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权臣他弟的遗孀后》全本免费阅读 ggd8.cc
谢珏出了事,谢夫人立刻就知道了。
头发花白的老太医被请到了侯府,亲自操刀,用桑皮纸鞣制出的粗线将断指接缝上,谢珏虽吃了麻沸散,但看着粗硬的针头在皮肉间穿梭,仍旧哭得撕心裂肺。
谢夫人与谢大少奶奶心疼死了,谢大少奶奶更是搂着谢珏哭道:“我的儿,若你有个三长两短,要阿娘怎么办?”
她与谢羲是貌不合神也离,生下的一个女儿和一个孩子,既是她给谢羲的交代,也是谢羲给她的交代,她不会再和谢羲有其他孩子
了,下半辈子就指着依靠谢珏,自然宝贝他。
这件事唯一的幸运是,老太医说这截断指因为缝合得及时,还是有可能长回去的,又告诉她该如何护理。
谢大少奶奶一一记下,让人拿了赏银给老太医,亲自将老太医千恩万谢地送走了。
谢夫人见孙子无事,一块石头落了地,立刻找来侍奉的女使询问事情来龙去脉,女使与梅茵不敢隐瞒,把经过跟竹筒倒豆子般都倒了个干净,倒把谢夫人气得要命。
“又是为了一只畜生!”她指着女使,“珏哥儿要过去,你不会拦着吗?便是拦不住,也该来告与我知,而不是一味地纵容他,等酿成大祸了,就晚了!”
谢大少奶奶不肯听谢夫人说谢珏一声不是,忙道:“珏哥儿是孩子又懂什么呢?他只知道上回他被那畜生咬了,畜生非但没被打死,还另寻了个院落好好地养了起来,心里自然不平,便想用自己的弹弓为自己报仇,这无可厚非。只是等他醒来后,看到自己的断指,再问起那畜生的下落,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回他了。”
谢夫人闻言看了眼谢大少奶奶:“你是想让我把猞猁狲打死?二郎是个什么脾气,你不知道?能打死上回就打死了,还能等到他发第二回疯?”
谢大少奶奶没有回谢夫人的话,只是抱着谢珏一味地哭,倒显得谢夫人无能极了,好像做母亲的却没有法子处置儿子的东西,实在是一种失败。
谢夫人道:“去把二郎请回来,他养的畜生犯下的事,应该明明白白死在眼前。”
但谢羯没有回来,回来的只是锦书。
锦书回来也不是为了解决这件事,而是来火上加油的:“上回珏哥儿便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手,用石子去打猞猁孙,这才惹得猞猁狲去咬他,二郎君再没有想到同样的错误,珏哥儿会犯第二次,若女君再不多加管教珏哥儿,怕他日后会酿出更大的错来。”
一番话说得谢夫人和谢大少奶奶的脸都红涨了起来,锦书翩翩退下:“猞猁狲怕是被珏哥儿惊到了,奴才这就带人去给它医治,女君若有什么要说的,还请等二郎君回来。”
是不把谢夫人放在眼里的意思。
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仆从,谢夫人就知道从谢羯的疏离中感受到的那些若有若无的瞧不起,并非她的错觉。
谢夫人只能丢下狠话:“等你主子回来了,让他立刻来见我。”
但谢夫人从午间等到夜晚,快把椅子坐穿了,终究还是没有等到谢羯登门,反而是外书院传进了谢冲的话:“女君,郎主的吩咐,从明日开始,便把珏哥儿移到外书院,由他亲自教导,女君与大少奶奶都不得插手干预。”
“什么?!”谢大少奶□□一个不同意公爹剥夺了她教养自己孩子的权利,但谢冲说一不二,直接让婆子把哭得撕心裂肺的谢珏从谢大少奶奶的怀里扯走。
谢大少奶奶想抢却抢不过她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骨肉与自己分离。
传话的人又说:“还有一件事,郎主说今日起,便让姜娘子离府,往后姜娘子便是诞下腹中的孩儿,无论男女,都与女君没有干系。”
“什么?!”
