覆了泥土——应该是方才背自己下山弄着的。

烧到两眼昏花的乐擎枝看着齐遐的衣裙,倏地抓住他手腕:“你呢,不去洗吗?”

“想要我和你一起?坦诚相见?喔,当然可以呀。”

“谁想了?自作多情!”又倏地松开手,发烧加脸红,他这脑袋差点要烫熟。

“嘻嘻。”

浴室。

解开衣袍,低头看见样物什。

竟真的有一颗蓝珀,缠着红绳,挂在脖子上。

还当自己没睡醒,就用牙咬了咬。石头好硬,牙好痛。是真的。

居然不是梦。不是梦。

如此,细思恐极。

沐浴完毕,更了寝衣,在拖着一身雾气穿走回廊时,偶看见宣明的杏花悄悄开了少许。外面仍在下雨。

回到寝室,只见齐遐一身雨水带半身泥,站着。

“医室夜里关门了,要不要紧?要不要请假回家歇歇?”

某人心里明白,若非是宣明有宵禁,这小伙估计早跑去外面买了一方药回来。

“不必。”乐擎枝觉得自己问题不大,况且游学尚未结束,只垂着头摇摇,继而去了自己床榻躺下,钻进被子,蒙住下半边脸。

他把锁骨上的蓝珀摸到眼前来看,脑海中不断回荡那钟声,不断闪回那狐狸,和那狐狸的话。

可保大难不死?

……

挨着烧,脑袋很沉。昏昏沉沉中齐遐已经洗完,换好一身干净衣服,正在把被褥铺去远兄的空床上。

乐擎枝侧躺,望着他整理被褥的背影,不安道:“你说,世界上真的有鬼有仙吗?今天说书的那传说是真是假?”

“当然是假的啦,鬼呀神呀,都是不存在的。”齐遐听见他话,停下手中动作,回身,坐来他榻沿。

“但你知道吗,我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有只九条尾巴的狐狸,它说生死,说什么‘魂灭’‘小菩萨’,乱七八糟的,我听不明白。”

紧接着,想起方才那具诡异尸体,恐惧迫使下,眼眶生泪。

“哭吧,别怕别怕。”齐遐拍拍他背。

“谁哭?我才不哭呢,又不是小孩儿了。”嘴上那么喃喃,但还是像幼时那样无声落下一堆眼泪。

齐遐没作声,单是默默用手抹去他眼角泪水。沉默片刻,又俯下身去,轻轻把他揽进怀里,轻轻抱住了他——书上有言,郁疾患者发病时,可给予他一个深深的拥抱。

但齐遐很轻很轻,除了衣料轻磨,再无其他。

这家伙还是这样,每次明明都胡言乱语,字句恣意妄为,不是上天就是入海的,可若真要他做些举动来,倒是收敛,变回生人面前那翩翩君子。

乐擎枝呢?往他怀里缩,越缩越紧。

万千复杂思绪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可能是这厮怀里太温暖了?

虽然从小到大与这人独处过的时间早已不算少,可不知何时起,每每如此,总是有种微妙的感受……出于喜悦?害怕?激动?

亦或是……恋慕?

不过自己对他的感情,好像确实与别的朋友不大一样。对周汇汇、对齐远都未曾产生过此般奇妙的情感,莫非真的是……

情于他。

啊,

我好像有些情于他。

我确实有些情于他。

……

为何心头会悸动?

为何会突然想表达那份悸动?

你会做梦吗?会梦见什么呢?

梦境里会有我吗?

若我存在的话,又是否只有我一人呢?

屋外雨声簌簌,敲打房檐,击开花苞,张开的瓣瓣都拨动情弦。

泪水顺着眼角无声滑下,坠入静谧纯净心湖,溅起晶珠,荡漾波澜。

至此,终是察觉发现,藏于心底最深处的情思。

原来他不倾心女子。

齐遐?遐哥哥。

喜欢你,

噗,居然是那种喜欢。

迷乱之中,二人间有一人的呼吸与心跳急促起来,就像那被雨打的杏花苞。

“别走了。”

“那干嘛?想让我睡你被窝里?然后继续这么抱着你?”

“对,陪我。”

他太反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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