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吧恢复幽静。
恍惚间,有人在说对不起,丁隐棂瞅着前面的人影,才意识到是背景乐的声音。
他最好还是别道歉,原形毕露也没关系,保持刻板印象至少省心省事。
她何其不幸,每每总能赶上给别人当枪使。
又何其有幸,能以局外人的身份隔岸观火,进退无阻。
她不是女主角,不辞而别也无妨。
丁隐棂转身走人,踏出第三步,身后幽灵缠绕:“难道你就一点责任都没有?”
她止步,每次心软做出决定总是错误。
可为了求个心安理得,她还是妥协。
“你说说听。”丁隐棂折返开口。
黑乎人影浑身散发幽怨戾气:“周桂帆就是你介绍的。”
丁隐棂笑出气音,出奇冷漠:“你有那么多时间铺垫,却赢不了后来居上者,人的问题更大,不要事事怪环境。”
没有周桂帆,还会有王桂帆、刘桂帆、陈桂帆等,支棱不起就是支棱不起。
仿佛背后袭击,人震抖了下,喘息起伏,闪过一束光,满脸羞悔不甘心。
“那你在柳桑茴面前造我的谣,嘲笑我害怕虫子,这算什么?”
果然柳桑茴的嘴比筛子还能漏。
她满不在乎,甚至有些刻薄:“我的嘴比你干净,你嘴碎别人,孽力回馈自身,也许周桂帆没这毛病,显得他更男子气概。”
对方肉眼可见萎靡,微低着头,没敢接话,连呼吸频率也主动降低。
丁隐棂以前很羡慕陶疏岚的伶牙利嘴,如今她也做到了。
她再次转身,到门口取出雨伞,夜风裹挟湿凉水雾拂面,神清气爽。
不知何时,身后站着个人,他侧身微俯看她,语气乖巧讨好:“我送你回学校吧。”
她垂眸撑开伞淡然回:“不用了。”毅然走进雨幕。
身后发出撑伞声音,“啪嗒”“啪嗒”,他匆忙到顾不上地面淌水。
街灯是发光彩笔,在黑板上涂抹上层次不一的霓虹。
雨丝润物无声,和黑夜融为一体,丁隐棂从地面发光小水坑泛起的涟漪、车头灯直射以及街灯灯罩光晕,判断雨有多大。
缠绵雨帘剪不断,风吹就散,粉粉雾雾,漫步其中十分惬意。
前面是红灯,她驻步等待,穆沛泉停在她后面。
后脑勺处似乎传来热感。
她浑身不自在,感觉被冒犯,很是嫌弃。
转绿灯后,她大步流星,希望甩开身后的人。
“啪嗒啪嗒”身后人也追赶得老快。
一赌气,她拐进一条居民小巷里,没走两步,她就后悔。
小巷隔好远才有一个昏暗白炽灯,没光源的地方仅依靠窗户散发出孱弱灯光照明。
更别提有监控。
“啪嗒。”丁隐棂惊恐回头,还好是穆沛泉。
尽管有他护航,丁隐棂还需为自己的任性买单,前方谨慎开盲盒。
地面长满青苔滑溜溜,垃圾堆在角落,污水四处流淌。
洁癖人的噩梦。
她放慢脚步,不但要留意地面垃圾,还有避开屋檐倾倒下来的雨水。
经过一家暖光窗户,有人脸轮廓透出。
她小心经过不想打扰,屋内老叔有备而来,他精准发出一声猛烈咳嗽,吓得她魂魄要飞走。
她发誓,再也不敢雨夜独自走小巷。
丁隐棂双脚走单脚跳,跳过一条小水沟,总算走出逼仄小巷。
她回头看,穆沛泉落后一大截。
他的洁癖比她严重多了。
恶搞的心再次膨胀,她赶紧开溜,跟个兔子似的跑没影。
“啪嗒啪嗒。”“啪嗒啪嗒。”水花溅上小腿。
丁隐棂附身查看,却瞄到身后跟着一双脏兮兮的球鞋。
膝盖以下全湿,污渍把原本白色鞋面弄得面目全非。
他急促喘息,胸膛高低起伏,让原本壮硕的胸膛更饱满。
眉头紧锁,眼神却像小狗般虔诚无辜。
丁隐棂站起来继续赶路。
雨丝滑到伞面,连成水注顺着尖角流下。
不能可怜他,否则她的眼泪就像这水注,源源流不断。
大路宽敞明亮,窗户渗出暖光跟反光水面形成一幅绵长的油墨画。
雨势变大,积水扩张出一个辽阔池塘,圆形涟漪消亡又重生,好似下雨前的池塘,缀满鱼嘴,冒头张嘴透气。
人踩在水面凌波微步,水面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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