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不去就算了?
她一句话都还没说,他就提前替她做决定,到底是希望她去还是不希望她去呢?
林司恩暗戳戳地观察他的神情,问他:“我去你会怎样?不去你又怎样?”
周北岐微微躬身,垂眸凝视她。
沉黑的眼睛晦暗不明,带着分冷执。
“你来,我就是爬也会从手术室里爬出来见你啊。”
林司恩被他看得心怦怦跳,犹豫了下,色厉内茬道:“好,我去。到时候你要是没出来,我就……”
她脑子卡壳了一下。
周北岐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嗯?”
他靠得太近了,说话时气息徐徐扫过她的唇畔。
林司恩停顿了一秒,头往后仰,视线定格在他冷冽的眉眼间,满腔狠话一句都说不出口。
她有些泄气地低头,小声嘟囔:“那我就忘了你。”
周北岐呼吸一滞,仿佛被人泼了盆冷水,浑身凉透。
所有的狠话,都比不过她轻轻一句“忘了你”来得有杀伤力。
她想忘了他然后和谁在一起?
左叙吗?
心中浮起淡淡的苦涩。
什么冷静全抛到九霄云外,愤怒的情绪聚集到胸腔,酸得发胀。
“林司恩,你休想!”
长指冰冰凉凉,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
他狠狠地瞪她,气极反笑,声音暗藏着些许不满。
“真是个白眼狼,没良心的东西……”
周北岐生气了,林司恩隐约有感觉到。
她眼睫轻翕,温柔地朝他微微一笑:“那你就信守承诺啊,不然,我绝对会忘了你。”
她知道她在说什么吗?!
周北岐动作凝滞三秒,眼神烧得灼热。
这样特殊的日子,夜深风凉,远处的超市在放《平安夜》,她的声音又细又轻,风一吹就散了,可他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大掌悄悄攫住她垂在身侧的素白小手,拉起来,按压在他的胸口。
他的理智在她面前溃不成军。
她一笑,他就忍不住心软。
良久,周北岐略略讽刺地说:“我迟早有一天要栽在你手里。”
出租车来了,林司恩抽回手,浅浅一笑:“那不挺好的?总比栽在别人手里强。”
周北岐轻哼一声,抬手搓弄她头顶的发,“也就你敢这么明目张胆地给我脸色看了。上去吧,夜里风凉,别感冒了。”
“哦。”
林司恩点点头,往筒子楼走,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他一眼。
少年站在风口,冲锋衣猎猎作响。
昏黄的路灯斜斜照在他身上,他抬头看她,眉峰高扬,笑得很坏:“再不走,我可不让你走了。”
他绝对是那种说到做到的人。
林司恩噎住,撒腿飞快跑上楼。
-
平安夜过后是圣诞节。
当其他年级的学生其乐融融享受节日的时候,高三年级迎来了第三次模拟考。
那天,周北岐结束了他颓废的七日假期,特地来学校考试。
班里的同学看见他跟看见鬼似的,有点好奇,有点懵逼。
但没一个人敢去找不痛快。
考完最后一科,林司恩交了试卷从讲台下来。周北岐坐在她的课桌上,大长腿往过道中间一横,挡住了她的去路。
林司恩抬眼看他。
他笑了笑,把一个纸袋塞进她的怀里。
“补给你的生日礼物。”
丢下这句话,轻飘飘往外走,留给她一个潇洒的背影。
林司恩打开纸袋,里面有个红色的四方盒子。
盒子里装着一枚金灿灿的奖牌和一张贺卡。
她拿起贺卡看了眼。
上面写着一行字。
把我的荣耀送给挚爱的你。
她依稀记得,全运会那天,他戴着这枚金牌,站在最高领奖台,那么骄傲、恣意、赤诚的模样。
可是,那么重要的东西,他一声不吭就送给了她,难道说,他打算放弃热爱多年的网球了吗?
联想到他曾经说过,如果有一天他注定要成为一个资本家,他愿意死在她手里,林司恩有些担心他的状态。
慌忙追出去。
周北岐已经走到网球场,队友们正在热身。
杨子然看见他,眼睛瞪得贼大。
“岐哥,来了啊?”
周北岐嗯了声,拉开网球包。
照理说,他拿了冠军,队里应该为他开庆祝会的,但是发生那样的事,大家都高兴不起来,连教练也是一脸凝重。
“周北岐,你过来,我跟你说件事。”
周北岐拿出球拍,拉上拉链。
教练走到球场角落。
他跟过去。
两人大眼瞪小眼了一会。
平时嚣张跋扈的少年,蔫得跟黄花菜似的,顶着张“死人脸”,既不哼声,也不气人了,教练反而浑身不自在。
稍微酝酿了下,他问:“选好了?”
周北岐张了张嘴:“嗯,元旦过后就做移植手术。”
“行。”教练惋惜地点点头,又说:“刚才国家队的白教练打电话让我告诉你,国家队的名额先给另一个选手了,让你安心做手术。如果术后恢复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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