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猎场,天高云淡,金风送爽。
谢琛一骑当先,墨色军猎装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那猎装以玄色锦缎为底,袖口与衣襟处用暗金线绣着狻猊纹样,腰间一条犀角玉带紧束,越发显得他肩宽腰窄,身形如松。
"将军,前方有鹿群!"亲卫在侧低声提醒。
谢琛抬手示意队伍停下,那动作干脆利落,不带半分犹豫。
他自马鞍旁取下铁胎弓,弓身乌黑发亮,弓弦在阳光下绷成一道银线。
只见他双腿一夹马腹,□□良驹立刻如离弦之箭般冲出。
风掠过耳畔,谢琛的眼神却比秋风更冷。他张弓搭箭,手臂肌肉在紧贴的猎装下显出流畅的线条。箭如流星,破空之声未绝,百步外一头雄鹿已应声倒地,箭矢正中咽喉。
"好!"随行将士齐声喝彩。
谢琛却未露喜色,只是抬手抹去额角一滴汗珠。
那汗珠顺着他的眉骨滑下,掠过眼角一道浅浅的疤痕——那是三年前因与白镯争执,负气离京远赴边疆征战中留下的。
他正要收弓,忽见林间又窜出一头母鹿,似是方才那雄鹿的伴侣。
母鹿惊慌失措,竟直直朝谢琛马前奔来。电光火石间,谢琛再次张弓,却在箭将离弦的刹那微微偏转。箭矢擦着母鹿耳际飞过,钉入后方树干,惊得那母鹿调头逃入密林。
“怎的,爱卿今日心软了?”一道清朗声音自后方传来。
谢琛不必回头也知是谁——当朝皇帝阚云安,一袭劲装,正策马而来,脸上噙着亲和笑容。
谢琛方要下马行礼,却见阚云安摆摆手,示意他不必多礼。
“往年秋猎,你是朕所有臣子里箭术最为精湛的,莫说一头母鹿了,便是一家子蚂蚁都不放过。莫非近日有何喜事,让你这冷情冷血的生了菩萨心肠?”
谢琛敛下眉目,颔首道:“陛下说笑了。”
阚云安知晓他的性子如此,继而打趣道:“听闻此次你带着夫人来了,只是你要提前上山防戒,恐怕得委屈了家中夫人独自一人上山了。”
谢琛神色一顿,瞧了瞧日头:“想着也是该快到了,陛下,臣能否先……”
未等他说话,阚云安便挥手道:“准了!所有女眷一应都有宫人接应,眼下你夫人应当便在南边营帐中。”
谢琛眼眸中不自知的露出几分急色,却依旧没丢下礼节,作揖道:“那臣便先离去片刻,陛下也莫要走远了,臣即刻便回。”
阚云安瞧他疾驰马匹的背影,一时间啧啧做奇,向着身边亲侍太监道:“你瞧谢琛何时急切成这样过。”
老太监笑得深沉:“陛下,从前谢将军孤身一人,冷冷清清的。可现在瞧着,谢将军似乎有人情味了许多。”
阚云安点头:“朕瞧着也是,方才他竟连那头母鹿都不肯射杀,看来还真是叫人改了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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