谢夫人多了解她的枕边人,即使他们已经形同陌路,但她依然听明白了‘与女君没有干系’和‘与谢府没有干系’的区别,谢冲这是仍旧承认这个孩子有谢家的血脉,却不肯让她插手其中了。
这简直就是往谢夫人的心肺中去戳:“凭什么?她怀的是三郎的孩子,是我的亲孙子,不给我养,难道给她一个出身微寒的医女去养吗?她能给孩子什么前程?”
那人恭敬但不失轻蔑:“这是二郎君让奴婢问的话,母亲可曾有一刻想过去关照一下姜娘子?又是否有一刻想起应该责备珏哥儿并好生教导他什么叫尊重长辈?既然没有,那就算了,只怕三弟的孩子生下来也要被母亲磋磨死。”
谢夫人不可置信地瞪大眼:“这是二郎让你带的话?你确信你没有听错,没有擅加更改?”
那人道:“这是二郎君当着郎主的面,吩咐奴婢的话,奴婢听得真真的,一字未改。”
她说着,微微欠身,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倒把谢夫人气得瘫在座椅上,半晌才回过神来,把梅茵叫进来骂:“姜氏出了什么事,你怎么敢一声都不提?”
全然忘了梅茵其实已经把谢珏推到姜竞霜的事告诉了她,是她因为担忧谢珏,于是很顺理成章地把这事忘了。
*
姜竞霜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是记挂着还有一碗补胎药还没有吃,便从梦中惊醒了。
醒过来,她下意识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自然是什么都没有摸到,她的心都快悬到嗓子眼了,才想起是自己个儿月份还浅,摸不出来,于是忙去摸脉搏。
幸好脉象很稳当,她那颗不安的心终于可以落肚了。
她缓缓起身,想叫梅茵把补胎药端进来,却不曾想应声而入的是谢羯。
连官服都没有换下的谢羯,他亲自把药端给她,这明明是女眷的内室,却不知避让,反而在她床畔坐了下来,取了汤匙,亲自把药喂给她。
姜竞霜觉得这过于不妥了,哪有做二伯哥的对弟媳这般亲近?不知情的还以为他们才是正头夫妻呢。
姜竞霜偏开脸,躲过谢羯的喂药,又快快把药碗接过来,委婉地提醒谢羯:“梅茵呢?叫她进来照顾我便是,二伯哥连日为政务奔波忙碌,该早些回去歇息才是。”
她特意将‘二伯哥’三个字咬得重重的,是在提醒谢羯他的身份,她的身份,他们的身份差距。
谢羯却仿佛没有听到这话,仍旧若无其事地坐在床畔,与她道:“趁着今夜,你愿不愿跟我离开武安侯府,就如之前我告诉过你那般,暂且在我的别院里安置下来。”
姜竞霜道:“多谢二伯哥美意,但我有我的去处,不必劳烦二伯哥。”
或许从前是怕劳烦谢羯,还不清欠他的恩情,但眼下看着谢羯毫不避嫌地进入她的内室,坐在她的床榻一侧,姜竞霜渐渐地有了些警惕。
她并没有太过疑心谢羯的动机,这只是她身为女子,该有的一点警惕心而已。
谢羯道:“我知道你有你的去处,但若不跟随我离开,靠着你,能躲开府里下人的监视,成功逃出去吗?你不知道今日母亲对你有多么生气,她以为就是因为你和珏哥儿说话,吸引了珏哥儿的注意力,才让他没有及时躲开猞猁狲的攻击,若非我拦着,她早就过来找你算账了,你根本保不住你的孩子。”
他循循善诱,哪怕说着谎,也正派极了。
“我总不在府里,锦墨他们也有看顾不到之处,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
这道理姜竞霜何尝不知?她不是不愿离开武安侯府,只是不愿再麻烦谢羯,因此才想跟谢羯说清楚:“若二伯哥不介意被我麻烦,我自然不胜感激,还请二伯哥给个落脚地儿,让我暂且缓和十天半个月,等这胎稳当了,我自有去处,不会再麻烦二伯哥。”
谢羯却也不急,他的用意本就是想让姜竞霜离了武安侯府,先心甘情愿地住进他的别院。
谢羯道:“你昏睡时我已命人去清扫了别院,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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